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黛眉已經傻眼了,她看着那個美豔的女人,剛纔還在嘲笑她的女人此時已經被劉焱拎着走出觀衆區,抓着頭髮把人直接摔在一旁的一根單槓上,看着那個女人腰撞在單槓的柱子上,艱難的要爬起來,卻起不來,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些發愣。
隨即露出的表情則出乎了汪黛眉的意料。
在這裡的自然絕大部分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官兵,這些官兵看着這個女孩被打的目光竟然除了一笑了之,更多的是興致勃勃的看着!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場面比臺上的話劇好看多了!
今日這臺戲,爲什麼這麼熱鬧,因爲李陽在,此時此刻,李陽正在坐在最前面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片各種吃食,陪同的有洪軍、孟有同、程良棟,政府的陳昂也來到了這裡,此時一桌子上就李陽抄起一個鮑魚直接一口吞掉半個,毫無吃珍品的覺悟,感覺跟吞雞蛋差不多。
“來了就吃喝玩樂看節目,其他的事情,自己看着辦。”
李陽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表演,陳昂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都讓李陽壓了回去。
“委員長,就不能嘮點正事?你在瓦房子這幾天,知道我們是怎麼過的麼?”在一旁的鄭旭東有些忍不住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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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擡頭掃了一眼鄭旭東,目光中的帶着一絲玩味,讓鄭旭東瞬間惶恐,他連忙說道:“我這是爲了平陽的和諧安定。”
李陽沒有在說話,陳昂卻不得不開口了:“李陽,你委員長的身份也好,節帥的身份也好,你總歸是要爲整個東北負責的,我知道,這一次大軍凱旋被我阻擋在這裡你有怨氣,但是你要清楚,仗要打完了,東北的資源將避無可避的向建設上傾斜,軍隊也不能像以前那個樣子了。”
“你的意思是卸磨殺驢了?陳大總理?”洪軍在一旁先不幹了,作爲軍方勢力中的大員,他必須維護軍隊的利益,這是原則問題。
李陽壓了壓手,實習洪軍等人不要說話,李陽開口說道:“我李某人自當初騎着一輛三輪車在野外跟人搶裝備,用砍刀跟二十幾人死拼的以來,一路走來,靠的都是軍隊,這時候,談限制軍隊,是不是不合時宜?放一放吧。”
陳昂急了,看李陽這個口氣,壓根不是要放一放的意思,這還要增加軍隊權柄的打算!
李陽的命令,只要不出節帥府,怎麼都好辦,一旦出了節帥府,那就是聖旨,誰都不能改變,所以,他必須在李陽把決定變成事實前,改變他的主意。
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身後一片喧囂,他們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士兵,拎着一個女孩的長長的頭髮,一下子甩在了單槓的立柱上,然後帶着一種毫不介意的表情,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打,陳昂指着劉焱,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國戰英雄?這就是你一而再而三加強權柄的軍人?他們這般視生命如草芥,他們這麼殘暴,你還認爲我阻擋你這隻百戰榮耀軍隊進城不應該麼?你還認爲他們的權柄不應該限制麼!”
李陽扔掉自己手上的勺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指着沒有停手意思的劉焱說道:“你過去,把他們帶過來。”
看着管虎離去,李陽才說道:“我沒說你讓他們這些滿身殺氣未散的人進城是錯的,在這裡用娛樂,美食散去他們的戾氣很對,但是你認爲我認可你這麼做,你就認爲我對你要限制軍隊的想法動了心,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李陽自始至終都不會放下我手裡的利劍。”
說的身後洪軍等人一陣得意,李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他們還有什麼擔心的。
陳昂聞言反而穩住了態度的說道:“戰爭就要結束了,我們還要那麼多的軍隊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東北這兩年是靠着搜刮天下財富供應軍隊的,我們看似強大,看似資源無盡,實際上的難處你比我清楚,今年春季戰役的戰備有多少赤字,你應該最清楚!”
李陽點了點頭:“我當然清楚,一切的消耗,我李陽心裡有一筆賬,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把軍隊的一部分資金運用到地方建設上,爭取在幾年內達到真正的自給自足?你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你有一句話說錯了,就算我們真正的擊敗東堤一族,戰爭也遠遠沒有結束。”
陳昂嘴角發苦的說道:“你又要說你的天下大計了?你要清醒一些了,現在我們的人口跟地盤已經是極限了,我們不可能再擴張了,志向遠大是好,但是盲目的擴張,就是窮兵黷武了!”
也只有現在的領袖是李陽,陳昂纔敢這麼說話,李陽聞言反而露出欣賞的目光點着頭說道:“很好,你這麼跟我說話,證明你還是堅持着你的本心沒有變,你是真的爲了民衆,爲了人類的恢復,不過你畢竟不是軍人,你看的太片面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魔族的秉性,對魔族的理解,你們沒有真正在魔族的腹心生存過,你們沒有跟真正的魔族朝夕相處,不知道魔族們打心理對人類的態度,我們這一仗就算打贏了東堤一族,讓整個東北歸我們,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不是結束,纔是開始而已。”
李陽看着管虎帶人走來,一揮手,示意先不要上來,他繼續說道:“無論是天魔、地魔、海魔還是其他弱小種族,在他們看來,我們人來纔是異族,他們是不會讓異族做到無休止的擴張的,到時候,我們現如今的部隊,就算依靠地勢,也未必能守住我們的地盤。”
李陽看着這一桌的軍政要員,擲地有聲的說道:“軍隊的壯大,維持軍隊的士氣,纔是我們能安心建設的基礎,民生是羊,軍隊是牧羊犬,牧羊犬不足的羊羣,羊羣越大,也只會是狼羣們口中的食物而已。等羊羣壯大到牧羊犬看不住的時候,到時候不是丟幾隻羊的問題,而是整個羊羣的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