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話筒裡的聲音得意之色更濃,一轉眼,那嘲笑的眼已變成一條冰冷吐信的蛇。“清祤,技不如人你怎能怨我?你這是惱羞成怒嗎?”
“你想怎樣?”
“不要生氣,我想你一定沒有看完這盒帶子吧?你該看完,看完了你會謝謝我的。”
“如果你把這個東西寄過來給我,就是爲了羞辱我,那麼你做到了。”慕容清祤臉若寒霜,這是一件令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早已不再是單純的窺探別人的**,而是對他男性尊嚴的一種公然藐視。
沒有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把他的尊嚴如此踐踏。
更何況,那帶子裡面的女子,還是他傾心所愛的對象。
“你居然懦弱到連真相也逃避?”
“如果所謂的真相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那我最好不知道。”慕容請祤握着帶子的手越發的用力。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想說什麼,也許他要說的就是阿紫,也許要藉機說其他的事情。
可是阿紫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失去了孩子飽受打擊。她已經將自己封閉到了那個他走不進的世界裡,爲什麼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
現在,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的話,他都不想聽到。
可是就在他放下話筒的那一刻,他開口了。
“那天晚上和你上牀的女人不是她。”短短的一句話象一顆炸彈,轟然在慕容清祤的耳朵裡炸開。
腦袋裡全是轟鳴,無數的驚濤駭浪在眼前拍起。他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可是直覺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做出了驚人的反應。他的脊背上竄起的涼意象冰錐一般累積,他的手還有溫度嗎?怎麼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那天晚上和他上牀的女人,不是她?…….
他雙手撐在光潔的辦公桌上,腦子裡浮現過江紫墨那蒼白的臉龐,那些無助的、空洞的、悽楚的、哀傷的、迷茫的、崩潰的眼神一剎那化作冰雨大滴大滴的打在心臟上。
他禁不住一掌打在紅木辦公桌上,很用力,很用力,甚至將自己的手掌都蹭破了皮。
真的不是她?不是她,那麼,這是她精心佈置的局?
爲什麼?阿紫,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死死咬住已泛起血絲的脣,那顫抖的快要滴落露水的眼只在自己面前化開去,一切全成了一抹煙霧,再也抓不住,看不清。
他記得,那一夜,
他喝了她遞給自己的水,然後燈滅了,他的身體開始燒灼。
那一夜,
他吻着她的脣,涼涼的,卻沒有酒精的味道。
那一夜,
他進入她的身體,她疼痛的壓抑細細的喘息,手指緊緊抓着自己的手臂,壓抑的疼痛和激情全化作他手臂上如花蔓一般的軟藤。
那一夜,
他在愛戀的極致在她的耳邊呢喃:我要給你世上所有的幸福。
那一夜,
她沒有喊他的名,只是激烈的如蛇一般糾纏嫵媚。
那一夜…….
在那一夜,他拋開了過去對的全部不信任與對人生的質疑,他下定決心,將一切重新來過。
他以爲他可以,他以爲她也可以。
可是爲什麼,原來一切的真相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