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幼獅娘子軍?
“不要吵!我不是喪屍!”趙傳連比帶劃,就差點掏身份證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可剛剛往前踏了一步。
“啊~~吃人啦,死定啦!嗚嗚嗚……我好怕啊!”
趙傳一頭黑線,他沒想到自己救的這十三個倖存者,全是女人,不對,全是女孩!膽小如鼠的女孩!
“誰叫徐瀾?你媽何敏讓我來救你的!”
“嗚嗚嗚……”
哭啼的女孩後面,一名挑染着黃頭髮的馬尾女孩走出來,一巴掌扇在哭鬧得最厲害的另一名女孩臉上。
“給我閉嘴!他不是喪屍!”
這丫頭威信還挺不錯,經她鎮壓其餘的女孩都停止了哭鬧。淚汪汪的看着趙傳,咬緊嘴脣也止不住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啪!”又是一巴掌打過去,“在哭老孃給你一刀!”說着還真的掏出一把蝴蝶刀頂着那名女孩腰上。
“徐瀾,讓她們跟上。”趙傳可以確定,她絕對是徐瀾。不愧是黑老大的女兒,真有個性啊。
回頭一看,沒有一個人跟上來。
“發什麼愣!在這裡等死嗎?”趙傳一拳把牆壁砸出個坑。
“你身上沾了喪屍血,也會變成喪屍!”徐瀾握着蝴蝶刀,對趙傳擺出個搏鬥的架勢。
‘這丫頭觀察力還真仔細!’趙傳抓着頭髮想要怎麼給她解釋進化者的問題。
唰!
趙傳以非人的速度一下閃到徐瀾跟前,一把搶過蝴蝶刀,用刀身拍着她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說:“哥哥我不是普通人,明白?”
話音剛落,就覺胯下一股妖風襲來,砰的一聲。趙傳捂着小趙傳在原地蹦躂,“大西瓜啊你,老子救你你就這麼對老子!”
徐瀾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蝴蝶刀,對準趙傳的大腿一刀刺去。
‘這麼狠!’趙傳任疼閃開,一記手刀將她劈暈過去。‘這就是何敏說得乖巧可愛?’直接扛到肩上,現在人都暈了,想拍她一巴掌又覺得沒意識不爽。恨得牙癢癢的,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跑出去再說。
“給瀾姐報仇,姐妹們上啊!”
腦殘啊!這些女孩的話就像一道閃電狠狠的劈在趙傳頭頂,只覺腦中一陣眩暈,整個雷得裡焦外嫩。看見喪屍只會縮在天台等死,現在卻對救她們的人喊打喊殺。
什麼也不管了,趙傳一巴掌將鬧騰的最厲害的一個女娃扇飛,“願意跟就跟着,不願意一邊玩去!”
“站住,把我們瀾姐放下來!”這幫女孩吼是吼,卻不敢再衝上來。
趙傳抽空瞥了一眼,她們還是將被巴掌打暈的女孩扶着一起走。不過在她們放開身形的時候,能看到角落裡壘着一堆白骨。怕被人知道吃人嗎……
趙傳在前面控制着均速前進,後面的女孩們終究沒有他的速度快,跑到一樓就有人掉隊,其餘的也都是氣喘吁吁。
將徐瀾放下,趙傳飛身一腳將一隻喪屍踢飛出去,匕首向前一紮在另一隻喪屍的腦門上開了個血洞。抽出匕首時又帶出一股混着黑血的腦漿,劈頭蓋臉的噴了趙傳一身。
“林武!這麼長時間你摸魚呢?怎麼還剩這麼多喪屍沒有搞定!”
林武這可委屈極了,學校裡喪屍的確不多,但趙傳一衝進教學樓的時候,坐在車上的何敏就跑了過來,說街道兩頭都有喪屍向這邊靠攏。爲了通暢一會開車的道路,林武沒有辦法只能出去將喪屍引開,現在剛跑回來。
趙傳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氣味濃重就濃重吧!一手匕首,一手蝴蝶刀,左右開弓殺得喪屍人仰馬翻。
“林武,帶着她們走!”
