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慕道了別,白羽澤等人也是全副武裝,駕了一輛輕卡揚長而去。
白雨澤和典莽坐在車前的兩個駕駛位,陳叔幾人蹲坐或站在後車箱不停地觀望着四周,獲取視野。
好歹也是在宣陽市住了十幾年了,哪些地方有他需要的資源絕大部分都清楚,不知道的也可以問問其他人或者是慢慢尋找。
這次出去不想跟喪屍有太多的攪和,一是對方數量太多,甚至可能會接二連三地引出一大波屍潮。二是爲了能更節約時間或者是更節省彈藥,樂園不是軍事基地,省點用的話上次那批軍火可以死撐幾年。
一路上車速很快,白羽澤將油門踩到底,疾速轉動的四輪帶動空氣中的疾風呼嘯而過,把陳叔等人的臉龐吹得微微顫抖,面目猙獰。
白羽澤把車開到離樂園最近的一家五金店門口,招呼着陳叔幾人下車。
此時以他們爲中心,方圓三十米可見距離內正遍佈着數只遊蕩的喪屍,初步斷定數量爲三十隻到五十隻不等。
白羽澤一行人一踏進來,原本呆在原地晃頭晃腦的喪屍們突然就像察覺到有陌生人闖進了領地一般,腦袋齊刷刷地望向了這邊,雖然不能清楚地看見他們的神情,但肯定的是,已經被發現了。
“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我和典莽會在此期間保護你們,你們要在僅有的時間內把這裡的大部分可用的東西都搬上車。”
“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開槍!”
說完,兩邊人開始進入各自的工作狀態。
雖說白羽澤只需要將清單上的東西找到拿回來就行,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再加上這家店面比較小,東西雖然種類多但數量不多,所以若是一次性清空也不是太費時間,畢竟有好處不賺誰王八。
方圓三十米內的幾十只喪屍上一秒還呆愣在原地晃盪,下一秒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朝着衆人飛奔過來。
白羽澤和典莽半彎腰做好準備,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注視前方,下一秒朝着各自相反的方向奔去。
刀起刀落,刺破血流,血花飛濺,兩人無不砍向喪屍身體的心臟處,脖處,亦或是太陽穴處,一旦刺破,喪屍便如突然短路般倒地不起。
兩人不停地跟喪屍周旋,揮砍的片刻也不忘調整自身的站位,保持自己能夠隨時隨地處於一個安全的位置,不會被四面夾擊,又要警惕四周喪屍的攻擊對象。
兩人默默配合,揣測對方的心理,逐漸形成一個圓形的保護圈,將想要攻擊在內的喪屍攔截在外,逐一清理,並不斷向外慢慢擴張。
“嗷————”
久之,一聲長叫,這附近的最後一隻喪屍此刻正被典莽踩在腳下,強大的身軀壓迫讓他無法動彈,典莽手裡的矛緊急地刺在了喪屍的腦袋正中心,略顯黑色的血液正不斷從傷口處向外涌出。
掙扎數秒後,喪屍放棄了抵抗,死去。
距離剛纔已經過去了八分鐘左右,陳叔等人也是順利搬完了最後一批貨,店內大多都不是笨重貨物,開來回回一趟也費不了多少體力,速度加快,效率也自然而然的提升上去了。
這批貨佔車箱面積不大,把他們暫時性丟到角落裡,衆人迅速上車再次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門店。
…………………………
“白先生,現在去哪?”後車的陳叔頂着大風喊到,出口的聲音卻被風力削弱了幾分。
“鋼材廠,我記得有一處鋼材廠來着,好像是永福的。”
“永福?南郊外那個永福?”原本還在望風的王志遠忽然兩眼瞪大,來了神,扭頭詢問道。
“對啊,咋?你知道?”白羽澤一陣疑惑。
“是的,當年輟學那會在那打過幾年工,給老闆卸管子。”
“對對對,我聽你提起過!”
周圍的人也頓時想起,一一點頭是道。
“好,那一會你帶路!”白羽澤笑道。
“可我記得不是這條路啊?”
“對啊。”
“不是要去鋼材廠嗎?”
“先去找輛車,我剛纔才意識到這一趟應該會賺!”
白羽澤笑着說,眼裡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剛纔纔想起來,這一趟行程遠,以後可能不會多來,爲了追求更好的效率,還不如這次多拉一些,正好廠子建在郊外,那裡喪屍不會太過於密集,爲他們搬運開闢了許多時間。
因爲趕時間,就直接進入市區隨便找幾輛大型車輛裝完就走。
幾分鐘後,車輛進入市區。
爲了隱藏視野,不暴露行蹤,白羽澤將車直接開進外圍附近的一個地下車庫,打算過會直接從車庫的另一個出口開出,既能躲避喪屍又能休整片刻。
計劃如下: 陳叔幾人分成兩批,分別從不同的出口出去尋找可用車輛,但也要避免跟喪屍的直接接觸,不要暴露視野,而白羽澤和典莽守在原地,如有突發情況驚動了喪屍羣,其他人也能原路返回保證自己的安全。
計劃後,幾人開始分頭行動,對講機撇在腰間始終處於對話狀態。
幾人走後,白羽澤和典莽兩人握着兵器在附近來回轉悠。
最開始兩人還只是在附近走動,後來慢慢距車遠了一些距離,探索範圍變得更大。
幽深的地下車庫使這裡顯得有些安靜,似乎每踏出一步都能聽的清楚,越是前方越是陰暗,越是陰暗的地方似乎危險就又越多。
但危險卻總又是迫使人前進,白羽澤漫無目的地走着,眼睛不斷地注視着前方,若是能再來,他希望出來的時候能帶個夜視儀。
突然,一輛車旁的橘黃色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頓時打起了精神,緊握着砍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生怕引發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橘黃色的揹包,白羽澤鬆了一口氣,用對講機通知典莽過來,畢竟這麼陰森的地方他不想發出太大的聲音。
趁着典莽趕來的這會功夫,白羽澤仔細觀察着這個揹包。
這個揹包很大,斜靠在汽車的輪胎上,看起來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又不敢貿然拆開。
且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疑問,“這裡爲什麼會有一個揹包?”
近處看,這個揹包還很乾淨,就像新的一樣,可如果它在這裡放了很久,應該早就像其他汽車一樣身上佈滿了灰塵,可這乾淨的程度與周圍的環境形成明顯的對比,白羽澤對眼前這個揹包頓時充滿了好奇,不停地圍着它轉。
轉頭見典莽還沒來,猶豫再三,然後鼓起勇氣用刀尖猛地掀開揹包的上部分,同時身體連連向後退。
見沒什麼反應,白羽澤湊上前仔細一看,差點笑出了聲,原來是一揹包的罐頭和飲用水,還以爲是什麼炸彈之類的,感情是自己嚇自己。
緩過神來,白羽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身體開始慢慢向後退,但又轉念一想,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心裡微微一笑。
這時典莽躡手躡腳的小跑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白羽澤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揹包,“諾,剛發現的,一堆罐頭和水,應該還能用,先帶回去吧,還有人等着我們救命呢。”
典莽看的一頭霧水,但又不知道白羽澤什麼意思,但也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