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李昂很討厭去做,但每每又是他非做不可的。比如現,如果不殺掉那個控獸者,自己這邊的戰線定然會被這些高大而野蠻的死亡爪給破壞了,而一旦失去了防禦上的優勢,所有這些人都要死獸王戰士的手。而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又偏偏是自己,考慮了半天,李昂終於下定了決心畢竟一搏之下還有機會,他不是一個喜歡輕易認輸的人,就算手的牌很差,但是不到後他也絕不放棄。
“泰勒!看住我的身後。”說完李昂一埋身,用一種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既然上天喜歡和他開玩笑,李昂自然要陪它老人家玩到底。目前他沒有其它好的選擇,他只有也只能相信泰勒能關鍵的時候幫他一把。如果和他預料的不一樣,那麼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既然心意已決,凝神後的李昂已經心無它念,而專心眼前一切。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划着一個大大弧線衝向了還死亡爪身後的控獸者。幾個月的時間裡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和鍛鍊,現李昂的心智和軀體決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能夠比較的。就這一刻本來一直束縛他的笨重的身體第一次給了李昂一種奇妙的感覺,原本跟不上反應而顯得笨重的軀體剎那間變得輕盈無比,而久違了的力量也幾乎同時回到了他的身上。上天后的關頭給了他眷顧,李昂終於恢復了本身的力量。
因爲他的絕快的速度,整個世界對於李昂來說都變得緩慢起來,連滿場嘈雜的聲音也都一下消失了,現他只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有力的跳動聲以及長靴蹬地面上而響起嚓嚓聲,環境一下變得洞明起來,李昂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周圍所有人的任何細微的動作,甚至連遠處看臺上人的動作都不能逃過李昂的感覺,所有人的動作都像定格了一樣緩慢的移動着。李昂也一下感覺到了周圍環境很多自己從前完全不能瞭解的細節,遠處的汽油桶火焰原來是揚着各種美麗顏色的,而身邊的微風也有着各種柔軟的形態,他身體是像突破了引力的束縛一樣如此的自由自,李昂完全相信自己一躍之下他有可能飛到天空,原來能活着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一邊沉浸身體與自然的和諧之,李昂一邊用一種常人沒有辦法形容的速度輕鬆的閃過了試圖阻止他的死亡爪的迎面一擊,再側身一滑,慣性的引導下他用一種自己從來不敢想象的傾角拖着被長靴揚起的煙塵就滑過了控獸者的身前。
光頭教官庫爾斯的指導李昂記得清清楚楚,永遠用少的力氣製造大的傷害。刺劍李昂滑過控獸者身前的時候就斜向上刺入了他的上腹,再進而貫入他的胸膛。直到李昂的刺劍及體時控獸者才反應過來他被人攻擊了,但是刺破心臟的一擊立刻就帶走了他企圖反抗的動作和生機。
一擊得手的李昂並沒有絲毫停歇,感知着周圍一切的他回身一躍就跳上了剛纔一擊不後繼續向自己撲來的死亡爪的肩頭,尤帶着控獸者鮮血的刺劍被李昂雙手反握狠狠的刺進了他兩腳站立的鎖骨之前。長長的刺劍除了手柄外幾乎完全刺入了死亡爪左側的胸膛,死亡爪聚集後的力量伸出右爪準備把自己肩頭的李昂碾碎的時候,他已躍下了死亡爪的肩頭,稍作了下停留後向角鬥奴隸圍成的防禦陣型逃了回去。
這一切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獸王部落的戰士基本還沒有來的及反應他們的控獸者和一隻死亡爪就被李昂格殺了。當然這也是李昂完全沒有想到的超水平的狀態,一擊得手後那種興奮和竊喜卻讓他一下子離開了那種奇妙的狀態,本來還想繼續殺敵的李昂只有回身逃跑了。
而逃跑路上李昂刻意的想要讓自己進入那種如同子彈時間一樣的狀態卻只是讓他比平常稍稍的快了些,身體又恢復成了從前一樣沉重,本來剛纔好不容易纔同步的反應和動作又變成了不同的頻率。
失去了控獸者控制的死亡爪一下子變的獸性大發起來,有一隻徑直就衝進了獸王部落戰士之胡亂的撕咬起來,這讓猝不及防的獸王戰士們一下就混亂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攻擊這個怪物。而其他兩隻似乎還保留着剛纔控獸者後的指令,同時發力向李昂追了過來。
