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索菲婭帶着一身寒氣推門而入,臉色焦急的說:“不好了,葉痕將我們的貨全劫走了。”

冷肖踩熄腳下的煙,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魚上鉤了。”

“什麼意思?”索菲婭此時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只得求助的看向林近楓。

林近楓語氣平靜的說:“等着吧,他馬上就會打電話找你去談判了。”

“找我?可是我們不是要用這些貨當誘鉺,趁葉痕來搶的時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嗎?”

“你也太小看葉痕了,他纔不會上這種當,我們是故意讓他把貨搶走的。”林近楓說:“重頭戲還在後面。”

索菲婭還要說什麼,忽然刺耳的電話聲劃破了寧靜的夜,她拿着電話緊張的看向林近楓,林近楓點點頭:“接吧。”

打電話來的果然是葉痕,索菲婭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等她掛掉電話,才嚴肅的說:“葉痕約我明天中午去他的別墅。”

她抓着林近楓的胳膊央求:“林,你跟我一起去,他那個人好可怕。”

“不行,我不能去,這次我來大陸本來就沒有人知道,如果我一露面,葉痕就會察覺這是一個圈套,索菲婭,事情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林近楓難得的將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只是這一個微小的動作似乎就給了索菲婭莫大的鼓勵,她堅定的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冷肖走過來,對着索菲婭說:“想騙過葉痕,就要直視他的眼睛,你越鎮定,他就越相信你,所以,你一定要忘記我們的合作關係。”他後退了一步,在索菲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拳擊在林近楓的小腹上,林近楓冷不丁捱了這一下,頓時痛得彎下腰,冷肖的手中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手槍,此時在掌心一轉便抵在了林近楓的太陽穴上,臉色陰沉如海,“如果不成功,我會一槍殺了他。”

“你。。。”索菲婭既驚又怒。

“在你明天回來之前,我會一直呆在這裡,你知道該怎麼做。”他冷冷的開口,態度狂妄而囂張,

索菲婭看了一眼低着頭的林近楓,焦急的跺跺腳,她沒想到冷肖竟然可以這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對着林近楓關心的說:“林,你等我,我明天一定帶好消息回來。”

林近楓嗯了一聲,直到關門聲傳來很久才擡起頭,冷肖利落的將槍收進口袋,“抱歉。”

林近楓諷刺的說:“你這一拳是帶了報復的心理吧?”

“你認爲呢?”冷肖靠着那些箱子點了支菸,忽明忽暗的火星在他修長的指尖上跳躍。

炎天洛一屁股坐在地上,擔心的說:“希望這位大小姐不要露出馬腳。”

“放心,做了剛纔那場戲,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林近楓來到冷肖的對面向他伸出手,冷肖冷冷的遞給他一根菸。

林近楓將煙點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問:“她還好嗎?”

“很好。”

“那就好。”林近楓笑了一下,“別把她牽扯進來。”

“我不用你提醒。”

炎天洛在一邊插嘴問:“你們說得是誰啊?”

秋沫在窗邊的沙發上一直坐到天亮,看着後院裡的傭人們在修剪灌木,每到一定時候,他們就會把這些灌木修剪成各種形狀。

她等了一個晚上,冷肖也沒有回來,昨天夜裡看見的那些情景早已經淡了,她現在只在意他是否安全。

她一天沒有吃飯,總是心神不寧的,阿秀送來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當推門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她淡淡的說:“阿秀,我說過,不想吃。。。”

“我餵你也不肯吃嗎?”突然而來的聲音讓她驚喜的回過頭,他剛剛進門,一身衣服還沒有換就匆匆的跑了上來,她鼻子很好用,聞到他身上有濃濃的硝煙味,立刻皺着眉頭問:“怎麼會有槍藥的味道,是重機槍?”

他寵愛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他怎麼忘了,他的沫沫可是武器彈藥方面的專家,可以憑藉着氣味來辨別武器的種類。

“天洛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幫了他一下。”冷肖帶着涼意的脣貼上她滾燙的小臉:“我去洗個澡,你乖乖的把飯吃了。”

“冷肖。”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像是不捨得放他走。

他回過身抱着她說:“怎麼了?只是洗個澡,沫沫就等不及了嗎?”

秋沫先是臉一紅,然後看着他深黑無底的眼睛問:“你只是去天洛那裡了,是嗎?”

他安慰的吻了吻她的脣角:“傻瓜,我除了去那裡還會去哪?”

她釋然的笑起來,看來相信他是對的,他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她現在更相信他的嘴巴,而不是自己的眼睛。

“沒事了,你去洗澡吧。”

他低低一笑,曖昧不明的說:“你要幫我洗嗎?”

她掙開他的懷抱,躲到牀角去,害羞的說:“你快去了,怎麼還在磨磨蹭蹭的。”

冷肖哈哈一笑,不忍再逗她,轉身朝浴室走去。

又是一個激情的夜晚,他對她的身體總像是要不夠,他天生強健,體力充沛,每一次都弄得她低泣着求饒才肯放過她。

喘氣剛定,他將她摟在懷裡,手撫上她的小腹,好奇的問道:“沫沫,你說這裡有寶寶了嗎?”

秋沫笑道:“哪有那麼快,而且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

他突然笑得很賊,帶着鬍子的下巴扎着她有些疼癢,邊咬着她細嫩的脖子邊說:“那次數多了,是不是機率就多了。”

秋沫捂上臉,叫苦不迭。

被他那樣的折騰了一晚上,秋沫仍然很早的起牀,她親手給他熨燙襯衫,然後挑選領帶。

冷肖從洗漱間出來,乖乖的讓她給自己穿衣服打領帶,不時還趁着她不注意偷香兩口。

“聽劉媽說,你前天下山了?”他扳過她的小臉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