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準備向自己出手的丈夫,美雅不怒反笑。“我是起碼他是個男人,有那種肚量!”
“你!!……”諾亞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加旺盛了,這個被成爲炎之一族天賦高的戰士可是一向被敵人稱爲‘火神’的人物,極度憤怒之下,全身的火焰已經成爲了蒼白的顏色,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出手吧!!你早就希望這樣了,我成全你。”同樣作爲控制火焰的高手,美雅卻沒有半點想要反抗的意思。面對着丈夫的火焰,依舊是那幅冷冷的表情。
“滾!!給我滾出去。去找你的燕七,永遠也不要回來!!”諾亞身上的火焰幾次從蒼白變成藍色又變回了蒼白,但是終還是沒有能向他這個美麗的妻子下手。
……
本來以爲早就被自己遺忘的記憶又一次回到了腦海,摩羅斯的情緒一下變得很不穩定。本來蒼白色的火焰不時的放散出來藍色的炎流,他周圍的溫度此時是變得極熱,大有融化一切的感覺。
“你們都去死吧!!!”摩羅斯本來還算是輕靈的眼神逐漸的渾濁了起來,早先還留有餘地的攻擊也都變成招招致命,不知不覺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殺光眼前的一切,這就是他現唯一的願望。
看着山下橫衝直撞的摩羅斯,阿不小姐的眉頭死死的皺了一起。本來這裡的埋伏她的算計是很快就要結束的事情。可是摩羅斯的難纏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雖然城剛剛陷落,但是殺人蜂這個區域還是擁有絕對地掌控權的。時間越是拖延,那麼未知的情況就越多。一旦有殺人蜂的機動部隊趕來,那麼這些本來就失去了勇氣的暴民肯定是一刻也頂不住的。再想從容的離去,恐怕就不是這樣輕鬆了。
“狄安娜小姐,您怎麼看?既然我們拿這個肉豬沒有辦法,不如另外做些打算。”阿布納布現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些人地安全。至於能不能殺死烈風手下的大將,這個並不是她很關心的事情。
“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有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能殺死他,我不甘心。”狄安娜對於肉山一樣摩羅斯並沒有什麼刻骨的仇恨,但是銀狼卻是不同。雖然不知道自己哥哥是怎麼死的,但是很顯然是和摩羅斯有絕大的關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已經是筋疲力。但是卻依舊懇求着阿布小姐。
看着一臉懇求地銀狼,阿布納布開始有些猶豫了。這樣就把烈風手下的一個重要戰力放過,其實她也是有些不甘心的。於是對這站自己身邊的丫頭說道:“你去告訴雷,讓我們的人準備全力攻擊,這次一定要拿下來。”
……
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攻擊越來越凌厲,而且連周身是火的防禦都不能完全防禦住敵人的攻勢,摩羅斯終於受傷了。
寒冰,收縮自如的骨刺。加上不斷出現的閃電,摩羅斯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雷雨交加地夜晚。
“摩羅斯,你要堅強些,你可是火神族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被大家承認的。”面對着哭泣地孩子,美雅一臉溫柔的說着。
“媽媽,我餓!我想吃東西。”作爲一個孩子,摩羅斯完全不明白那些火焰到底有什麼用處,他從來都不能像父親和母親一樣控制火焰。因爲這個原因,他和母親還不得不離開了部落自己生活。
作爲炎族的女人,美雅還是有這份骨氣的。她沒有像大家認爲的那樣。投到了破炎族燕七那裡。而是十分清苦的帶着幼小地摩羅斯開始了荒野上流浪地生活,而這一切也只有炎族同樣不能控制火焰地年輕人貝黑莫斯才知道。
作爲同樣一個不能控制火焰的炎族人,貝黑莫斯很理解美雅母子地處境。他總是關照着這兩個離開部落遠遠生活的人。
雖然不能控制火焰,可是貝黑莫斯卻是整個部落現強大的戰士。上天雖然奪走了他炎族特有的超級變異——控制火焰,但是卻給了他一種強力的能力,不知道爲什麼,貝黑莫斯擁有了一種無堅不摧的攻擊力。也就是如此,選擇誰爲頭領才成爲本屆長老們
的事情。
