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陌的酒品異常好,喝醉後就趴在那兒睡,不吵也不鬧,沐君歌付了酒錢,帶他回客棧,一路上他都緊緊的摟着沐君歌,乖乖的睡在沐君歌懷裡。
春夏秋冬是在次日上午回來的,他們回來時商陌纔剛從宿醉中醒來,洗漱好後在房裡用膳。
一晚上沒睡,春夏秋冬的眼睛下面都是一片烏青,但精力依舊充沛,一點也不像一晚上都沒睡的人。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全都是金子啊!”
“是啊是啊,那庫門打開的時候,那些金子差點閃瞎了我的眼!”
“太多了,讓我不睡覺再去搬一個晚上我也願意!”
“我也是我也是!”春護法點頭,隨即星星眼的看着商陌,“夫人您真的太有錢了……”
商陌喝着清淡的白粥,漫不經心的聽着春夏秋冬的恭維,不打算理會,不想這時夏護法又諂媚的開口提出了一個請求,“夫人,您這麼有錢,就賞我們一人一箱黃金唄~”
聞言,商陌挑眉,看向夏護法,其他三人都和夏護法一樣,眨巴着眼,像討食的小狗那樣滿眼期待的看着他,他揚脣,輕輕笑道,“我憑什麼要賞你們啊?你們又不是我的下屬!”
春夏秋冬都失望的耷下眼,商陌一邊喝粥,一邊笑看着他們,又道,“若你們是我的下屬,我不僅各賞你們一人一箱黃金,等你們將來成親時,我還會爲你們各備上一份大禮,再送你們每人一座毫宅做婚房……”
春夏秋冬的耳朵立時豎起來,瞪直了眼睛看商陌,沐君歌也看着商陌,挑挑眉,心道,竟當着我的面挖牆角,還真是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
威脅的眼神逐一看向春夏秋冬,春夏秋冬縮縮脖子,不敢再看商陌,沮喪的低着頭,見此,商陌扭過頭瞪向沐君歌,沐君歌挑釁的衝他揚揚眉,他氣極,恨恨的瞪了沐君歌一會兒後,他一狠心,決定放出大招,回過頭對春夏秋冬道,“若你們棄了這破主子跟隨我,我就將我在巿郋城的一處佔地千畝的莊園贈予你們,並將那莊園更名爲‘四季莊園’,你們就是那莊園的主子!
春夏秋冬猛的擡起頭,眼睛驀地一亮,不等沐君歌作出反應,他們全都涌上來圍住商陌,“我們跟隨夫人您!”
“從此唯夫人馬首是瞻!”
“夫人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這樣可以麼?”
商陌這才滿意的笑了,讚許的看着春夏秋冬,可旁邊的沐君歌卻差點被氣出了內傷,他陰鬱的看了商陌和春夏秋冬一會兒後,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似乎,他們本來就是你的下屬……”
聞言,商陌不由側眸看向沐君歌,眼裡有絲茫然,沐君歌看了後嘴角嘲諷的的笑意更甚,“你忘了?當初,我便是用這四個蠢貨,抵了那十二萬銀兩的債?”
“……”一言驚醒夢中人,商陌驚愕不已,怔愣許久,春夏秋冬施施然,逐漸矮下身子想降低存感,現如今這狀況於他們很不利,尤其是得罪了沐君歌……
沐君歌看着商陌,眼裡的得意好似在說“你也會有做賠本生意的時候”,商陌愕然的看了他一會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看着沐君歌,沉聲開口,“他們既都是我的下屬,那麼這三個多月以來,你差使、調遣他們,讓他們爲你做事,這些都是要算錢的,他們的僱金是十二萬兩一天,三個多月的時間……你我既是熟識,我便算你一百天好了,這樣算下來便是一千兩百萬兩!再加上這些天來你白吃白喝我的……嗯,少說也有十萬兩!”算完,他對沐君歌挑挑眉,又問,“沐教主這次是一次性付清還是分多次付清?亦或是……再拿人來抵債?”
沐君歌鐵青着臉,沉鬱的看了商陌一會後,不甘心的從嘴裡擠出兩個字,“奸商!”
到了雲州,便離錦陽不遠了,又行了兩天的路後六人便到了錦陽,商陌以商家少主的身份,找到了商家在錦陽的代理掌事。
多年前,錢掌事有事進京,曾在商府見過商陌,雖然那時商陌還小,卻與現在的模樣差別不大,看他帶着那枚金算盤信物找上門來,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身份,誠惶誠恐的招待他,不敢有一絲懈怠。
“此次來錦陽,並非爲了生意上的事,只是聽說這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在此舉行,所以便來湊湊熱鬧。”
聽此,已年近六十的錢掌事開口應道,“原是如此。說起這武林大會,還與我們商氏有些合作,那些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食宿皆由我們安排,大會舉行時用的茶水、點心以及瓜果……也皆由我們提供。”
商陌沉默,他並不知道武林大會竟與商家還有這個合作,他扭頭看向沐君歌,正巧沐君歌也看向他,兩人什麼也沒說,卻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懂了彼此想說的話……
知道商陌性格喜靜,所以錢掌事安排了一處僻靜精緻的小院讓商陌暫住,商陌很滿意,讓他無事不要來打擾。
終於不用顧忌隔壁還住着別人,也不用顧忌第二日有行程,當天晚上,沐君歌洗浴完後就逮住商陌,不顧他掙扎的將他剝乾淨,像吃了*一般折騰了他一晚上,次日,商陌還在睡夢中,便又被搖晃着醒來,他睜開眼晴,看到沐君歌在他身上動作,一時產生了錯覺,以爲還是昨天,只好又配合他,可是不經意間撩起帳簾,處面強烈的光線刺激得他反射性的閉上眼睛,愣了會兒後他才反應過來,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了!
然而惱怒也無濟於事,精蟲上腦的沐君歌根本不可能會放過他……
度過荒唐淫靡的一天兩夜後,第三天早上,商陌顫着手掀開帳簾,然後扶着帳杆,顫巍巍的站起來,艱難的移到窗邊,推開窗戶,看着外面大好的陽光,感覺自己好似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