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姐我,象是那種用一道宮牆幾扇宮門就關得住的人嗎?"
孟小全一聽就笑了,又問:"有好些日子沒看到那個嬌氣包了,不怪想念他的."
孟小全這話挺中孟夏心坎的,那個陰魂不散的東西,經常來晃悠挺招人煩的,不來晃悠,真還有些讓人掛念,也不知道有沒有成親,如果成了親,也不知道過不過得到一起去.
孟夏搖搖頭道:"那嬌氣包被他娘押回去成親了."
"成親了?"孟小全不由得就笑了起來,"真難想象他成親會是個什麼樣子."
魯婆子不由得就催促了起來,孟夏只得趕緊換了衣裳,她梳洗打扮妥當出來,大豆豆早被魯婆子和花燈打扮得跟個小仙童了,這會兒正趴在桌上,託着腮盯着孟夏房間的門口,見孟夏走了出來,立刻從那板凳上跳下來道:"娘,你終於出來了."
"去皇宮又不是去逛街,你急什麼!"
"娘,皇宮裡有什麼好玩的?"
"好玩的?"孟夏僅去過皇宮一次,還是匆匆忙忙的,印象中那地方就是很大,坐馬車都要走好一會,所以便道,"皇宮是住人的,哪裡是用來玩的."
"爹是不是就住在皇宮裡?"
"是!"
"那我們不是可以去看爹爹了,和爹爹玩."
"你爹很忙,所以沒空閒跟你玩,等他不忙的時候,自然會跟你玩的..."孟夏一邊忽悠着大豆豆一邊牽着大豆豆的手上了宮裡來的馬車.
大豆豆瞧着那馬車道:"娘,這馬車好氣派,比你平日出行的馬車氣派得多."
"那是,那是!客棧的馬車能跟皇宮的馬車比嗎?"
"可是豆豆還是喜歡騎自己的小白馬."
"到時候回來,你再騎就是了."
......
皇宮真的象孟夏所講的,很大,大豆豆坐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孟夏一看是處宮殿,自然是那尋王府中都沒有的巍峨,大豆豆歪着頭看了一會問:"娘,這裡哪兒?"
"皇宮!"
大豆豆又把頭歪到另一邊道:"這地方...會不會還住着皇奶奶?"
孟夏覺得大豆豆真是個洞世高手,徐惠妃還真就住在這裡,伸手牽着大豆豆下了馬車,來了個管事的內侍,帶着孟夏和大豆豆便進了宮,然後尖聲尖氣地道:"皇上吩咐了,夫人和小世子請暫時住在這桂宮裡."
聽見"桂宮"兩字,孟夏有些感觸地想到了自己在桂巷的房子,也不知道那兩棵桂樹有沒有如期地開花,那管事的內侍又道:"夫人如果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奴才."
孟夏便道:"我...我要見王玉."
"王玉?"管事的內侍有些不明白,孟夏便解釋道,"就是你說的皇上."
"皇上有吩咐,夫人先歇着,他一會就過來."
孟夏一聽賀中珏不是隻接進來就不管,輕輕鬆了口氣,那桂宮的自然不是尋常人家可比的,讓人收拾得要多幹淨有多幹淨,香爐裡還焚着好聞的香.
孟夏沐浴後就坐在鋪着厚厚狐皮地上,等賀中珏.
大豆豆畢竟是個三歲的孩子,對一切充滿了好奇,而且知道自己的爹住在這裡,那好奇心驅使他問東問西,然後不安分地折騰了大下午,用過晚膳那眼皮子就不聽使喚了,本來一直堅持要等到賀中珏再繼續問東問西的,最終倒在孟夏身上,兩腿朝天跟個小豬一樣地睡着了.
孟夏把大豆豆抱上牀,給大豆豆蓋好被子,魯婆子立刻閃過來道:"夫人,把小世子交給老婆子去侍候吧,不,是小皇子."
孟夏自然明白笑得跟個彌樂佛一樣的魯婆子講這番的含義,便道:"都睡着了,別再折騰他了,醒了,又鬧人!"
"老婆子都經佑小皇子幾年了,夫人還不相信老婆子的手段."魯婆子笑咪咪地拍拍大豆豆的小屁股,"一看就是個有福的孩子,那天庭多飽滿,再看那嘴跟皇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個說話算得上數的主!"
孟夏沒想到魯婆子也這麼會講拍馬的話,魯婆子在她身邊至少也有三年了,她可是頭一遭聽魯婆子講這樣的話,不由得搖搖頭道:"嬸子,你怎麼也這浮臊了?"
"老婆子不是替夫人和小皇子高興,爺那顆心裡裝着你們呢."
