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本來可以不這樣的."賀中珏剛一說完,那守歲就急急走了進來,賀中珏鬆開孟夏,拉着孟夏的手走到椅邊坐了下來問,"守歲,如何?"
守歲便道:"爺,屬下把布王府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通,在地窯裡找到一個瘋子."
賀中珏饒有興趣地問:"瘋子,什麼樣的瘋子."
"守歲看那瘋子更象失蹤了四年的太子爺."
"賀中立."賀中珏笑了一下道,"沒想到居然瘋了."說完賀中珏對孟夏道,"去吧,和你兒子玩去."
孟夏知道賀中珏是在攆自己,不過心裡對大豆豆的想念不是剛纔那一瞬間就可以撫慰的,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只聽守歲又小聲地問:"爺,如何處置?"
"既然...,自然不用讓他出地窯了."
"屬下明白."
孟夏聽了心一緊,不過知道這些事,她是挽不回什麼的,包括那個面色蒼白、體弱多病的賀中珉,自己也無法幫忙,賀中珉讓她第二日去修琴,當時她想不明白,現如今孟夏全明白了,賀中珉其實是放了她,給了她一條生路,因爲第二日賀中珏就要攻城了,她留在王府最終的命運就是被滿門抄斬時丟命,只是天家的兄弟情尚如此無情,大茂的前景更讓孟夏揪心.
不過孟夏的心很快讓大豆豆的稚聲叫了回來:"娘,你和豆豆玩."
孟夏蹲下來摟過大豆豆問:"豆豆想玩什麼?"
"捉貓貓!"大豆豆一看孟夏應允十分興奮地就把魯婆子扔到一邊,撲到孟夏的懷裡,等大豆豆玩夠了,孟夏纔對魯婆子道,"謝謝嬸子了."
魯婆子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夫人,何來的謝?"
"如果不是嬸子,夏也無法離開,只是夏慚愧,夏沒有做出什麼功績來."
魯婆子便道:"夫人,那功績的事,是男人的事,女人要那些功績來做什麼,夫人回來就好."
孟夏覺得徐澤儀算自欺欺人的一個典範,然後這魯婆子也算步徐澤儀後塵,自己是信步走到"四同"的,跟回來有什麼關係.
不過孟夏的心因爲孟大茂和鄭靈有約的事,當然還有個不知道生死的小四,根本高興不起來,和魯婆子說了會話,便一個人倚窗坐下來,魯婆子輕輕嘆了口氣,便不再打擾孟夏,輕手輕腳離開去忙事了,魯婆子走開沒一會,花燈急急走過來給孟夏跪下道:"夫人,你救救元宵吧."
孟夏愣了一下,那邊的孟大茂還沒理出個頭緒來,這邊花燈又求自己救人,有幾分不解地問:"元宵?元宵怎麼了?"
"夫人走了沒多久,居然說元宵是奸細."花燈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元宵很小就跟着王爺,如何會是奸細?"
孟夏有些吃驚,只覺得自己周圍的一切都亂了,賀中珏那些兄弟難逃一死,連他身邊的元宵也奸細了,那還有哪些人安全,孟夏一下就站了起來,花燈又忙道:"夫人,您可千萬別說是花燈講的."
孟夏點點頭又坐了回去道:"花燈你放心,這事我會去問清楚的."
"夫人一定要救救元宵,元宵和花燈一樣都是孤兒,當年是魯婆子挑出來,一起到王爺身邊侍候的,他怎麼可能是奸細."
孟夏安慰了花燈一會,重新在窗邊坐了下來,也不知坐多一會,賀中珏走了進來,孟夏才站了起來,賀中珏皺皺眉問:"怎麼還沒把這身衫子換下來?"
"我爲什麼要換?"
"豆豆講的話,記得嗎?"
"哪句話?"
"不乖,要被打屁屁的."賀中珏調侃道,孟夏眼睛一紅問,"王玉,你真的沒怪我."
"怪你?怪你什麼?"
"我..."孟夏一看賀中珏裝糊塗便又道,"怎麼沒見元宵了?"
"你一個女人家,操那麼多心呢."
"那我阿兄這個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那你說說,你男人應當如何處置?"
孟夏沒想到賀中珏把這燙手山芋又丟了回來,讓她將"放了"這兩字說出來,又知道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畢竟孟大茂做了不少狠事,就無名鎮那次,徐澤儀可以不追究,賀中珏也不可能不追究.
