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過後,白羽澤的心裡又有了新想法。
之前在這裡白呆了半個多月,幹完活就睡覺,完全都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人養着牲畜,而且數量還不少。
這可讓白羽澤高興壞了,激動得一整晚沒睡,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就早起幹活去了。
直到那天晚上,白羽澤讓典莽打聽到的消息這纔回來了。
這裡一直都是有人搞養殖,有人搞農業,有人兩者都搞的,所以並不見怪。
本來這裡的動物應該會更多,但部分村莊趕路的那天因爲路途遙遠且危險,有一部分人心裡仍然不放心,和別的村商量後就決定暫時把自家養的一些家畜家禽之類的全都暫時移交給其他鄰近村莊裡的熟人看管,如果有機會,自己也會去領回去。
所以邑骨莊的牲畜量纔會這麼少,反而那些沒有聯合的其他村莊的牲畜量就自然多起來了。
白羽澤是這樣想的沒錯。
但他很快就回到了最初那個很難實現的問題上,他腦海中有道聲音在告訴自己,有必要時他需要下山一趟。
時間果然得向後推遲了。
…………
“呦,哥幾個還在忙着呢?不辛苦啊?”幾個路人走過,時不時地打了聲招呼。
“不苦,我覺得這挺有意思的!”典莽接着他們的話應道。
“聽說你們被調到其他組了,之前還有些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會做得那麼快,我們要是也有你們的效率就好了。”
“哈哈哈,貴在堅持嘛,我們平常可也是每天都在幹着高強度的活,習慣了習慣了。”
“那行,哥幾個繼續忙,我們就先走了啊!”
‘’行,慢點啊!
“得嘞。”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在重複上演着,三人已經非常習慣了,催洛也在這裡交到了許多朋友,可能憑藉着他那性子吧,當然,典莽也不賴。
倒是白羽澤,典莽就吐槽過,他一天干完活除了和典莽嘮嗑,跑得比誰都快,還被很多人當作是他的特點。
…………
不知過去了多久,日子過得很平淡,三四天左右的時候,白羽澤收到了個奇怪的通知,來給他帶話的正是那天的引路人,對方依然保持着一種神秘的樣子。
只帶給了他一個人,發出邀請的人正是許天海本人,這件事除了他們三個人外還沒人知道,時間恰好還是晚上白羽澤就要上牀睡覺的時候。
接話人悄悄敲開了他們的房門,白羽澤透過窗戶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在對方露面之前走出房間前去迎接。
沒迎到,但對方的確是奔着自己而來的,只留下了一句話就匆匆離去,這句話的基本意思就是讓他明晚去許天海家一趟,其他什麼都沒有多說。
“許天海……這種時候找我能有什麼事?”白羽澤收下話,嘟囔着回到房間,見那兩人還在牀上聊天,他們問白羽澤誰來敲門,白羽澤只說了是外面的小孩在玩鬧,就簡簡單單上牀睡覺了。
今晚的他感覺稍微有一點困,入睡前還能看到房間的光亮和聽到牀旁兩人的低語。
…………
第二天,白羽澤渾渾噩噩的起了牀,他沒想到一件小小的事居然會對他的睡眠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只是現在一想,昨晚的事好像又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又不那麼在意了。
“莽子,我先去了,你一會和催洛跟上來。”白羽澤打了聲招呼後便一個人匆匆關上房門離開了房間。
今天的一天過得還算順利,按計劃本來是應該他主動去找許天海談話的,沒想到對方突然找到了自己,那麼無非就兩種情況。
要麼是最近他們三人乾的特別賣力,然後收到了許天海的讚許,要給他們發獎什麼的,要麼是一些私人原因。
不過許天海可不是那麼喜歡白費力氣的人,如果真是誇讚和褒獎之類的,這挑的時間、挑的人選也不對,這不就成千裡送鵝毛了嘛。
那隻剩下第二個可能了。
一想到這,白羽澤他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他不確定許天海還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內部的事,他知不知道無所謂,也不是什麼大事,最主要的就是怕這件事情會擾亂或推移後續的進程,時間不等人吶。
“許天海啊許天海,那麼一個老練還兇的人,究竟發現了什麼呢……究竟又爲什麼找我呢……”
在白羽澤的好奇下,一天的時間匆匆的過去了,天黑的時候,三人手頭上的活也都基本忙完了,白羽澤隨便找了個理由讓自己先行離開。
一到晚上,邑骨莊又會變得燈火通明,鄰里四周行人無數,有說有笑,有唱有跳,人人都沉浸在這一天難得的休閒時刻,好不熱鬧。
由於上次到過一次,所以這次不需要引路人的陪伴,白羽澤一個人穿過一些小巷子,腿上的步伐也逐漸加快起來。
路上他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很快,他就來到了許天海家的門口,通過外面的窗戶一就能看到裡面的燈光照耀,他沒有多想直接推開了他家的大門,然後徑直走入那天他進去的房間。
推開門一看,裡面卻沒有一個人,整個房間都是黑暗的。
白羽澤微微一愣。回頭看去。卻發現不遠處的許天海還正站在一處房門門口朝自己招手,儘管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動作確實是告訴自己讓自己過去。
隨後白羽澤關上房門離開,朝着許天海走去,在許天海的帶領下走進一個房間,進去後白羽澤才發現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臥室,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讓人感覺有些溫馨。
“坐吧。”許天海說道,自己也坐在了牀上。
等白羽澤找了個板凳坐下後,許天海從桌子底下取出幾扎啤酒和一盤剛做好的花生米說道:“吃吧。”
白羽澤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許天海,只見他隨手就開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很快就把它喝了個乾淨。
“所以你大晚上來找我就是爲了讓我陪你喝酒?”白羽澤問道。
“不。”許天海一瓶酒下肚臉上沒有一絲紅暈,看起來還非常清醒,“我只是無聊,再加上,有些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