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好像一塊爛肉一樣的,掛在自己的身前。
一絲鮮血從額前留下,但是周濤卻沒有任何去擦拭的想法。
同樣都是三級能力者,但是周濤從來沒有想過,許一刀到了能力竟然超過他這麼多。
半跪在地上的周濤,右手扶着牆壁勉強的站了起來。
相比較於之前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而言,現在的周濤身上滿是血跡和灰塵,這些血跡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就在周濤將大廳裡面的那些一二級的覺醒者屠殺一空之後,不知道從哪裡接收到消息的許一刀,便單槍匹馬地將周濤堵在了這裡。
“咳咳!”
幾顆牙齒混着一口鮮血,被周濤吐到了地上。
明黃色的光輝順着周濤的右臂延展而出,形成了一把搖晃不定的長刀。
看着面前的敵人,曾經的同僚。
許一刀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不過就是一個隊員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嘿嘿!”大口喘息着,滿頭是血的周濤大聲喊道“對於你們這些人而言,她只是一個手下,根本就不值得掛念,但是對於我而言,她就是我的親人!”
講述着自己的信念,周濤右腳往牆壁上一蹬,然後便又向着許一刀衝了過去。
“飛蛾撲火!”
看着狼狽的周濤,許一刀右手一伸,頓時強大的斥力從他的手掌中產生。
剛剛衝到一半的周濤,就像一個稻草一樣,再一次被許一刀無情的擊飛。
狼狽的周濤,除了一開始見面的時候砍下許一刀的一塊衣角之外,接下來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觀賞意義,完全就是許一刀單方面的虐殺。
“嘭!”
岩石做成的牆壁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紋。
受到重創的周濤,吐出大口的鮮血,掙扎着就要再次站起來,向着許一刀這個可惡的敵人,揮舞起自己手中的利刃。
只是勉強掙扎了幾下,深受重傷的周濤根本就無法站起,只能無力的靠在牆壁之上,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也許你的手下對你而言十分重要,”許一刀惆悵的說道:“但是自從我的毛毛死掉之後,我才發現,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捍衛自己最愛的東西,保護想保護的東西。”
“周濤,弱就是原罪!”
想到了傷心的事情,許一刀頓時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右手一揮。
一個斷裂的木樁,在許一刀的控制之下,向着周濤的胸膛插了過去。
就在鋒利的木樁,即將結束周濤性命的時候,一塊巨大的鐵門忽然出現在周濤的身前,替他擋下了必殺的一擊。
“誰?!”
看着突然出現的鐵門,許一刀神情戒備的說道。
“踏踏踏!”
雙手褪去了利爪形態的蘇銘踏着沉重的腳步,緩緩的從通道里面走了出來。
就在剛纔周濤即將殞命的時候,看在二人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蘇銘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因此出手救下了他。
“你是誰?想幹嘛?”
面對許一刀的問題,蘇銘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周濤說道。
“弱,是原罪。”
“但是,強大也不是正義!”
心知來者是敵非友,許一刀也不磨蹭,直接右手一揮,頓時地面上散落的東西,在他的控制之下向着蘇銘砸了過去。
左手抓住靠在牆上的鐵門,蘇銘好像揮舞着一個巨大的盾牌一樣,兩三下的功夫就將許一刀所控制的雜物拍飛。
然後巨大的門板,在蘇銘就好像一個玩具一樣,被他直接扔向了許一刀。
面對呼嘯而來的鐵板,許一刀沒有任何的畏懼,只是手掌一伸。
在許一刀輕蔑的笑容之下,強大的斥力,頓時就將門板掀飛。
但是許一刀的身體,卻也在這一下攻擊之下,向後退卻了幾步。
“什麼?”
感受着手掌傳來的強大力量,許一刀的身體往後倒退了幾步,這才穩定下來。
從來沒有出現的現象,立刻擾亂了許一刀的心態。
在許一刀難以理解的同時,蘇銘伸出右手,然後直接接住了被許一刀扔過來的門板,徐徐的說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既然將我的鐵板擊飛,自然也要承受相對的力量。”
“什麼東西?”
緊皺的眉毛出現在許一刀的臉上,蘇銘剛纔所講的話,他根本就一句都沒有聽懂。
落了一個寂寞,蘇銘失望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又將鐵板扔了過去。
雖然聽不懂蘇銘的話,但是許一刀作爲一個實打實的3級覺醒者,自然不會重複之前的錯誤。
原本的吃力變成吸力,在渠道力量的作用之下受到新的力量影響,原本直直的飛向水,一刀的鐵板頓時,從十到身體的左邊飛了過去,深深的砸進了岩石之中。
“哦,反應蠻快的嘛”
蘇銘沙啞的聲音在許一刀的耳邊響起。
剛剛露出驚恐的神色,許一刀的雙臂還來不及放到胸前,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就從他的腹部產生。
因爲害怕打死許一刀,蘇銘特意控制了自己的力量。
但是儘管如此,在這一拳之下,許一刀幾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顫顫巍巍的向後倒退。
“這可不行啊,哪有像你這樣的強者!”
又是一拳打出,還沒有從上一次疼痛中緩解過來的許一刀,就被蘇銘一拳打飛掉到了地上。
胃部的酸液不可抑制的從嘴巴里面吐了出來,彎成弓形的許一刀痛苦的睜大雙眼,看着站在自己遠處的蘇銘。
面對許一刀兇狠的眼神,蘇銘的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然後就向前走了過去。
“哪有被兩拳就放倒的強者,快站起來。”
剛剛走了兩步,蘇銘就看到許一刀忽然掙扎着伸出了雙手,同時對着自己。
一股強大的吸力,伴隨着另外一股強大的斥力,同時作用於蘇銘的身體。
在這兩股力量的撕扯之下,蘇銘上身的衣服頓時破裂成碎片飄散在空中。
只是令許一刀失望的是,蘇銘只有一塊腹肌的上身,並沒有出現任何血肉撕裂的現象。
倒是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漆黑毛髮,在這股力量的撕扯之下,變成了兩截,混在了漫天的衣服碎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