孟夏便背過身,那眼淚很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我阿兄其實也是被逼的,我家秭妹共四人,當年父親帶着我們逃命的時候,小四得了重病,遇上布王,他同意救小四,卻把小四扣下來,所以我阿兄他沒得選."
孟夏見賀中珏看着她,用手一抹眼淚又道:"我知道這是難爲你,可是我就這麼一個阿兄..."孟夏說這話時,自己都覺得勉強,賀中珏用手抹抹額頭道,"夏,那不還有我一個阿兄嗎?"
孟夏不愛聽這話,這賀中珏幾時有把賀中珉當過阿兄,那跟自己能一樣嗎?就算孟大茂對不住自己,自己看見他被賀中珏羞辱,心裡是難過,非常難過,而那賀中珉是被賀中珏羞辱,說不準城東門的羞辱還不算什麼,又或者只是羞辱纔剛剛開始,立刻給賀中珏頂回去道:"那能一樣嗎?"
賀中珏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一聲道:"不一樣,爲什麼不一樣,在你眼裡,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原以爲只有你最知道我,看來是我錯了."
"你要是不是我認爲的那樣的人,那你可以做出來與我想的不一樣的事給我看呀."
"我爲什麼要做給你看!"賀中珏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一句話,孟夏愣愣地看着賀中珏,賀中珏一轉身就往外走,孟夏一下撲過去抱住賀中珏就哭了起來,賀中珏才哼了一聲問,"又哭什麼?"
"你要走了,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那可不由你說了算."
"就是我說了算."孟夏固執地道,賀中珏轉過身摟住孟夏道,"夏,不許氣我!"說完賀中珏就吻着孟夏的額頭道,"總想痛痛快快糟蹋你一通,不過回到京州後,似乎就再沒那空閒了."
孟夏拍了賀中珏一下,賀中珏摟緊孟夏順勢就倒在牀上道:"不能痛快糟蹋,咱們就來快一點的."
孟夏不知道與賀中珏有多久沒有這牀遞之間的事,原因是賀中珏忙且有傷,當然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孟夏一想到另一個原因,剛要掙扎,卻聽賀中珏又道:"我的夏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對這事好象並不特別中意,但是有段時間不糟蹋糟蹋,她那顆小心就不安生了."
"我...我纔沒有."孟夏彷彿被人窺透了心思,不過她與賀中珏在此事上一比,她一直就是個雛,賀中珏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道,"胡說,又被你男人說中了,既然如此,就乖乖給你男人糟蹋吧."
不過賀中珏真的很忙,剛把孟夏佔領,外面就有聲音,孟夏聽是守歲的聲音:"夫人,王爺累了好些日子,剛歇下."
孟夏臉一紅,就聽見方相夫人的聲音:"我要見王爺,現在就要見!"
"夫人如果不聽勸阻,就別怪屬下無禮了."
孟夏忙推了賀中珏一下,賀中珏忽然一伸手攔腰抱着孟夏就往樓上去,孟夏嚇了一大跳,兩具衣衫盡去的衣服,還有沒有分開的身體,這實在是太不雅了,賀中珏抱着孟夏一腳踢開樓上房間的門道:"反正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乾脆就擱下心來,與夏大戰三百回合."
孟夏臉一紅忙道:"那相爺夫人來了."
"她來了怎樣,她,有你男人糟蹋你重要嗎?"
"王玉..."孟夏急了,"人家沒想..."
"那是你男人想,成不?"賀中珏笑着又撲天蓋地吻了過來,孟夏喜歡賀中珏的笑,雖然沒有曾經的無賴和吊兒郎當,這會還帶點戲弄,但她很快就沉溺在賀中珏的笑中.
孟夏等賀中珏的氣喘勻了,想從賀中珏身上爬起來,賀中珏卻一伸手把她又摟了回去道:"急什麼?"
"外面有人."
"有人怎麼了,有人也得等你男人收拾夠了你才成."
"王玉,你別鬧了."
"誰鬧了,我看那冊子是不是最近沒看了,一點沒趣味."
"我...我纔不看."
"敢不看,從今兒起天天看,然後你男人一有空,就一式一式地照着做,當然如果夏善解夫意,在這些招式上可以創新出奇,到時候你男人好生犒勞你..."
"王玉,你找死!"孟夏一下撲到賀中珏身上,兩人在牀上打鬧了一會,大豆豆的聲音響了起來,"爹!娘!你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