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問天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了那個叫做若妮可的女生身上。
在大家都還在訓練階段的時候,她已經將春香教的那兩招劍法舞得有聲有色了。因爲這是實戰訓練課,所以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穿着短裙,可是卻也還是穿着一件彰顯其身材的緊身衣褲,上身短袖緊緊地勾勒出胸前的緊挺,並且露出了兩條白晳如玉的胳膊;下身的短褲也只及臀下不到兩寸的距離,她那纖細光滑的兩隻大腿無遺。
炎炎夏日,魔武學院的女生,除了那些學習魔法的之外,其他的都穿得差不多,基本上是短袖短褲,或者短袖短裙,襯托着她們那姣好的身材。當然,不止是這夏天她們穿成這樣,就算是其他時節,只要是戰士職業的,基本也都是這樣打扮,只是會加上一些護腕與護膝而已。
項問天看過去的時候,若妮可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嫣然的笑容,臉上微微一紅,樣子可愛極了。看到項問天關注自己,若妮可做起動作來更加認真了,特地將剛剛學會的兩招劍法有板有眼地使了一遍。
項問天對她微微一笑,又轉向了別處,若妮可看到項問天只看了自己幾眼,便看向了其他人,眼中閃過了一道微微失望的眼神,又繼續練了起來。
這一切都被遠處正在注意着她的三人看在眼裡,分別是奧裡托夫、凱恩與另外一個貴族青年,他們正是之前纏着若妮可的那三人。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手裡的劍也不舞了,各自恨恨地退到一邊。看到身旁兩人的動作,三人又各自冷哼了一聲,恨不得把另外兩人給吃了。
“呵呵,想找我的麻煩嗎?你們還嫩着呢。”項問天的目光雖然在那些女生的胳膊粉腿上流連,可是他的神識卻輕易地便捕捉到了訓練室內所有人的細微表情與動作。奧裡托夫三人的樣子,當然是一點也不落地印入了項問天的神識掃描當中。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禍水。呵呵,不過我喜歡。”項問天將目光從美女堆中收回來,腦中閃過了現在正在爲復國而奮鬥的菲莉絲,還有不聲不響地離自己而去的西菲與精靈森林當中的亞思蒂娜,心裡說不出是哪種感覺,尤其是一想到亞思蒂娜與自然女神那麼像還同名,他的心裡真的有些矛盾。心裡自問道:“我會爲了她而放棄其他人嗎?如果是那個逍遙魔尊的話,應該會吧,可是我可不是他啊,我會只喜歡她嗎?算了,就算亞思蒂娜真的是自然女神,而逍遙魔尊又是曾經的我,那又怎樣?呵呵,我瞎操什麼心啊,這一切都還不確定呢,我還是好好地把握住眼前的這些美女吧。嘿嘿,好久沒雙修了,也不知道皇宮中的那幾個怨婦是否還在等着本座的臨幸呢?”
雖然看過了智慧樹傳給他的那些場面,項問天的心性有些改變,但是對於美色的嗜好,他卻一點也不會變。取出一壺美酒,邊喝邊想着晚上是應該去趟皇宮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項問天帶着幾人再次去阿拉汀家蹭了一頓飯,便坐馬車回了自己的逍遙山莊。
“大哥,好像有人一直跟着咱們。”在馬車向着逍遙山莊駛去的時候,龍傲說道。他的習慣還是站在馬車的頂蓬上,觀望着這條繁華的街道。
“應該是黑暗公會的人。”項問天無所謂地道。現在他的元神已經恢復到了分神期了,神識何其強大,根本不用掃描也可以感應到馬車後面跟着的那些不大正常的氣息。心道:“我還以爲你早發現了,只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呢,原來你小子的反應這麼遲鈍啊,呵呵。”
“主人,我去打發了他們。”坐在車伕身邊的項鶴說着便準備下車去,卻被項問天攔了下來:“不用了,等會再說吧,他們好像還有什麼人沒到。”說着他又繼續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享受起春香兩女的按摩了。
當馬車快要駛到一處空曠地帶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前面正有幾百個各種職業的人員圍在了那裡。馬車一停下來,後面也馬上有一羣人堵在了來路上。
這處地方,離項問天的逍遙山莊已經不遠,遠遠地便能夠看到那片丘陵下邊的園子。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裡伏擊,便是看重了這裡地勢。這裡廣闊的一片地域,都是各種有錢人修建的山莊,每一個山莊都隔開了一段距離,而這裡正是通往逍遙山莊的唯一一條道路,跟另一個富人的莊園只隔着路邊的那座長着繁茂樹木的丘陵。雖然只是隔着那麼一座丘陵而已,可是以這些貴族的行事習慣,他們可不會將別人的鬥毆或者殺戮放在心上,別人死多少人他們也不會去管。除了在朝中相互間有些交情,或者有些利益往來的,不然他們各個莊園間基本上都是雞犬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們已經等你多時了。”領頭的那個黑袍魔法師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他的手裡提着一杆鑲着一顆黑色晶石的法杖,胸前還袖着一個骷髏頭,正是黑暗公會黑暗法師的標誌。
“等我?呵呵,是想要本座送你們上路嗎?”項問天從馬車當中探出頭來,臉色如常,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我承認,你是比我們強大,可是這一次你是絕對逃不了了。”黑袍法師那有些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顯得相當自信。
“大哥,交給我吧,我正好可以用他們來試試我新學的打狗棒法的威力。”龍傲興奮地從車頂跳了下來,取出上次那根從阿拉汀家裡折來的木棍,向項問天請命道。
“年輕人,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難道你以爲就憑你一個人也想要打敗我們這三百多人嗎?”另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衣服裡面的人咬牙怪笑道,大概是笑龍傲太目中無人了。
“是嗎?就憑你們這些螻蟻,要不是你們擋了小爺的去路,小爺還懶得理你們呢!廢話少說,快來受死!”龍傲語氣一冷,手中的木棍揚起,便要衝上前去。
“嚇!找死!”
