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銘的表情,季鳳天突然想起朧月的話,但是考慮到夢魘馬的緣故,季鳳天還是自我介紹一番。當他介紹自己出自凡人帝國時候,君銘眼中閃過的不屑之色,還是讓季鳳天清清楚楚的捕捉到。
心中對於君銘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最起碼以後真的出手了,也對得起夢魘馬了。
打過招呼後,君銘沒有選擇離開,反倒是靠近洛青璃的位置坐了下來。
“大師兄,二師兄和師姐呢?”夢魘馬跑上來問道。
君銘看着夢魘馬,欣慰的笑道:“看來師弟也找到了機緣,竟然完全褪去肉身,日後大道可期啊!”
輕輕地拍了拍夢魘馬的肩膀,君銘道:“你二師兄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這裡太危險,你既然已經進來了,一會兒就與青璃跟在我身後,我負責保護你們!”
夢魘馬看着自己的大師兄,心中卻是罵了一遍,自己師兄怎麼這麼蠢,季鳳天的實力擺在那裡,還硬碰上來。
看到夢魘馬複雜的表情,君銘瞬間猜到了緣由,看了一眼季鳳天,傳音道:“師弟,青璃姑娘乃是魔界的聖女,能夠配的上她的,自然是師兄我了。而那個人間帝國出身的小子,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師兄......”夢魘馬看到君銘眼中的癲狂與自信,心中嘆了一口氣,西天界的名聲,已經讓他們忘卻了謙虛,忘記了天外有天認爲有人。
知道自己的師兄與師姐思想根深蒂固,甚至已經無視天界統治的存在,勸說無果,夢魘馬心中早已做出決定,如果真的到了生死相向的那一天,夢魘馬一定會請求季鳳天放過他師兄弟一馬。
而那一天的到來,夢魘馬希望是無數歲月之後。
季鳳天在與帝天等人一番交談後,知道小白現在陷入了沉睡狀態,將其收回自己身邊,得知其他人平安無事,才安心與諸葛晴明一起佈置陣法。
至於洛青璃,如果不是洛青璃資源,任何人想要進去,都會驚動季鳳天。而現在這個階段,他們都不得不選擇了彼此協作,哪怕是這個合作非常的脆弱。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在這一天之中,骷髏大軍罕見的沉默下來,金色骷髏亦是沒有放出任何攻擊,似乎也在積極備戰。
第二日,衆人尚未恢復完畢,一陣陣隆隆聲傳來,赤潮再次席捲上來。血紅的霧氣瀰漫,骷髏大軍的數量仍舊一眼望不到頭。但是,他們發現,骷髏頭內紅色的火苗已經變成了淡藍色,乳白色的骨骼,也有着一絲絲銀色紋路環繞。
“他們進化了!”帝天表情凝重,看着這些進化後的骷髏。
“數量如何?”季鳳天坐在地上,隨口問道。
“數量減少了!”諸葛晴明掐動的手指,開始推演着什麼。
昨日戰鬥之時,諸葛晴明雖然一心逃跑,但並不是漫無目的,一塊塊龜甲被隨手扔在地上,上面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似乎是死物一般。而今天,這些龜甲終於派上用場,粗略的計算下,諸葛晴明做出了回答。
但是,下一刻,諸葛晴明的面色一變,因爲就在剛纔,諸葛晴明地上的龜甲被發現,雖然沒有全部破碎,但是一部分龜甲還是損壞了。
當然,現在諸葛晴明已經不在乎了,畢竟得到了想要的情報,龜甲的作用已經失去了。
“各位,這次來襲的骷髏大軍,攻擊力提升了許多,如果各位還想隱藏自己的實力,那就等着我們被各個擊破。”季鳳天率先踏了出來,如同一名元帥統帥四軍一般。
衆人聽到季鳳天的消息,一顆心快速的沉了下來。接下來的戰鬥,會比昨天還要艱難。雖然經過了一天的準備,但是勝利的機會渺茫。
想到此,有人心生退意,奈何這第一百層不歸任何人控制,想要離開,除非從前方那座紅色山峰踏過。
季鳳天話音落下,率先衝了上來,憑藉着遠距離的攻擊,打出一片片碎骨。洛青璃緊隨其後,紫色長劍如同颶風,在戰場上穿梭。
其他人不敢馬虎,紛紛放出自己的攻擊來絞殺骷髏。
經過無數的傷亡過後,骷髏大軍終於衝到近前,衆人憑藉着自己的實力,以陣法爲依據,抵擋骷髏大軍的進攻。
一些修爲到達兵級的修者,也不得不動用自己的真本事。
三日過後,衆人面色蒼白,看着滿目瘡痍的大地,還有如巍峨巨山一般的骨頭堆,心中一陣寬慰。
“終於,終於結束了!”
衆人鬆了一口氣,體內力量已經枯竭,噗通聲不時的響起,脫力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戰果。
而季鳳天則是表情凝重,爲了不讓衆人察覺自己的異常,也隨着衆人倒了下去。
激斗的場面,終於平靜下來,季鳳天開始思考究竟是哪裡出現的問題。但是,仍舊沒有找出頭緒,不知道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小天子,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啊!”諸葛晴明與帝天對季鳳天傳音說道。
“我也察覺到了,但是問題出現在哪裡?”季鳳天回覆道。
“我們現在想辦法恢復實力,然後再計算下一步。縱使有什麼古怪,只要恢復力量,就一切簡單。”諸葛晴明也沒有想清楚,但是說出的話,季鳳天與帝天非常贊同。
洛青璃悄悄的湊了上來,道:“天哥,我有一顆回元丹,你先服下,我感覺事情不大對勁!”
看着靠近的少女,季鳳天心中一陣溫暖。那顆回元丹,季鳳天清楚的記得,就是君銘昨天送給洛青璃的。當時洛青璃受了下來,季鳳天還有些不解,如今終於明白,洛青璃是爲自己討要的。
“你知道了?”季鳳天問道。
“早就知道了,不過天哥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是你的璃兒!”洛青璃羞澀的傳音。
這一表情,卻讓其他人看在眼中,恨在心裡。
“嗷~”
一道淒厲的慘嚎自下方傳來,衆人面色大變,不顧傷體,快速的朝着下面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