“讓開,都讓開!”不復剛纔神勇的李昂知道身後有死亡爪後連忙大聲叫喊起來,他需要速度來擺脫死亡爪逃回矛陣。雖然只有十米的距離,但這攸關生死的距離讓他恨不得能立刻飛起來。
就李昂殺掉控獸者的瞬間其實泰勒也跟了出來,但是李昂的神勇讓包括他內所有人都呆了原地,現眼看李昂要被死亡爪追上泰勒自然毫不猶豫的擋了過去。
該死!看到泰勒從自己身邊越過擋住了跟上來的死亡爪,李昂心暗罵起來。這個小子從來就沒有讓自己省心過,自己本來大有機會能安全的逃回矛陣,現卻不得不繼續回頭看看這個倒黴蛋會怎麼樣。
就李昂不得以而停了下來回頭準備幫泰勒一把的時候,眼前卻發生了讓他無比驚奇的一幕。泰勒依然是使用李昂給他用來作秀的刀術,這本來該是華麗而缺乏力量的表演,但是今天他使用起來卻帶着虎虎勁氣。迎面撲上來的一隻死亡爪幾乎直接被泰勒用雙刀切成了碎片,用李昂現的觀察力完全看得出來泰勒每一刀之下都帶着無比絕大的力量,什麼時候這個小子變得力大無比了。如同鋒利而滾燙的刀鋒切割奶油一樣,死亡爪的身體完全不能給泰勒的雙刀帶來絲毫阻礙,本來李昂設計爲了耍帥的回身旋轉的兩刀是把死亡爪連帶連帶它結實的脊柱都直接切成了三段,而可憐的雙刀也因爲高強度的使用而讓刀刃捲曲的猶如麻花一樣。
打得興起的泰勒性扔掉了雙刀而揮舞着拳頭迎上了另外一隻死亡爪,現他的雙拳表現出來的力量如同他揮舞兩座小山一樣,成年的死亡爪他一擊之下宛如一個巨大的充氣玩具一樣全無質量,只幾拳下來死亡爪就已經沒有了正常的形狀了。看到這裡李昂不由得泄了氣,原來他想要掌握的力量竟然一直他的身邊,可笑他還去學習什麼人形燈泡之流的能力而讓自己脫力,上天還真的很愛和他開玩笑。
“殺!”李昂看到獸王部落的戰士們被那隻死亡之爪殺的七零八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從地上隨便撿了一把武器就帶着大家衝了上去。
一下子被自己的死亡爪亂了陣腳的獸王部落戰士自然不是這些士氣旺盛的土著獵人的對手。尤其泰勒個人的表現是徹底摧毀了這些人的意志,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他隨手的一擊,任何人被他沾上就會被打得不成形狀後遠遠的飛出去,就連後一隻死亡爪也不能抵擋他片刻,本來溫爾雅的泰勒彷彿變成了嗜血的魔神一樣用手把它從間生生的撕成了兩半,淋漓而下的腸管和血液沾滿了泰勒的身體,這讓他顯得異常猙獰可怕,而這瘋狂直到場上再沒有一個站立的獸王戰士後他才停了下來。
就泰勒演繹他的殘忍和野蠻時,全場都沸騰了,觀衆們看得如癡如醉,所有人都站立起來高喊着泰勒和李昂的名字。
這邊看臺包廂黑衣標槍男奧德修斯的表情是由開始的驚異到後的凝重,直到比賽結束後他才緩緩的對他的表妹說:“幫我聯繫他們的主人,不管多少錢我都要了。”
聽到表哥的話阿布小姐才從愕然清醒過來,幽幽的問道:“又想給自己的rd找鮮血液了?”
“快去辦吧。”標槍男沒有回答表妹問題意思,扔下一句話後就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包廂。
阿布納布似乎已經習慣了表哥的這樣的表現,對於他的立刻沒有絲毫的意外,而是用粉嫩的小手托起了她那尖尖的下巴用心的打量着下面被奴隸們托起來繞場致意的李昂和泰勒,眼光流動之間也不知道她心想的是什麼。
主持人的示意下李昂和泰勒被同伴們託了起來繞場行走接受觀衆的歡呼,當然李昂的心思完全沒有放這上,他依舊仔細的注意着是否有任何可能的逃生機會。現場上除了打掃產地工作車外武裝護衛們也都出現了,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押送他們回牢房的護衛似乎都鬆懈了不少,畢竟戰鬥都結束了,這個時候奴隸反抗的機率是不高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這個時候只要能逃到外面去,應該有很大機會能逃出昇天的。
“李昂,我做到了。我做到你的要求了。”雖然滿身是血,但是被人擡起來的泰勒卻用一種如卸重負的語氣對身邊的李昂說着。
“是的,泰勒。我知道你能做好的,我早就知道的。”李昂看着這個爲了達到自己的要求而後大爆發的大男孩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謝謝你,李昂。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是我該謝謝你,泰勒。”
‘啪’的一聲兩隻手掌終於緊緊的握了一起,而李昂這一刻加堅定了要把這個人帶離開這個地方的決心。他需要力量,不但要保護他自己,也要保護他的朋友,只要再給他些時間就可以了。剛恢復了力量他不想再次脫力了,他需要一段時間確保自己能安全的掌握泰勒身上擁有的力量。只要能安全的掌握了力量,他就可以帶這個可憐而又善良的人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