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金黃色的大漠之中,狂風偶爾捲起幾縷風沙飄揚而過,殘陽如血的餘暉照應在蒼茫的大地上。
此刻,這裡正上演着一場血型的追逃戰。
“嗚呼呼————”
兩輛貨車在大漠之中向前疾馳着,不過偏左的這輛貨車後部的車蓋已經被撕扯掉了,旁邊的鋼鐵護欄上面也是坑坑窪窪,滿是齒咬爪鑿的痕跡。
車廂內的食物與礦水都在被顛簸的不斷向下掉落。
.....................
“我日!老子的貨啊!”白羽澤再次忍不住爆粗口,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猙獰起來。
“你完了!一會不搞死你我還就不姓白了。”
這玩意跟着高速行駛的貨車追了這麼久,仍然沒有絲毫累意,這就是鐵皮人也得被它給幹趴下呀!
“羽澤,想到辦法了沒啊,我感覺我們要交代在這了。”右側的楊厲天看到這種情形再次朝窗外大喊,,臉上的難看之色愈發濃重。
“別催,一會配合我!”白羽澤不耐煩地大喊道。
此時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站起身,三兩拳打碎車前玻璃,順手操起一瓶醫用酒精,頂着猛烈地狂風爬到前面的備用油箱,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艹,事到如此只能一搏了,看我今天不廢了你這東西。”
白羽澤重新爬回駕駛室,一抹狠色佈滿臉龐,繼續一腳油門踩到底,貨車突然加速進入狀態,直衝向正前方的巨石。
咯吱————,一股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貨車的左前輪牢牢地扣住了前方的巨石。
嗤————,白羽澤猛地一甩方向盤,方向盤瘋了一般地轉動起來,整體如同一柄大錘向着正奔襲而來的實驗體一號撞去。
“哈哈哈”白羽澤眼裡盡是瘋狂之色,趁機砸碎一瓶又一瓶的白酒,酒液不一會兒侵滿了整個駕駛室。
轟————
一聲巨響傳來,貨車尾狠狠地撞在了實驗體一號的身上,把它撞飛出去,地面上被犁出一條四五米的深深溝壑。
白羽澤也順勢從駕駛室倒飛而出。
“厲天!”
一旁的楊厲天心領神會,將車順勢一拐,車門一開,準確地接下了飛出去的白羽澤。
“呼————”白羽澤大口地喘着粗氣,如同重獲新生一般。
但是,還不夠!
當調整好狀態的實驗體一號咆哮着走到白羽澤的貨車旁時。
“噠噠噠......”
無數灼熱的子彈被不停地射出,但目標不是實驗體一號,而是它旁邊的大貨車。
咆哮之時,恰巧也幾顆子彈射入了剛剛落入酒精的備用油箱之中。
“砰————”
大貨車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
一旁的實驗體一號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正要準備離開。
轟————
一聲巨響,大貨車前端突然爆炸,剎那間釋放出強烈的衝擊波和高溫的烈火,將剛剛跑至一旁的實驗體一號再次炸飛了十幾米,灼燒的火焰在它身上來回肆虐着,不斷髮出焦灼的氣味。
看着眼前的場景,白羽澤不禁冷笑一聲,拍了拍手上了車。
“快走。”
呼————————
大貨車後輪翻動,掀起滾滾黃沙,很快便消失在無盡的大漠之中。
.....................
一小時後,時間飛逝,再次回到了久違的監獄,望着它,心裡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頭,回想起剛纔的經歷,他們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跟以往不同,這次開門迎接的是典莽。
看見白羽澤等人,典莽站在大門旁邊激動地揮手示意。
下了車,白羽澤不禁皺眉問道:“不是讓你去保護司慕嗎?,跑這來幹啥?”
典莽一聽,急忙解釋道,:“司慕說他自己一個人能應付,想一個人操作,就把我打發走了……”
話還沒說完,典莽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疑惑道:“老大,你咋傷了?”
不說這事白羽澤自己都差點忘了,三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白羽澤身上早已凝固的傷口,傷處不是很多,也就一般的輕傷而言。
白羽澤和楊厲天擡頭面面相覷,四目相對了數秒,然後雙方都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這一笑倒是把典莽看懵了,但是憑他多年的經驗可以肯定兩人絕對在之前經歷過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白羽澤也看出了典莽的好奇,笑了笑隨即擺擺手道:“行了,先卸貨,待會找到司慕一起說。”
典莽看詢問無果,也只好作罷。
三人卸貨完成後,望着眼前這堆積如山的各種雜七雜八的貨物,即使知道有三個倉庫的貨物,但全部集中到一起的話這數量確實有點龐大。
白羽澤清楚地記得那兩輛大貨車的運載量爲八噸,按他們一共前往了五次來算,粗略估計這堆貨物的重量已有七十多噸。
七十多噸啊!除去裡面不可食用的工具用具外,食物和水的儲存量也至少有五六十噸了。再或者省吃儉用的話,這些資源足夠他們死撐近三十年了。
面對着如此巨大的數字,幾人也是不敢想象,看來白羽澤之前下了血本是對的。
但是,這並不是他們四人的戰場,等以後這兒人數多起來的話,誰又知道這些資源能撐多久。
“那接下來該怎麼弄?”一旁沉默的楊厲天突然開口。
正沉迷於未來幻想的另外兩人也突然想到了,說來也是,不能一直在這傻站着。
“走,去找司慕。”白羽澤想了想開口道。
政法監獄的監控室內。
司慕正一個人託着下巴,臉色略顯一絲累意,手頭上的工作卻絲毫沒有懈怠。只見他敏銳的眼神在正前方的電腦屏幕上不斷切換着,把玩的鼠標也是從未停下,電腦上呈現畫面的每一幀無不都被他印刻在了腦子裡面。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長久的寧靜。
“呦,司慕!咋樣了?”典莽豪爽地推開房門喊道,沒有一絲猶豫。
“典莽,進門前請敲門,明白嗎……”話未說完,司慕微微一愣,眼神快速地從典莽移動到一旁的白羽澤和楊厲天兩人身上。
“羽澤,厲天,你們忙完了?”一整天的坐在電腦桌前工作,讓司慕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嗯,剛回來,哦對了,你忙的如何了?”
“嗯,還行,我之前把這裡的終端電腦體系黑了,然後又更改了管理員權限,重新設定管理員。”司慕頓了頓,用手指着旁邊的電腦說道。“獲得系統的管理權後,又仔細觀察了一陣子,消除了系統中存在的各種密碼問題和一系列隱藏信息漏洞。再後來,我就用指令把這裡的電力系統恢復了…………”司慕滔滔不絕地講着,陳述着自己的勝利成果,臉上盡是自豪之色。
“也就是說,這裡已經恢復到了以前的模式了?”白羽澤問道。
“對,屍羣並沒有對這裡的設備造成太大的損害,所以還是很容易就恢復的。”
一頓過問之後,這纔開始今天要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