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哲卻連連點頭,含笑說道:“我自是求之不得!”
兩人相視一笑,伸手握住彼此的手。
“小二,你還不速速將那桌上的幾瓶女兒紅取過來,讓我們兄弟兩人好生對飲一番?”
沙哲衝着躲在一旁的小二高聲喝道,拉起獨步風的手,兩人緩步朝着角落那張飯桌走去。
當兩人舉杯對飲之刻,獨步風見對方不但能夠豪飲,而且三五瓶女兒紅入肚之後,那神情舉止竟然毫不紊亂,竟如根本就沒有飲酒一般,就更是心生羨慕之意。
他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恭敬對對方敬酒道:“沙哲,你真是好漢一個!我愈發想要與你結拜了。不知你年歲如何,我們也好分個長幼。”
沙哲含笑起身,回禮謝道:“我今年二十有二,不知與你相較,孰長孰幼?”
獨步風哈哈哈大笑起來,拿起一瓶女兒紅來,給自己和沙哲各自倒了一杯,點頭笑道:
“天意,天意。我獨步風比你癡長一歲,就不客氣喚你爲二弟了!”
“好,大哥!請!”
沙哲臉色一振,舉起酒杯與之相碰,各自仰脖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桌前的五瓶子女兒紅全部喝掉,當幹盡最後一滴酒後,兩人仍是覺得不過癮,索性相約三日後在這裡再次相聚歡飲。
“大哥,你一定要前來這裡赴約。兄弟我定當恭候大駕,我們不見不散!”
獨步風臉色微紅,頭腦開始有些轟隆隆亂響,眼前的沙哲也開始一個變成了兩個三個,不覺傻笑道:“好好好,我一定前來赴約!到時候我們兄弟兩個不醉不歸!”
沙哲看他醉醺醺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來,卻伸手入懷,掏出一物,遞給獨步風道:“大哥,我們初次相見,雖未正式結拜,但已是相見恨晚。我無以相送,這塊玉佩乃我家傳之寶,今日送與大哥權當是我們兄弟二人的結拜信物。”
獨步風只覺得,此物放入自己掌心之中甚是滑膩圓潤,定睛仔細去看,這纔看清此物竟然是個如蟾蜍一般渾身血紅之物,圓睜着雙眼瞪視着自己,恍如就要跳躍出掌。
獨步風驚得險些將此物脫手而出,被那沙哲及時伸手穩住。
“大哥,此物名爲聖血玉蟲,乃絕世寶物。你可要將其好生保管,切莫輕易拿出去示人,否則必會引來無數貪戀之人騷擾與你。切記,切記!”
獨步風向來視金銀等物如糞土一般,但此刻掌心之中的這一寶物卻分明使得他越看越是覺得栩栩如生,正是世間絕世寶物不假,不禁心中感動萬分。
“二弟,你竟然如此稀罕之物交給我這個初次相識之人,可見你的確是個真性情的人!你比起與我相伴十幾年的所謂師兄要好上千倍百倍!”
“大哥此言差矣!我沙哲向來視這些東西爲塵埃,今日能夠偶遇大哥,乃是我沙哲前世修來的福分,我豈會憐惜如此身外之物?但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麼大師兄,既然與你相伴十幾載,必是相知相惜纔是啊,卻爲何大哥要如此憤憤不平?”
不提那何卓青倒也罷了,沙哲此言一出,立時勾起獨步風的滿腹悲憤。
他一心信任眼前之人,憤然說道:“他自詡爲師父深愛之人,竟然違背師父遺命,私自佔有武功秘籍,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爲了我們着想!”
“哦,什麼武功秘籍?”
沙哲聞言,雙眼之中陡然閃現出一絲驚喜,但很快就恢復自然。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武功秘籍,只是知道必是記載了絕世奇門武功,否則,那個何卓青也不會如此小心謹慎,想盡辦法要獨佔此物了!”
沙哲心中咯噔亂跳,卻故作平靜的搖頭說道:“想來,他好歹也會顧及同門手足之情,不會貪戀自私到如此地步吧?”
獨步風霎時跳起身來,氣惱的拍案喊道:“那是你沒有見到他纔會如此去說!像他那般道貌岸然之人,除了小師妹一心顧念着他,護着他,但凡有心有眼之人,必是能夠一眼識破其狡詐陰險之心!”
沙哲看他如此激憤,心中更是篤定,就淡然笑道:“無所謂了,你現在有了我這個二弟,我必會好生待你,絕不會惹你如此生氣。大哥,你不妨放寬心,權當沒有什麼大師兄、小師妹就好了!”
獨步風點頭不已,低頭再看看手中的聖血玉蟲,豁然開朗般笑道:“你說的正是。我何苦心心念念與那些沒心沒肺之人,而忘記憐惜眼前之人?你我必是前世有緣,今生今世這纔會如此偶遇難分。但是……”
他再看看手中寶物,突然想起,若是對方給了自己結拜信物,是否自己也該禮尚往來纔是。不覺心中有升騰起一股新的煩惱來。
“我該拿什麼來匹配你送我的這個寶物纔是啊?”
沙哲嘴角笑意又是轉瞬即逝,但他依然雲淡風輕的笑道:“原本你我二人都視這些東西乃是身外之物,大哥何苦煩惱於送我什麼信物?”
“那怎麼行?我身爲大哥,若是不好好給你一樣寶物,豈不是讓世人笑我佔你的便宜?而且顯得我心意甚是不真誠!不行,不行,我定要想辦法取得一樣寶物送你纔是!好兄弟,你說說看,你都想要些什麼東西?”
沙哲故作推辭,但看到獨步風滿臉怒氣,這才裝作勉爲其難的模樣,嘆息着說道:“早知道送大哥東西會如此麻煩,我就不會拘於小禮了!讓我好生想想……”
他低下頭去,裝作沉思模樣,而那獨步風眼巴巴盯着他,緊張萬分。
“有了。大哥,我聽說這世間有三樣寶物甚是稀罕,最是引人嚮往。這其中的第一樣,就是小弟送給你的這個聖血玉蟲,其物能夠剋制天下所有毒物,乃是萬毒鼻祖,的此物者,可以橫行四海,再無任何後顧之憂。此物僥倖被我的祖上得到,成了傳家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