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面對狼王的時候,她知道張暮已經到極限了。
張暮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都能夠影響到元蕊的情緒,他眉毛輕輕挑起,露出一個微笑,捏了捏元蕊的小手說道,“沒事,來吧,這次只要一半,我有分寸的。”
元蕊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衆人的目光已經注視過來了,她不動聲色地儘可能慢一些地往張暮的身體匯入她的精神力。
因爲這次只要了一半,張暮要的量恰到好處,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所以表面上張暮沒有露出任何的異常,哈赤木他們還以爲是兒女情長的小兩口相互擔憂了些,投以善意的笑容。
張暮把右手從還拽着自己有些緊的元蕊手中抽離了出來,再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轉身離去,哈赤木重重地拍了一下張暮的肩膀不放心地說道,“張暮兄弟,一定要見好就收,不要勉強。”
張暮笑着回了一句,“哈赤木老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放心,我張暮別的不說,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即使張暮這麼說,哈赤木的臉上的擔憂還是沒有散去,其他三人的眼神中透着一種覺得張暮有些過於自信的意思,不過等會他吃到苦頭,態度就會放低很多了。
他們原先以爲變異獸中不會有碾壓自己的存在,但是遇見這戰馬之王之後,才發現還真的至少就有一個,而且就呆在他們的身旁。
張暮慢慢地往前踏入,似乎感知到只有張暮一個人靠近了這個範圍,那戰馬之王便知道了他的來意,馬首略微往上揚了一些。,但是仍舊沒有回頭。
剛走過五百米的距離,突然,張暮察覺到他周圍環境有些異常,剛想應對,卻已經來不及了。
毫無預兆地,他周圍的空氣液態化了,把他的身體牢牢
地擠壓在了一起,寸步難行。
空氣液化?
這是,在考驗我嗎?
張暮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笑容,居然被一頭畜生考覈着,真的是夠丟人。
不過這個程度的壓力,有點難受啊。
“是那一招。”
哈赤木的神色嚴峻了起來,他看到張暮的身形凝滯了下來,在原地低頭沒有動靜,就知道戰馬之王已經對他發動了第一道攻勢。
“老哈,我和你能夠用肉身扛過那三百米的距離,不知道這張暮兄弟,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修肉身的進化者,如果不暴露一些底牌,估計是再難前進。”
齊齊達爾和哈赤木交談着,而黃老和蘇睿保持着沉默,仔細觀察着張暮身上的能量波動。
張暮肯定是站在哈赤木那一方,都城城主的比試在一月之後便到來了,這兩個突然蹦出來的二階進化者有些打亂他們原先的計劃,畢竟之前他們已經把所有競爭對手的實力給徹頭徹尾地剖析了一遍。
尤其張暮的身份還很特殊,和那幫從頭到尾都蒙着面紗的紀元代理商人是一樣的身份,那幫人從來沒有出手過,而這個張暮顯得正常一些,現在就是一個觀察他們身上能力的一個好機會。
雖然兩個進化者加一頭二階的變異獸對整個比試的結果沒那麼至關重要,但是多瞭解一點對手的底子總是好的,這也是他們這麼爽快地幫助張暮馴服戰馬之王的原因。
一個是他們知道張暮不可能,第二個就是想提前看看這個神秘的紀元商人手上的底牌。
張暮現在的身體狀況受到了兩邊壓力的擠壓,反而平衡了。
他的腦域中流竄的屬於元蕊的精神力一個勁地想往外膨脹,而外界的壓力拼命地要壓扁他的身體,居然在張暮稍微休息的調整中,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舒服!
倒是要感謝感謝你了,不然我走到你面前的時候,可能還要遭受體內多餘精神力的折磨。
張暮直起了
身子,繼續慢慢地往戰馬之王的方向走去,平穩而不失靈巧。
這直接把在後方觀察着的哈赤木四人給看呆了,他們盯着張暮遠去的單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齊齊達爾吞嚥了一下口水,看着旁邊的哈赤木跟他一樣是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
“老哈,你感知到張暮兄弟身上的能量波動了嗎?”
“沒......沒有吧。”
哈赤木不太確定地回道,然後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人,結果他們也在搖頭。
張暮不知道的是,他這陰差陽錯的一招,讓四人的心裡瞬間把他的實力等級往上提了一個層次。
最可怕的不是對手擁有多強的底牌,而是你連他的底牌是什麼都不知道。
三百米的距離被張暮走得很慢,他其實可以很快到達,只是他想借助這戰馬之王的壓力爲他平復一下體內有些撐着的精神力。
即使只有一半,它的威力也不容小覷,畢竟來自於外界,所以張暮才慢慢地用外界的壓力,一點一點地把那些不聽話的精神力再度用自己的包裹了起來。
踏入最後兩百米距離的時候,張暮感覺驟然壓力消失,看來是被這戰馬之王給解除了,正好他體內不聽話的精神力也已經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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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這三百米的距離,張暮的氣息,沒有絲毫的紊亂!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戰馬之王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看張暮一眼,只是翅膀微微顫動了起來。
“你小心點,它雙翼後的風元素在凝聚。”
黑曜蟲的提示突然在張暮心中響起,張暮顯得有些疑惑地問道,“好,可是我沒有感覺到能量的波動。”
“你個煞筆,要轟到你身上了!”
突然,黑曜蟲尖叫了起來,張暮猛地擡頭,發現在他身前三米的地方,一道弧形風刃居然直接旋轉着轟向他的身子。
而且,不是準備狀態!
是加速完成的風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