就算是像美雅這樣強力的女人。近連綿的風雨也不能給她們找到足夠的食物。
“摩羅斯。你要乖。你可是要成爲超過貝黑莫斯大哥的戰士的,怎麼能爲吃的東西哭鼻子呢。”大雨限制了炎族人的能力。作爲一個單身女性,現去尋找食物,荒野上可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好餓!”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的摩羅斯如何能理解這樣的事情,只是不依不饒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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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因爲長期飢餓而消瘦的兒子,美雅終於做出了一個過於大膽的決定,雨天裡出去狩獵。
而這也就是摩羅斯真正噩夢的開始,母親的離開並沒有帶來食物,而是帶來了兇蠻的敵人。
瘋狂的雷雨之,炎族人的能力被限制到了低的程度。美雅剛離開不久,就被荒野上的掠奪者發現了。
凌辱,折磨,雷電的閃光,摩羅斯清楚的看到自己母親雪白的軀體無望的掙扎着。
經歷了上百個掠奪者的摧殘後,美麗的美雅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的形狀。直到風雨結束的時候,她才緩緩的死去。而後一刻她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兒子,摩羅斯。
每個掠奪者都有着各種奇異的嗜好,除了女性的慘叫聲外,孌童似乎也是他們的愛。因爲這個原因,摩羅斯沒有死。但是對於年幼的他來說,這無疑是比死亡痛苦的事情。
黑暗,無的黑暗。每一天起來,摩羅斯都期盼着死亡,而一天結束的時候,他卻依然活着。
掠奪,殺戮,屈辱,折磨。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摩羅斯也一天又一天的長大。隨着時間的流逝,似乎一切都被他遺忘了,他摩羅斯只是掠奪者的一個小腳色。雖然每一次戰鬥他都可能死去,但是他卻依然活着。
直到那個風雨之夜的到來。
掠奪者們成功的襲擊了一個小部落,一場司空見慣的殺戮又進行着。
少女的身體,白皙而又嫩滑,絕望的尖叫聲,掠奪者們卻肆意的大笑着。
巨大的閃電天空扭曲着,就像地面上掙扎的人一樣。而摩羅斯卻似乎想起了什麼。
似乎一切都那麼清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發生昨天一樣。
爲什麼要讓我活着,爲什麼要讓他們活着。從來都是壓抑着的摩羅斯終於暴發了。
本來生性怯懦的摩羅斯第一次頂撞了首領,從來就卑微的他第一次殺了同伴。
那一夜有很多摩羅斯的第一次,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能控制火焰,第一次吃人肉,第一次把那麼多人都踩腳下。
掠奪者們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爲尊的團體,摩羅斯殺了首領時,他們還想過反抗,但是摩羅斯把從前所有熟悉自己的人都殺光的時候,他們卻選擇了臣服。
殺戮能帶來尊重,殘暴能帶來臣服,摩羅斯成爲了首領後,這支掠奪者似乎加瘋狂了。任何人都可能因爲任何事情而死去,這個就是摩羅斯的哲學。
與其說他們是荒野上以掠奪來過活,不如說他們尋求滅亡。毀滅一切,並尋求自我的毀滅,這就是摩羅斯的做法。從來都是選擇攻擊強大的敵人,從來就沒有想過撤退,無的殺戮,摩羅斯一步一步的成長着,直到成爲了那片荒野上大的禍害。
殺掉了自己父親,消滅到當初趕自己母親出來的炎族,摩羅斯的瘋狂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
一直都是尋找一種自我毀滅的方式,後的時刻裡,摩羅斯終於做到了。
完全瘋狂的摩羅斯終於成功的走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沒有理智,沒有意識,摩羅斯完全成爲了一個殺人的工具。
毀滅掉所有的一切,而後再毀滅自己,這就是摩羅斯的後的意識。
就這一切似乎都要成功的時候,他碰到了烈風。前來尋找貝黑莫斯的烈風正好碰到暴走的摩羅斯。
本來準備毀滅自己的摩羅斯從此以後就跟隨了烈風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