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張狂,若是有膽子,你敢不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裡好好走上一圈?若是能夠原路返回,毫不迷失方向,我就不姓獨,而改姓爲白!”
獨步風氣惱的立時止步,圓瞪着雙眼看着白雷,口氣甚是強硬。
“好好好,你要說話算話!我這就和你賭上一賭!”
白雷即刻也止住腳步,雙手叉腰,大有馬上就要和獨步風賭上一把的可能。
衆人哪裡想得到,此番進入皇宮何等隱秘之事,這兩人卻偏偏在這關鍵時刻較上了勁?
甜歌和白舞影彼此對視,皆是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爺爺,你們若是真的想要賭什麼無聊的事情,就請快快離開這裡,莫要影響了其他人,更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甜歌氣惱的咬牙切齒,擋在兩人中間,一雙大眼已是噴出火來。
誰知那白雷不知爲何卻突然高聲喊道:“誰怕誰啊?我白雷當年若不是因爲和這個老不死的賭了一把,不得不遵守約定鬆手放開了若離,只怕現在我們兩人還是和和美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想到這裡我就來氣,真是活活的忍受了一輩子的憋屈之氣了!”
衆人哪裡想到到這兩人之間竟然還隔着一層情事?此番被白雷輕易說出嘴來,哪裡像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實足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愣頭青年一般。
白舞影聞言就是一愣,腦海之中突然閃過許多疑問來。
她有心揪住白雷,好生問個仔細,偏偏這時柳羽軒及時出聲提醒衆人道:“獨爺爺、白爺爺,往事相隔幾十年,即便想要算個清楚,此時又如何能夠說得清楚?倒不如暫且放過此事,待得我們找到小寶下落,衆人安然離開險地,你們再好生算這筆舊賬。如何?”
獨步風即刻點頭不已,而白雷也跨下身去,心中怒火霎時消了大半。
這時,遠處迴廊之中突然傳來軍士喝令之聲。距離衆人不足二三十米。
“站住,你今日奉誰的命令前來這裡?”
衆人急忙屏住呼吸,各自找到隱身之處,及時躲藏了起來。
柳羽軒放眼去看,只見得前方一對全副武裝的精兵。正攔住幾位宮女在細細盤查。
打首一位宮女穿着與其餘宮女分明不同,看摸樣不過三十左右,應該是個略有身份的宮女。
她手中執有一把宮燈,這時止住腳步,看着領頭的軍官,態度甚是倨傲。
“你們看個仔細了,我是淑妃宮裡的婢女,方纔得到聖上的命令,替淑妃取回聖上封賞的貂皮大衣。這會兒,淑妃必是在宮裡等着我們回去呢。你們若是誤了淑妃及時入寢。明兒惹得淑妃咳嗽不停,聖上怪罪下來,叫我們如何承受得起?還不快些放行!”
那領頭的軍官看清此人,的確是宮裡淑妃貼身的婢女蓉曉,急忙滿臉堆笑,擺手示意身後士卒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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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施禮,抱歉說道:“近日宮裡入了盜賊,惹得宮裡各處甚是不安,聖上爲此怪罪我們禁軍營值守不嚴,責令我們務必要謹慎小心了。還望蓉姑娘在淑妃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莫要怪罪我們纔是啊!”
蓉曉懶得理他,帶着幾人小心端着手中托盤,快步離去了。
那領頭的軍官待得她們一行人走得遠了,這纔回頭對手下小聲警告道:“你們可要擦亮了雙眼。看個仔細了。在這皇宮之中,仍何人都可以得罪,唯有這個新晉得寵的淑妃萬萬得罪不起啊!”
旁邊一名士卒小聲好奇問道:“武大人,這個淑妃究竟是何來歷啊?爲何當今聖上待她甚是寵愛非常。每日裡單單只是見到他不停賞賜給這位淑妃各色珍玩物品,就已經使得諸位兄弟看着大開眼界了!”
那軍官神色一頓,搖頭說道:“你們莫要細問了。聽說這位淑妃是我們聖上從墳墓之中挖出來的人兒。原本已經是個死人一般的人了,偏偏聖上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使得她起死回生了!
單單這一樣,就可見她在聖上心中的重要了!偏偏她性子幾位清冷,不笑不動,仍是聖上如何想法子想要使得她開心,都失敗告終。
爲此,我們朝中許多升官發財的人,都是靠着博得那淑妃一笑一夜發家的。你們只記得一樣就好,以後要巴結好這位淑妃,只要使得她開心,即可升官發財!”
“兄弟們知道了!”
其餘士卒齊聲回答,跟着這位武大人沿着迴廊朝着北面繼續巡查去了。
柳羽軒聽得這裡,不知爲何,心中突然猛跳起來。
“原本是個死人……被從墳墓之中挖出來……”
方纔這些人之間的一番對話,竟然使得柳羽軒莫名就想起了一個人來,心口更是亂跳不止。
這時一旁的胡清楊“哎呀”一聲,險些叫出聲來,惹得衆人注目於他。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團團望着自己的衆人,搖頭歉然說道:“對不住了。我聽到那些人的話,突然回想起失傳已久的回魂針來。若是這個淑妃真的如那些人所說一般,在這世上除了這回魂針,就絕無它法可以將一個死人救了回來了。”
衆人聞言都大吃一驚,不覺好奇起來。
獨步風搖頭說道:“不可能。當年何大哥曾經求得師父用過此法子,去救得若離性命。但師父因此而險些送命,白白用去了十年的功力,這才僥倖救得若離脫離危險。至此之後,這天下就再無一人可以用可怕功力去試行此法了。除非……”
他說到這裡,臉色大變,即刻閉了嘴。
“除非如何?”
白舞影等人急切問道。
獨步風茫然看着衆人,搖頭如撥浪鼓一般,輕聲說道:“除非是師父活過來了,活着是何大哥也活過來了!否則,這世上又會有誰能夠駕馭得了這回魂針的消耗之力?”
胡清楊聽到這裡,若有所想,低聲遲疑問道:“獨步風,師父當年圓寂之時,我們衆人皆在跟前,又親手將他火花安葬。他老人家根本不可能在活在人世。但唯獨何大哥和若離的屍體,你可曾親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