孟夏撇了一下嘴問:"嬸子,你還記得那日我表嫂找王玉的事嗎?"
魯婆子點點頭道:"自然記得,那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女人."
"我之後在客棧沒有見着我表嫂."
"爺離開的時候,就帶走了."
果然被賀中珏帶走了,孟夏心裡略有幾分不舒服,那魯婆子立刻安慰道:"夫人,爺只是個王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就如過江之鯽,何況這大年初一就要登基,那是皇帝,九五之尊,這事,你可得看開些."
孟夏只得苦笑一下道:"嬸子,我累了,想歇了."
"爺還讓你等着他呢."魯婆子好心地提醒道,"老婆子不打擾夫人休息了,但夫人千萬可別睡着了."
"好了,嬸子,你還有完沒完."孟夏噘着嘴叫了起來:這魯婆子什麼時候都只有一個願望就是賀中珏要經常來,來了還要經常糟蹋自己!
等魯婆子退下去,孟夏輕輕舒了口氣,正要想心思的時候,卻感到屋裡有人,她一擡頭就看見賀中珏站在屋中,孟夏不由得用手撫撫胸道:"你幹什麼,怪嚇人的."
"你男人都嚇着你了,在想什麼?"
"你爲什麼突然要把我和豆豆接進宮來."
"你男人每日都那麼忙,想你和豆豆,又見不着,接進宮不可以嗎?"
"你會想我和豆豆?"孟夏不太相信地哼了一聲,賀中珏伸手揪了孟夏的臉一下道,"這是什麼話,難道你覺得你男人不想你們."
"那你不是把我表嫂帶走了."
賀中珏一聽就邪邪地笑了起來:"看樣子,夏吃醋了."
"誰吃醋,誰稀罕吃醋."孟夏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不知道賀中珏爲什麼就喜歡和那個沒臉沒皮的桃櫻糾纏不清.
"好了,吃什麼醋,記得男人和你講過的話嗎?"
賀中珏和自己講的話太多了,孟夏一時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句話,看他轉移話題,孟夏恨恨地看着賀中珏,賀中珏摟過孟夏道:"你男人不是講過嗎,這女人的樂子是研出來的,以前呢,你在外面,你男人又忙,實在沒空,現如今這離得近了,你男人可就不會讓你浪費這大好青春去胡思亂想了."
孟夏沒想到自己正氣惱着桃櫻的事,賀中珏已經轉到閨房之樂上來了,又羞又惱地推開賀中珏道:"你...你沒個正形."
"夏,這裡只有你和你男人,哦,還有個豆豆,難不成也要讓你男人象在那議事的殿上,端腔拿調的,你想悶死你男人呀."賀中珏摟着孟夏倒在地上,孟夏趴在賀中珏結實的胸上,看着賀中珏,賀中珏一伸手取下孟夏沐浴後隨意用來挽頭髮的一根釵子道:"夏,你男人喜歡死了你這樣子,以後咱們天天都過這樣的日子."
孟夏一想如果這賀中珏天天和自己象這樣,那方玉雪與鄭靈會允許嗎?一想到方玉雪和鄭靈,孟夏本已經漣漪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賀中珏伸手摸了孟夏披散下來的頭髮道:"這會兒,不去想別的人和事,能不能只想你男人?"
孟夏看着賀中珏,好一會才道:"就是,只想你和豆豆,不想別人."
"連豆豆也不許想!"賀中珏霸道地道,說完一伸手就把孟夏按在自己身上,孟夏的嘴脣一下就落到賀中珏嘴脣上,孟夏不滿地道,"你什麼事都瞞着我,我不想在宮裡."不過因爲嘴脣對嘴脣,所以這句話有些嘟嘟囔囔的.
於是賀中珏乾脆就用嘴脣堵住孟夏的嘴,孟夏拍着賀中珏,不過還是很快就陷進賀中珏的挑逗中...
孟夏一大早翻身起來,那腰痠腿痛提醒着昨夜與賀中珏的瘋狂,她記得扔過一地凌亂的衣服,不過這會兒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香爐裡依舊焚着好聞的香,如果不是腰痠腿痛,孟夏真懷疑昨夜是不是做了一場春夢.
孟夏一動,那花燈就聽見了動靜,趕緊帶着人端着洗漱用品進來了.
等孟夏洗漱完,那些個宮女都退了,花燈纔給孟夏一福道:"恭喜夫人了."
"花燈,我有何喜?"
"夫人終於進宮了."
孟夏嘆了口氣,看樣子在大家的眼裡,進宮顯然是件美差,所以魯婆子和花燈都來道喜,孟夏只得苦笑一下,那花燈猶豫一下,把後面顯然還有的話嚥了回去,孟夏便道:"花燈,有什麼你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