知道凡石存在的人並不多,古唐軒微是聽古唐轅提過才知道的,而她上次見到的晶核,據路免說已經爆炸了,威力還挺大,橫掃了一片喪屍,不然最後他們也不能安然的逃出。
但凡石籠罩的範圍太大,就說明不好找,因爲他們沒法定位,無異於海里撈針。
其實毛偉比較在意的是他們提到的倖存者,他們見到過其他人,聽口氣可一點都不友善,他纔不相信這些人能放過他們呢,那結果可想而知。
這些老外跟他們絕對不是一路的!
對方手裡有槍,他們也有槍,如果是其他人碰到這夥人,保不準要吃虧。
眼見着人走的遠了,衆人還是綴在了後面。
末世是突發事件,各國之間的和平很可能因爲這個再次被打破,對方的小動作他既然碰上了,沒有不去看看的道理,不然就會被動。
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下跟蹤,按理說很地利,但也要一心二用防止動物偷襲,一個不小心再暴露了蹤跡,面臨的很可能就是一場硬仗,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
可惜的是,距離遠了,他們就聽不到對方說的什麼了,不然還能多探到些消息。
大頭的依舊是古唐軒,毛偉掃尾,戚紹指導其他三位這樣那樣,避免出錯。
至於如何確保跟不丟,還能保持安全距離,古唐轅的精神力不就是敢這個的麼!
倒是對方辨別方向的法子有待探究。
走了大半天,對方休息了一次,他們也就跟着休息。
“別告訴我他們是在亂轉。”
不怪趙俊會這樣想,他們走了一路,依舊徘徊在沼澤邊緣,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跟他們一樣,想要過沼澤但是找不到辦法,只能繞!
結果繞的他們相當辛苦,並澤的面具已經早不是一開始的小小一公里了,一眼望去,無比遼闊,而且還在持續擴張中,只不過速度沒那麼快了,嗯,這樣他們還有個盼頭。
動物的警覺性總是很高,在被沼澤吞沒之前,各種各類的動物羣都紛紛逃亡,有時候大軍過境,卻看都不看他們,比身後有洪水猛獸追還誇張,弄的他們一陣心驚膽戰,不知道是不是又碰見了什麼可怕的事,順便再糾結一下要不要跟着一起逃。
老外一夥也過的沒那麼順暢,本來就不怎麼和,遇到不如意就開始鬥嘴,有好幾次都差點打起來,看來被折磨的不輕。
這麼一對比,他們幾個簡直淡定的不得了,心裡素質足夠過硬啊。
“有人過來了。”
古唐轅壓低聲音說道。
就在對方隊伍的前方,只有一個人,看前進的方向,用不了幾分鐘就能遇見。
衆人頓時一陣緊張,一個人能存活下來本就不易,他們現在要不要去救,一會羊入虎口可就麻煩了。
但是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他們也不能冒冒然的出頭,萬一再出現一個陌生人就坑大發了。
古唐軒示意其他人原地待命,毛偉臨時指揮,遇到意外事件,優先保證生命安全,自己則和古唐轅兩人去探個究竟。
精神力探測下的人相當於生命標記,人跟其他隊伍總有些不同的,新出現的小點正直線走向另七個小點,因爲太過直接,倒顯得有些刻意,而不是巧合了。
古唐軒也覺得不太正常,停在能看見對方的地方就不動了。
七人隊伍停下,帶隊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不大的儀器,迪維上前看了兩眼就扭頭走到了一邊。
幾個人似乎是在說着什麼,沒一會就見一個熟悉的身鼻,從另一邊的叢灌中走出來,見到他們一點也不訝異,看來果然不是簡單的巧合。
況且出現的這個人很有問題,賈平!他們可沒忘了這人當時在背後捅刀子,雖然捅的是路免,但也是一個隊裡的不是。
兩夥人似乎認識,特意在此處會合,說的什麼聽不清楚,但可以看出關係不很密切,卡拉卡還是一副很瞧不起的表情,只能說是友好合作關係,或者說是有什麼利益牽扯。
古唐軒眯眼,這可不像是才聯繫上的,如果說是在近黑影之前就謀劃的,那算計的可真夠遠的,而且黑影裡有什麼值得被惦記的?他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既然這樣,這人他們也不用琢磨着救了,不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賈平跟他們說了什麼之後,就走在前面帶路,通過面部表情,隱約可以猜到他們確實要過沼澤。
看着他們的背影,兩人返回隊伍,繼續尾隨,總能弄明白對方要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賈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回頭,看向古唐軒兩人剛纔躲藏的地方。
“軟皮猴,你又高什麼鬼,害怕了嗎!…
卡拉卡面含諷刺。
“卡拉卡,不要這麼粗魯,會嚇壞小朋友的。”
