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沫上花開

冷肖想了想,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說:“我要你在a市貼出懸賞令,如果找到葉痕,賞金一億。”

“一億?”炎天洛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睛,雖然他知道冷肖很有錢,但是一億對於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這個懸賞令一貼出去,恐怕要引起不小的轟動了,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無愧是最好的方法。

冷肖無所謂的搖搖頭,別說是一億,就算用他的身家性命來換回秋沫和小天,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好。“炎天洛說:“我這就去辦。”

他找人將冷小天的車開了回去,同時也把勺子送到了阿秀的手裡,阿秀一聽說是秋沫的兔子,那高興勁就像見到了秋沫一樣。

而這也是勺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房子,還有。。那隻叫卡特的狗。

勺子的房間並不算奢華,但是處處透着股靈秀氣,它猜,這一定是小主人以前住得屋子,因爲每一處都留着她的味道。

讓它更加可以肯定這個想法的是,半夜的時候,冷肖推門而入。

他根本就無法入睡,一直躺在牀上睜着眼睛。

牀頭櫃上的菸灰缸裡,菸蒂已經滿到溢了出來。

那些她離開的日子裡,他每每睡到半夜醒來,都會到這個屋子裡呆一會,想着她曾經睡在這裡,在想什麼,在看什麼,在經歷着什麼。

每每有了和她一樣的感悟,他就會欣喜不已,感覺自己又離她近了一些,又瞭解她多了一些。

久而久之,半夜來到這裡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勺子縮在牀角,遠離這個危險人物,它伸了伸腿,繼續睡覺,反正不管它的小主人離開它多久,她總會回來的,這也是它長久以來總結出的定律。

可冷肖根本就無法閤眼,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她眩然欲泣的目光,她在黑暗中閃亮的眼睛漸漸的蒙上一層水霧,然後絕望的哭了出來。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當初不替葉痕擋那三槍,如果自己可以再把她保護的緊密一些,她就不會被搶走,冷小天也不會被綁架。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把一切都搞成這樣。

煙一根接一根的燃盡,屋子裡瀰漫着濃重的煙氣,勺子忍不住將頭往被子裡鑽了鑽。

它很想說,煙抽多了傷身,可是這個男人現在似乎更傷心。

冷肖摸到空空的煙盒,什麼時候,煙也抽完了,他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轉而就變得苦澀。

他的沫沫,現在在哪裡?

秋沫醒來的時候,背上還是火辣的痛,她稍微動了一下,便疼得鑽心。

環視着這間陌生的屋子,所有的裝飾都是典雅素淨的顏色,是她平時喜歡的風格。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病號服已經被一件純白的睡衣所代替,睡衣長到腳裸,薄紗的材質穿在身上輕柔而舒適。

她卻有種想要把它撕爛的衝動,那個男人,他根本就沒有變,他依然是按照他喜歡的方式來要求她。

他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歡薄紗的睡衣,因爲這種睡衣會讓她有種薄涼的感覺,可他偏偏要給她穿上。

秋沫咬了咬脣,勉強支起半個身子。

手背上今天打過吊針的地方,針眼還是青紫的,因爲她不小心亂動了一下,吊針裡的水流出了血管,那裡鼓起了一個大包,護士用熱毛巾敷了好一會才爲她消腫,冷肖看見的時候,心疼的捧着她的手揉了半天。

想起他眼中的憐愛與疼惜,她的心漸漸的有了一絲暖意。

可是隨着推門而入的腳步聲,這種暖意瞬間變成了寒意,她將身體埋到被子下面,努力的縮得很小很小。

看着被子下面不斷縮動的身體,葉痕眸色一黯。

但馬上,他就恢復了明媚的笑容,坐在她的牀邊,手伸進去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說:“沫沫,餓不餓,想吃什麼?”

她沒有說話,身子一動不動,像是僵硬住了。

葉痕很有耐性的又問:“蛋糕?我讓他們去買你喜歡的夏威夷果仁味。”

“好吧,看來你並不餓,那要不要下牀走一走,我陪你去看他們打拳。”

“哦,差點忘了,你並不喜歡暴力的東西,那就去盪鞦韆好不好?我專門爲你紮了一個鞦韆,就像冰島上的那個鞦韆一樣,可以蕩得很高很高。”

他兀自說着,可是被子下面的人始終沒有給出一點反應,他終於掀開她的被子,用手將她埋在枕頭下面的臉扳了過來,他看見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泛着一層迷濛的水霧,霧裡的眼神怨恨而恐懼,就像是在看着一個仇人一樣。

她幾乎是咬着牙說:“葉痕,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葉痕手上的力道驀地加大,痛得她含在眼裡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盯着手心裡這張淚眼婆娑的小臉,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下去,脣齒間吐出幾個字:“除非你死了。”

“放開我。”秋沫幾近歇斯底里的掙扎,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腦袋撞向他的腦袋。

這一撞之下,秋沫頓感一陣頭暈眼花,胸口一陣甜腥氣涌了上來,而額頭碰撞的地方更是劇痛欲裂。

她趁機一把將他從身上推開,忍着額頭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要下牀,可是剛爬出沒多遠就被他從後面一把拽住了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