一道人影飛出,項鶴從馬車的駕坐上飄了下來,手指還夾着一把閃着綠光的匕首。而那個被他轟飛出去的車伕則是鮮血狂噴,落在了那個黑袍法師的面前,艱難地瞪了項鶴一眼,便沒了氣息。
“十九號!”一個長得跟那個車伕極爲相似的大漢悲呼一聲,撲上前來。看樣子兩人應該是一對兄弟。
原來那個車伕也是這些人安排的,在項問天一行人從阿拉汀的府裡出來之後,他的馬車才裝作剛剛從那裡經過的樣子。據他們調查,項問天身邊的這個僕人也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物,所以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項鶴的身上,在項鶴注意着面前的情況的時候,便用匕首偷襲,以期建功,不過以項鶴如今的實力,又怎麼那麼容易被刺殺呢?再說,他可是闖蕩江湖幾十年的人物,車伕的一系列小動作都可不能瞞過他的眼睛,還沒有上車之前,他便已經將這車伕的一切僞裝看在眼裡,只是他看項問天已經上了車了,也就沒有說出來而已,而他卻一直注意着身旁車伕的一舉一動,現在看對方真的想要對付自己,馬上一掌將他拍飛了出去。
“就這些人了嗎?”項問天淡漠地道,“我看你們還是回去把黑暗公會的主事人找來的好,不然就憑你們這些小雜魚實在是不夠看的。”以他的實力,當然不會將這麼少的一羣人看在眼裡。
“年輕人,你的確很狂!不過狂妄是需要相應的本錢的,如果你沒有相應的本錢的話,狂妄,只會成爲你被人道毀滅的契機!”那個全身包裹在黑衣服裡的那個怪人幽幽說道,語氣當中還包圍着噓唏之意,似乎是在爲項問天惋惜似的。
“呵!閣下這句話確實說得有理,不過它應該用在你自己身上才合適。本座既然敢不把你們放在眼裡,當然有着絕對的自信了。”項問天聽了那怪人的話後,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這樣吧,本座看你挺順眼的,等我把其他人都給滅掉之後,放你回去,然後呢,你就將黑暗公會的那些會長啊,副會長啊,什麼的,都給叫出來好了。讓本座一次性地滅掉算了,這樣一次次地擋在前面,實在令人厭煩,本座還要回家的呢,可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你們這樣一次次地非耗下去。”項問天越說,臉上的笑意就越濃,語氣就像是長輩在吩咐晚輩事情似的。
“桀桀桀好!很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麼狂妄的本錢!”說着從黑衣服下面伸出一隻枯瘦的手掌,心中一動,便從空間戒裡取出一把閃着黑光的鐮刀,一股強橫的死氣從他的衣服裡面透了出來。
“喂!你搞什麼,手裡那是什麼東西?怎麼發出一股臭味”龍傲在一邊早就想着要撲上去讓自己的棍子開個利市了,可是看到項問天在跟對方說話,他也就不敢打斷,現在一見兩人已經說完話了,當然不會再跟對方客氣了。手中的棍子一揚便要衝上前去,可是看到對方手裡的那把散發着死氣的鐮刀,他又皺起了眉頭。
“這叫死神鐮刀。”黑衣服的怪人自傲地道。望着手裡的那把死不溜湫的鐮刀,他的口氣變得非常恭敬。
“雖然有點像,上面也同樣有着一些死氣,不過跟死神鐮刀卻搭不上邊哦,不,是應該說跟冥神鐮刀搭不上邊。”項問天在智慧樹傳給他的那些畫面當中,也見識那個冷傲的冥神使用過她的那把鐮刀的場景,當然一下子便認出這不過是一把連仿冒品也算不上的貨色。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對這個冥神有特別的印象,那是因爲冥神是一個美女,所以在接收到智慧樹傳過來的畫面時,他便特別關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