趙傳看剩下的喪屍已經不多,把蝴蝶刀收回褲兜裡面,抓起一隻喪屍當武器,硬生生的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等這些女孩都上了車,趙傳將手上的喪屍丟出去砸翻跟來的喪屍,也轉進東風大卡上。一踩油門。
東風大卡發出一聲怒吼衝了出去,這時街角被林武引出去的喪屍又轉了回來,被東風大卡撞得稀爛。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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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下傳來骨頭碎裂的生硬,三輛車顛簸着衝出學校外面的街道,想着高速路口前進。
離開明心寺鎮時已經是下午2兩點多,一路開到紅牌坊附近的加油站才停下來。趙傳開着東風大卡衝進加油站,讓林武警戒,自己跑到加油站的宿舍樓裡將幾隻變成喪屍的員工通通扭斷脖子。
細心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確定方圓千米之內都沒有喪屍,纔回到加油站。
“去把三輛車的油都加滿,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容器把油都裝上。”趙傳指揮着林武和李基去做事,這纔有功夫來打量這羣沒有危險後,就在加油站的空地上嘰嘰喳喳的姑娘們。
“你們都多大了?”趙傳實在受不了徐瀾瞪着她看的眼神,轉頭去問其他的女孩。倒不是怕她的眼神,主要是她眼眶上塗得跟熊貓有的一比的眼影太朋克、太非主流了。心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流行90後的玩意兒?
“13!”“14”“15”
好吧,最大的15歲,這算是新時代的娘子軍,還是幼獅娘子軍。趙傳反手摸着揹包裡的進化晶核,心想這東西絕對不會分給她們吃。
末世,女人,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最沒有用處的。就算要她們生孩子,那也得是建立了一個穩定的聚集地之後的話題。現在正是趙傳起事初期,需要的可不是這些粉嫩的姑娘。
‘天啊,你就不能賜我幾個精壯的男人嗎?’
“天台上的白骨……是什麼人?”趙傳最後還是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吃人並不少見。但得看是什麼情況,這是一個沒有對錯的問題。答案,只有經歷過這樣情況的人才能知道。
“……”
沒人回答,卻有兩個女孩哭了出來,又不敢太大聲,在哪兒默默的抹着眼淚。
“不回答就把你們都扔回學校去!”
“別動!”何敏舉着自制散彈槍,槍口瞄準趙傳。“你救了我女兒,我也不想傷害你。我們只要這輛客車。”
“你以爲這把槍能傷到我?”趙傳眼睛眯成條縫,在解救倖存者時最恨的就是碰到這樣的人。恩將仇報!
“我……我知道你很厲害!但瀾瀾是逼不得已才殺他們的!我……”
“他們?這麼說死掉的還不止一個了?”趙傳聽出話裡的意思,想起何敏就住在學校對面的天台上,她肯定是目睹了整個殺人、吃人的過程。甚至還有他們,所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你你……你不要再過來了,我真的會開槍的!”何敏持槍的雙手有些顫抖,神情十分激動,看起來很可能會走火的樣子。
趙傳舉着雙手示意自己無害,“好,我就站在這裡。你說說徐瀾是怎麼逼不得已殺他們的!如果不能然我滿意,都得死!”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四周的溫度都似乎降低了,幾個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何敏雖然砍得清楚,卻並不能聽到教學樓天台上的對話。在她和兩名偷偷抹淚的女孩相互補充下,趙傳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病毒爆發的那晚,不管男女寢室的電都掐掉了。不過精力旺盛的年輕人一點睡意沒有,全都趴在走廊的護欄上,等着看流星雨的到來。
她們隔着鐵門相互嬉鬧着,操場上搖着蒲扇的老師並沒有太在意,這難遇的奇景,也正好讓學生們放鬆一下。因爲學校的操場不小,所以附近不甘寂寞的男女也選擇走進學校,同老師們一起觀看。
“好可怕……徐瀾他爹……”何敏說着臉上一紅,估計兩口子正在做着愛做的事。“他爹突然口吐白沫,壓在我身上不停的顫抖。我也慌了神,去那藥箱看有沒有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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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直翻白眼,普通人家裡放哪門子的鎮定劑啊!多半是在黑道廝殺中有斷手斷腳的,需要治療時不然傷者亂動準備的。
但在何敏拿着藥箱回去的時候,他雙目血紅,赤裸的身體佈滿了深褐色的老人斑。不管何敏如何呼喚,他都不理不睬,張着大嘴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嘶吼。何敏嚇的將藥箱砸了過去,然後扭頭跑上天台,將天台的鐵門反鎖後躲在上面一直等到趙傳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