德魯看似在解圍,語氣卻怎麼聽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們都老實點。”
杯,波雖然也不怎麼在意,但現在是合作關係,鬧僵了可不好,總要收斂一點。
賈平笑着看向化們,眼神卻有些冷,舌頭舔過手裡的匕首,金屬的質感讓人血液沸騰:“我想你們應該很樂意扮演屍體的角色。”
他說的是一口順暢的通用語言,其他人都聽的懂,這種赤裸裸的挑釁,脾氣暴的人怎麼忍的了。
德魯頓時一臉兇狠:“小子找打嗎!”說着就要動手,手裡的槍還沒舉起來,脖子就是一涼,賈平把匕首往前送了送,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蠢貨,我真爲格恩感到悲哀。”德魯麪皮扭曲,想要反駁,但是聽的格恩的名字,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冷哼一聲。
其他人也才意識到眼前人的身份,在格恩大人面前比他們有分量多了,爲了一時口舌之快得罪他明顯不划算,而且接下來的路程也要依靠對方,頓時都按壓下心底的火氣,有什麼髒話也都擱心裡說了。
賈平收回匕首,轉身繼續帶路,一點不擔心會被背後下黑手,但轉身的瞬間,眼裡的不屑更甚。
而另一邊,古唐軒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源頭是躺在地上的葛長海,身形狼狽,雙眼緊閉已經嚥了氣,脖子上的傷口表明是被人謀害。
“是賈平。”衆人猜到的只有這個人,傷口乾淨利落,一刀致命,沒點身手的人根本做不到,而賈平的本事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況且事發沒多長時間,這裡根本沒有其他人。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天吶,我們居然跟這麼危險的人物呆那麼久,想想都後怕。”
趙俊拍了拍心口,最可怕的就是隊員變成背後捅刀子的人。
胡偉張了張嘴,特別想說他們隊伍裡不正常的人實在太多了,哪個看着都可怕,賈平本來還是正常的一類,一變臉簡直不能看了。
古唐軒倒是沒什麼感觸,隊伍是幾個基地組成的,心思各異也實屬正常,要說每個人心裡肯定都有點小算盤,但做到這種程度就不簡單了。
幾個人找了枯樹枝葉把葛長海簡單掩埋,他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曾經的隊友,心裡多少也有些感慨。
沒多耽擱,就又追着前面的人走了,對賈平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忌憚,行家總能看出不同的道道,賈平身手絕對不一般,最起碼那個隊伍裡的七個人沒人是他的對手,也就黃頭髮的埃爾文有兩手,其他人都不足爲慮了。
跟蹤人,幾個人不用再辛苦找路,就簡單的記下方位。
沼澤擴大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止,這時候他們連遠處的樹林都看不清了,只有迷糊的影子。
真不知該說不說他們倒黴,只要之前快上一點,也許就不用浪費這麼多功夫了,當然,這也就不能碰巧撞見不善的外來者。
最算前面的人發現不了,衆人也不敢掉以輕心,對方很可能不止這一支隊伍,如果被人黃雀在後,哭都沒地哭去。
沼澤雖然固定了,但安全的度過方式依舊是繞行,以任何形式的橫穿都有可能被困在中間,那就真的逃生無望了。
所以當看到賈平等人真要橫穿過去的時候,衆人都愣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尼瑪這些人是要找死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這種行爲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冒險”。
等衆人緊跟到沼澤旁邊的時候,一幫人已經走的沒影了,他們連對方是用的什麼方法在沼澤中行走的都沒看到。
衆人相顧無言,心情無比複雜,看來對方很趕時間啊,一點都不浪費。
賭徒總是做一些危險的事,而且危險性極大,對方不怕死,不代表他們要奉陪,對付敵人的前提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沒想到就這麼被人甩了,乾脆利落。
古唐軒沒有讓衆人站在外面當活靶子,身的依舊要掩藏好,但是卻沒有立刻動身。
古唐軒低頭思量,琢磨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趕時間,還是發現了跟蹤者,所以擺脫。
後一種的可能性不太大,以對方隊伍的性子,發現了他們很可能是轉頭打一架,而不是因此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