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紅着臉從會議室裡跑出來,因爲走得匆忙正撞上等待在外面的秦佑。
“對不起。”她饒過他就要走。
“秋沫,你怎麼了?”秦佑一把拉住她,關心的問。
秋沫朝他勉強笑一笑:“我被解僱了。”
“怎麼會這樣?”秦佑浮現出一臉的不可思議,隨之就是氣憤:“我去找他們講道理。”
“秦佑,別去。”秋沫怕他招惹到冷肖,那樣會把他一起連累了,遂不以爲然的笑笑說:“沒關係,工作丟了還可以再找。”
“可是。。。”
“呦,這不是秋沫嗎?怎麼?被解僱了?”尖厲的聲音忽然響起,一臉得意的胡雨諾優雅的向這邊走來,她的身邊還跟着藍莓的上任經理。
胡雨諾的眼光是鄙夷和囂張的,而前經理的眼光則透出一種色迷迷的神采,肆無忌憚的打量着秋沫:尤物啊,人間尤物啊。
秋沫不想理這些人,轉身就走,胡雨諾則快步走過去攔住她,挑釁的說:“你不是漂亮嗎?怎麼出賣色相不成,沒有勾搭上新總裁,卻反被炒了魷魚?嘖嘖,看來你也就只有一副臭皮囊而已。”
面對她的尖酸刻薄,秦佑再也忍不住了,不管她是不是前經理得寵的女人,上前一步護住秋沫說:“胡雨諾,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秋沫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用得着這樣冷嘲熱諷嗎?”
“切,秦佑,你又算哪根蔥,幹什麼這麼護着這個女人?哦,我差點忘了,她可是陪你睡過好幾晚才能來藍莓工作的。”
“你。。你閉嘴。”秦佑氣得手都哆嗦了,如果對方不是個女人,他一定會揍上去,污辱他不要緊,他聽不得她污辱秋沫。
“唉呀,你們就別吵了。”前經理走過來,大手伸過去要握住秋沫的手臂,她警惕的向後一扭身子閃開了。
“你是叫秋沫吧,別傷心,我們主僱一場,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失業,不如這樣,以後你就去我的家裡工作,我一個月給你三千塊。。。”他的話明顯意有所指,誰會聽不出來?
秋沫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打算跟他們再耗下去,可是偏偏去路又被堵得嚴嚴實實。
幾人正在爭吵的時候,完全沒有留意到不遠處一雙銳利陰鶩的眼睛正在一直盯着他們。
“對不起,請讓開。”秋沫覺得這些人真是無聊透了,她沒有參加過工作,自然也不瞭解人心險惡,真正接觸的時候才知道,這就是複雜的社會,有友情、關愛、體貼、真心,也有猜測、嫉妒、毀滅、損壞,看來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胡雨諾不但不讓路,而且還趁着秦佑不注意狠狠推了秋沫一把,嘴裡說道:“滾吧。”
秋沫本來身體就弱,被她這一推,身子一個不穩,就向後倒去。
“秋沫。”秦佑立刻伸手想拽住她,卻有人快他一步將她抱進懷裡。
這個人的懷抱很溫暖,只要一偎依進去,所有的委屈和不快似乎就立刻煙消雲散,他的身體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以及菸草的氣息,是她熟悉的那個品牌的香菸,這種味道對她有安定的作用。
“你。。。”對面的三人齊齊的看向他。
男人身上散發出濃重的冷冽的寒氣,連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冷了下來。
他的容顏絕美,卻透着種森森的冰冷,那緊抿的薄脣似乎在表示他此時的憤怒,令人只一眼便不敢逼視。
三人當中屬前經理對他最是熟悉,一看之下,頓時覺得後背陣陣發冷,胡雨諾也有點驚慌,因爲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是冷氏財團收購了他們的公司,她也僅僅只是看了冷氏財團的總裁一眼,他便進了後面的貴賓廳,不過只是那一眼就讓她深深記住了這個外型出衆,冷如冰山的俊美男人。
見他此時緊緊的把秋沫護在懷裡,而秋沫沒有絲毫驚訝的伏在他的胸膛上,那姿勢親密的就像是戀人般,她的心裡不由嫉妒的發瘋,剛纔明明是這位總裁大人解僱了秋沫,爲什麼現在卻又這般護着她。
“冷少。。。呵呵。。。”前經理急忙陪着笑容,按照提前達成的協議,他仍然會繼續負責這家公司,所以,他自然不敢得罪他的大老闆。
“我們剛纔的聲音有些大,不過,您別介意,只是我們公司這位員工被解僱了,所以心情可能不太好。。。”
前經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肖冷冷的打斷:“所以你們就可以欺負她?”
“不。。。不是這樣的,冷少。。。”前經理急得一頭冷汗,他自然也看出了秋沫跟冷肖的關係不同尋常,可能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並且還很得寵。
冷肖將秋沫摟得更緊一些,然後睨視着面前的幾個人,帝王般的宣告:“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個女人是我冷肖的老婆。。。如果她今天有什麼閃失。。”
他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卻讓幾人腳底生出一股寒意來。
秦佑跟另外兩人的反應一樣,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秋沫。
原來,原來她就是冷肖的老婆。
“走開。”冷肖一把推開還在唯唯諾諾的前經理,摟着秋沫往電梯裡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又冷冷的開口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這家公司的分經理由你身邊那位秦先生就任,你可以回家養老了。”
一句話同時愣住了好幾個人。
前經理像是霜打的茄子,癱軟在地,而秦佑眼光復雜,並不是喜悅,只是突然覺得在這個人面前,他一下子顯得那樣渺小,渺小到自卑,他雖然一直知道秋沫有男朋友,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男人,相貌英俊,身家豐厚,他自己又拿什麼跟人家比。
胡雨諾的臉上陰晴不定,看了看地上的前經理,又看了看臉色哀慼的秦佑,立刻笑着上前說:“秦總,剛纔是我不對,以後我就踏踏實實的跟着您。”
秦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對不起,胡小姐,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你被解僱了。”
胡雨諾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脂粉厚最的臉跟地上坐着的前經理成了一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