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感到喉嚨有些發乾,眼前有些發黑。體力果然是透支到了極限,嘴角染起的微笑卻沒有絲毫淡去。
“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了蘭蘭?”聶風緊縮着眉頭,此時熊熊怒火正超她噴射而來。
素素想要說話,此時卻發現已經開不了口了。糟糕!身體的零件正在瘋狂得像她叫囂,腳步也有些輕飄飄,素素不禁苦笑,眼神中輕飄飄的一閃的害怕,卻被聶風犀利的眼神捕捉到了。
“怎麼?這時候害怕了?”聶風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笑容,冷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素素。
素素右手反扣聶蘭,左手迅速的從腰間取出一個白色的小藥丸,塞進聶蘭的嘴裡。“你幹什麼!”聶風低吼,那樣子隨時都要抓狂。兩旁的士兵瞬間將刀劍對準素素。
“不好了!夜祺軍突襲了我們的營寨!”一個年輕的士兵,穿着北漠特有的戎裝,急急忙忙的跑來。
聶風寒冽的眼神中夾雜了一點驚奇,冷明夜竟然是會爲了她破壞計劃。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素素此時兩耳已嗡嗡作響,感覺兩旁只剩下嘈雜之聲,彷彿對着她的兩旁的刀劍有些散亂。夜?她彷彿聽到了有人叫着冷明夜的名字。一陣頭痛感向素素襲來,心口一陣絞痛,眼皮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夜,對不起。素素手一鬆,聶蘭從素素身上滑出,聶風輕鬆一躍,接住了聶蘭,迅速打開了聶蘭的穴道。但是聶蘭並沒有如她所願清醒過來。“蘭蘭!墨蝶,你究竟給她吃了什麼!”耳畔似乎有人在衝她吼,素素低低一笑,暈了過去。
聶風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素素,如今是不能放她走了。前來報告的士兵還跪在地上,聶風冷眼一掃,勾起一個冷笑,“去會會他。你們把她拖入地牢。”
“她在哪?”冷明夜的身上還染着刺眼的鮮血,身後大片大片的士兵倒下。雲鶴和林忠正在不遠處和北漠的士兵們纏鬥着。見聶風已經率兵出來迎戰,速速瞭解了身邊的戰事,來到了冷明夜的身邊。
“她是誰?”聶風的眼神冷冽,眉間戲弄的笑容若隱若現。這個擾亂他們北漠和平的男子,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墨蝶!今日送來的女子。”冷明夜此時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使常人不敢靠近。
“既是送來的,又何必詢問在哪呢?”聶風淡然一笑,看來那個墨蝶來頭很大。
“你若放了她,我便退兵。”冷明夜淡淡的說道,但是話語裡透出的威嚴感使嘈雜的戰場頓時冰冷下來。
“我如何信你?”聶風看着眼前這個勢如虎豹的男子,三年前他的名號已振響整個北漠。他的冷酷,他的果敢,讓北漠軍聞風喪膽。即使他此刻說的如此認真,也難保他不會反悔。
“這是簽約書。”雲鶴拿着一份竹簡,“若是放了墨蝶姑娘,南國今後和北漠從此無戰事。”
冷明夜見聶風遲遲不說話,衝着先鋒部隊比了個姿勢,一下子戰場又開始混亂起來。
今日就是踏平北漠,他也要救出素素。素素,你等我。
“打!”冷明夜眉眼處依舊波瀾不平,雄渾的聲音頓時炸響在戰場上。剛剛停止角鬥的兩邊軍隊,此時混亂的刀劍聲重新響起。
聶風身形一閃,冷明夜與聶風兩人便搏鬥起來。聶風襲一身白衣,與刀劍的冷冽媲美,身姿輕快,長劍靈活的在手中飛舞,抵擋着冷明夜的龍旋劍。冷明夜一襲黑色長袍,如瀑的黑髮有些凌亂的披在兩側,漆黑的雙眸此時深不見底,像隨時隱沒在慢慢黑夜中。此時的他腳步穩健,聶風的功力他是瞧不上的,內力匯聚在劍頭,冷明夜用手一擋,刺向聶風的要害。
聶風一驚,長劍一擋,逃過了一劫。心裡不禁感嘆冷明夜深厚的內力。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震懾整個北漠。此時他被逼到了角落裡,他的士兵與他相隔數十米。他的腳步此時已有些凌亂,前幾日爲了擄獲上官宇,交手中內力有點損傷。剛剛爲了抵擋冷明夜的那一劍,舊傷似乎有些破裂了。
冷明夜倒也不想致他於死地,他此刻擔憂的是素素。“你把她關到哪了?”
“我不知道。”聶風應受了冷明夜的鉗制,此刻動彈不得。但是混天然散發出將領的氣質,讓他此時此刻說出的話依舊帶着霸氣。
“雲鶴,看着他。”冷明夜冷冷的說道。自己卻一刻也等不了了。素素,一定要等我。
“哥哥!”此時清醒過來的聶蘭,騎着一匹棗紅馬,從遠處飛快的飛奔而來。身後還跟着幾千士兵。似乎營寨中的士兵都傾巢而出了。
“放了他!”聶蘭使着長棍,急急的像冷明夜衝來。“蘭蘭!”聶風心裡一急,韓磊怎麼任由她胡鬧。眉毛處打了個結,剛剛即使受制於冷明夜眼神也不輕佻,此時雙眸中卻佈滿了焦急與擔憂。
聶蘭此時已衝向冷明夜的跟前,長棍在風中轉了一圈,體內所有的內力都揮至棍端。冷明夜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體靈活的一轉,躲過了這一棍。聶蘭收勢不住,棍棒轉向冷明夜身後的聶風。此時收回怕是來不及了。
聶風眉頭輕皺,若是躲過,蘭蘭怕是內力受損,甚至是盡失。硬挨的話,自己只是受重傷,不會有生命危險。思考片刻,聶風淡淡的立在冷明夜的身後,生生的捱了那一棍。
“哥哥!”聶蘭撲倒在聶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