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洛羽剛剛將第一批兵器打造好後不久。
k市,B區。
對於這在k市處於不高不低,算是中下的房區中,一間算是偏好的民宿中,一隻喪屍居然出現於此。
此刻喪屍正在啃食一名老人,老人的年齡從那花白的頭髮,細密的皺紋中,可以看出。
老人的年齡大約在六十五歲到七十歲之間,略顯邋遢,並且彷彿生病許久,即使此刻下半個身軀都在被喪屍啃食,也只是口中能發出虛弱的**聲。
雖然與老人那嚴重扭曲的雙臂也有關係,可如果不是生了大病,又何至於如此虛弱。
屋內又髒又亂,各種傢俱,衣服,鍋碗瓢盆,隨意擺放,並且有一層灰塵覆蓋在上。
隨着老人下肢的鮮血流出,又爲這陰暗潮溼,雜亂不堪的房屋中,帶來了一絲陰寒。
老人無助的望着屋頂,他不知道這種痛苦還要持續多久,或者等到這種痛苦結束之時,也就是他以前的痛苦結束之時吧。
這半年來,他覺得好像將這一輩子的痛苦都重複了一遍,這半年來的地獄生活他真的厭倦了,也許到了下面就沒有了這些征戰廝殺,每日搏命的辛苦了,更不會有這病魔纏身,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也許對他來說,死,更是一種解脫吧。
可是死之前的這段折磨,卻讓他更加的生不如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個同類緩緩吞食,這種感覺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嘗試。
那咕嚕咕嚕的吞嚥聲,那滴滴答答的鮮血滴落聲,以及那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像是地獄中招魂的樂曲,既恐懼又難聽。
如果說這種聲音,是一種樂曲,那麼從小腿起瘋狂衝擊着他的大腦的那種疼痛,又是什麼呢。
時間悄然而逝,疼痛從未有一刻停止,可老人卻彷彿已經麻木了一般,只是用那雙略顯死灰色的眼睛盯着屋頂。
突然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響起,眨眼間,有物體極速劃過空氣的,‘嗚、嗚’,聲在響,接着便是‘砰’的一聲響,一根烏金大棍砸在喪屍的後背之上。
喪屍被這一棍砸的後背坍塌,死的不能在死了。
一聲輕響聲響起,有一個手持烏金大棍的人走到了老人面前,看着面前那將亡未亡,卻也是離死不遠了的老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計劃如此,怨不得別人,要怪就去怪這個紛亂的世道吧。”
話落,那人抓起喪屍轉身而走。
屋內那人一去再不回,只有這將死的老人獨自去等待死亡的來臨。
……
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子,陳帥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他會找上門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卻又最應該出現的人。
這個一手掌管k市,只比自己的親哥哥,吳清雨,弱上一線的人,吳清風。
之所以說他最不應該出現,便是因爲組建這個小隊時,是吳清雨親自一手操辦,沒有告知給任何人,這任何人中就包括他的親弟弟吳清風。
說他最應該出現,又恰恰是他一手掌管k市,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難逃他的眼睛。
自己已經暴露過一次,那便是火爐之爭,自己阻擋洛羽殺害老四時,便暴露在k市人的眼前了。
想通了陳帥也就不在糾結,既然吳清風找到了這裡,那麼手裡肯定就會握有證明自己的東西,自己也沒必要在承認與不承認這方面耍什麼心眼了。
“二爺找我,什麼事就直說吧,我相信二爺會是爽快人,沒必要在這方面去磨磨蹭蹭的。”
聽見陳帥的話,吳清風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一些事,這些事很簡單,你們這個小隊隊員一共有幾人,主事的人又是誰,還有你們都是誰。”
聞言,陳帥低頭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相信我不說,二爺也能查的到。我們這個小隊,名爲影子,隊員一共有五人,加上正副隊長共有七人。只是隊員都是誰,我並不知道,每次我們碰面都是帶着面具的,並且說話的聲音都是經過變音器處理過的。而我現任這個小隊的副隊長,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聽完陳帥的話,吳清風在次點頭。
“有沒有興趣跟我,相信我哥的做事方式,你也看明白了,你也會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可以成事的人,怎麼樣,做個選擇吧。”
陳帥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二爺,你告訴我的事情,真的是太震撼了,既然這些話您都告訴我了,我就可以肯定k市內外的這些事情都是您做的了。但是我知道了這麼多,也已經在無任何退路了吧,要麼死要麼投靠您。”
吳清風第三次點頭,開口說道。
“人生就像是道路一般,千百萬條交錯蔓延,每一條道路都會通向一個可能到達的終點,也許有你想要的,也許有你不想要的。可是呢,我怕你選擇太多,會迷茫,我就自作主張幫你把其餘的路都封了,現在只剩下兩條路就不會太迷茫了。”
話落,吳清風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燦爛,配上他的面容,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明亮而耀眼。
看着如此開心而笑的吳清風,陳帥只覺得面對毒蛇一般,那靚麗的外表下,往往隱藏着致命的毒液。
“二爺,如果這兩個我都不選,選擇不在前進原地踏步可以嗎?”
聞言,吳清風笑容更顯燦爛,笑着說道。
“你說呢。”
話落,張開的五指猛然握緊,如同發射出了一個指令一般。
隨着吳清風拳頭的握緊,陳帥猛然跌坐在地,面部扭曲,口鼻噴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更是猛然瞪大,其上血絲遍佈。
下一秒後陳帥更是抽搐不停,皮膚上的青筋更是漸漸暴起,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疼痛一般,五指都抓入地面之中,而不自知。
只是在一秒過後,所有的疼痛卻又煙消雲散,來的急去的更急。
疼痛消散的陳帥跌坐在地,任如口鼻之中緩緩滲出鮮血而不去擦拭,只是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片刻後,吳清風開門走了出來,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今夜明月依然有缺,可是吳清風的心情卻大好,賞着月色,向前走去。
而房間內的陳帥卻是表情耐人尋味,複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