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希臘雅典,地中海的陽光纔剛從地平線上落下去,夕陽的餘暉裡,緩緩駛來一輛粉色的賓利跑車。
車子在一棟白色的歐式城堡前停下,幽靜的私家公路旁,種有大片的鬱金香花。
這個時節,正是鬱金香開放的時候,絢麗的花海交織成一片迷人的風景線,與遠處的蔚藍色海景交相輝印,構築成一幅極具藝術氣息的巨大畫冊。
城堡建在海岸的懸崖上,風景絕對可謂是舉世無雙。
粉色賓利車纔剛從門口停下,立即就有傭人上前來接過江紫墨手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爲女主人的江紫墨今日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
她穿着兩寸高的鵝黃色羊皮小高跟鞋,穿過一樓客廳的羅馬柱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
“阿紫,你回來了?累不累?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白焰冰一身有型的休閒服,見到妻子的身影時,連忙含笑迎上前來。
江紫墨沒有看他,徑直奔向二樓的主臥。
白焰冰心底咯噔一聲,連忙揮手示意傭人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自己,然後追了上去。
等他推開主臥的門,果然,只見入門處就是她隨意踢掉的高跟鞋,以及身上佩戴的手錶項鍊耳環等物。
主臥洗手間的門緊緊關着,裡面傳來一陣清亮的水聲。
“寶貝,我可以進來嗎?”
等白焰冰把地上的東西收揀好,又衝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玫瑰花茶捧在手裡,這才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等了一會,裡面沒有人應他。
他心中又是一沉,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寬大的洗手間,帶有很典型的希臘風情。精心裝飾的細節,無一處不昭顯着主人高雅的藝術品位。
江紫墨站在洗手檯前,正在默默的清洗着自己白皙的雙手。她的神色看起來很有幾分落寞,甚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沮喪。
白焰冰將手裡的茶水放到門口的高几上,走到她身後溫柔的攬住她,附耳道:“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
江紫墨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焰冰,我親戚又來拜訪我了,唉!兩年了,我們爲了這個孩子,已經等待了兩年,人家陳非煙的第二個寶寶都快要出世了。爲什麼,上帝就是不肯再賜給我們一個小天使?”
白焰冰這纔看見她換下來丟在髒衣籃裡的內褲,心下也是一沉,不過他沒有表露出絲毫的失望,反而是越加親暱的吻住了她的耳珠。
“沒關係,我們都還年輕,寶貝可是需要在媽媽身心放鬆的時候才肯降臨的。你今年是太忙了,又是參加這個設計大賽,又是忙着做自己的電子雜誌的,根本就沒空好好跟我在家造人!我原本一直想等過這個月就帶你去日本看櫻花來着。現在既然你家親戚又來了,那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就去好不好?”
江紫墨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不過下一秒,她又怏怏的努起了嘴:“切!這個時候,又不是看櫻花的時節。你就算想哄我開心,拜託能不能找個準確點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