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佳信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倒地抽出的老僕,但是隨後他就一咬牙,跟着鹿琦迎着上去,現在鹿琦對他來說,就是一面盾牌。
但是東北軍正規軍的騎兵其實好相與的?冰晶節杖出現的瞬間,不用騎兵班長的命令,騎兵們迅速調轉馬頭,除了手中的槍械還在射擊,隊形已經在第一時間散開。
東北軍對敵經驗何其豐富,第一時間就看出很多東西,鹿琦的能力或許沒有太遠的攻擊距離,他們拉開距離遊鬥,隊形迅速散開,兩個騎兵還摘下手雷就要扔出去。
鹿琦大急,他的能力具現化出一根冰晶節杖就已經是極限的,這根節杖帶了很多冰系法術,但是他根本使不出來!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他拼着收掉防護,硬吃兩顆子彈放出一個法術,也能震懾這些東北軍的士兵投鼠忌器,但是現在,他現在要保證身後人的性命。
只守不攻!
東北軍的人反應比他想象的要快,迅速向兩翼遊走,騎術嫺熟,對抗能力者也是輕車熟路,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但是精銳也有大意的時候,就在這些騎兵注意力全放在鹿琦跟慕容佳信身上的時候,突然響起了炒豆一樣的槍聲,四名騎兵悶哼一聲就紮下馬去,剩下的也不過一愣神之間就被掃射干淨。
他們在漆黑的夜裡,騎在高頭大馬上,一點防護都沒有,他們根本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鹿琦警戒着看着槍聲響起的方向,六七個人影漸漸走出來,其中兩個人點亮了火把,照耀着不遠處竟然還有十幾個人的樣子,最前面的三個人手裡端着九五式,退下彈夾,換上了新的,面對東北軍的精銳,他們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絕殺,而且打着火把,對地上的屍體補槍,確保每一個人都是死的。
“只有死的東北軍士兵,纔是好的士兵。”爲首一個臂膀寬闊,面容卻跟一個書生一樣的人在燈火下走了出來,他看着地上死去的東北軍士兵,只是淡淡的嘆口氣,然後走到慕容佳信的老管家身前,看着這個已經停止抽搐的人,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你的僕人好像死透了。”
慕容佳信驚魂未定的看着這個身穿一身東北軍松枝綠軍服的人,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蠍,或者我的本名,李雲修。”
慕容佳信點點頭,看着這個人的屬下都恭敬的散開警戒,讓出一塊地方給他們說話,這個李雲修說道:“我知道你叫做慕容佳信,他叫做鹿琦,是你把我們狄家軍引進東北總的大門,從而惹怒了李陽那個僞善的傢伙,我不怪你,因爲狄家軍實實在在需要一個休養生息的地方,只能是情報不足,以爲自己這隻老鼠最多招惹的是一隻小貓,卻沒想到是一隻最強大的貓。”
慕容佳信驚異的看着這個人,不知道他說這些幹什麼。
“你其實是一個廢物,十足的廢物,原本不值得我冒着暴露的危險來幫助你的,但是我卻忽視了你在抵抗軍中的威望,不少人竟然以爲你的成功逃離,現在依舊讓李陽滿東北海捕的你,是一個讓李陽懼怕的人,一個李陽都忌憚的人是老狄家軍出身,那就是天然的財富,所以,就算是我,在抵抗軍中的地位是遠遠不及你這個被神化的人,所以,我想到了怎麼進一步的掌握哪些抵抗軍的人,他們無處不在,他們什麼本事都有,其中不乏能力者,這樣一股力量,只要在我李雲修的麾下,才能真正的人盡其才。”
慕容佳信是個二貨,腦袋不犯軸的時候十分靈光,他一語道破的說道:“你的意思,你這次救我,是不希望我死?而是希望我活下去,給你繼續當幌子?”
“你很聰明,但是我不需要你出現,我會有辦法讓人相信你全權委託我來做你的代言人。”李雲修看着慕容佳信轉了一圈,然後用力一拽,扯下慕容佳信最後的財富,一塊玉佩。
“這個就足夠了。”
李雲修說話風輕雲淡,但是給人一種對人命的漠視,那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慄,這個人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然後,就不需要我了,是麼?”慕容佳信苦笑,難道還難逃一死不成?
“不不不,你還是做你要做的事情,不僅如此,這二人,黑拳白腿,都是能力者,還會成爲你新的隨從,護衛你一路安全的去薊京,加上你的鹿大師,三位能力者護佑你,怎麼也能一路順風了吧。”
“你放我走?”
李雲修雙手一張,好似感受着夜裡那刺骨的寒風,說道:“你的命運不止於此,我相信你會創造一個屬於你的奇蹟,你是一個應運而生的人,雖然可能不是正常軌跡,但是正因爲這份不正常,才顯得彌足珍貴,去吧,記住我李雲修是你在抵抗軍的代言人,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不用去理會,用你的本事用你特有的能力,去在薊京掀起一番風雨吧,總有一天,你會需要抵抗軍的時候,他們會英勇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慕容佳信是個二貨,這個李雲修則是個瘋子,這是慕容佳信確認的,她別無選擇,帶着李雲修指派的兩個男子,撿起管家的揹包,踏上了去往薊京的路。
當然,戰死的東北軍有七匹馬還停留在原主人身邊,一直用嘴拱着地上的主人,也被他們騎走了四匹。
看着遠去的四人,李雲修才說道:“雲逸的演出應該結束了吧。”
一箇中年人說道:“爲了達到你的目的,犧牲雲逸,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七叔,你不懂,雲逸求仁得仁,他跟我是雙生,性子雖然軟弱卻跟我一樣,是個天才,他娶了欒晴後,寧願讓這個女人呼風喚雨,他躲在幕後,這一次,要不是欒晴的死,你認爲雲逸怎麼可能慷慨赴死呢?只有雲逸的死,才能換來抵抗軍的生,值得,一切都值得的。”
李雲修看着還在站立的三匹馬,說道:“殺掉吧,他們的存在沒有任何價值了。”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