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異力場從蘇牧的戰刀上暴發而出,與此同時,尤金那一拳也惡狠狠砸了下來。
就在接觸的瞬間,力場威力暴發,直接就將塞天充地拳的力量扭曲,然後360度旋轉,原路返回,而蘇牧的戰刀也跟着劈了過去。
疾風之刃第二刀?十刀破極
噹噹噹當……
十道數米長的巨大刀氣透刃而出,與尤金的護體戰氣硬碰在一起,居然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音。
咔嚓嚓!
刀氣在碰撞中碎裂,而尤金的護體戰氣也一同瓦解,似乎是相互抵消了。
突然,從破裂的刀氣中再次飛出道道大小不一的纖細刀氣,接連落在尤金身上。
血花飛濺而出,尤金被劈得飛身倒退,身上也多了道道交錯傷口。
其額頭正中的那道看起來最嚴重,不僅頭皮劃破,熱血直流,甚至連頭骨都出現了一絲裂痕。
一絲跟大頭針差不多大小的刀氣,從傷口處鑽了進去,尤金痛得大聲慘叫,根本顧不上再攻擊蘇牧,雙手捂着頭在那裡狂吼。
蘇牧則立即放下司空櫻,飛身躍起,雙手握刀朝尤金的頸部狠狠砍去。
當!白色的護體戰氣再次暴發,擋在戰刀之前。
蘇牧的刀氣直接就被震碎,緊接着戰刀猶如劈在一塊巨大的金鋼石上,紋絲不動。
千分之一秒後,一股反震巨力傳來,蘇牧雙手虎口直接被震裂,戰刀更是打着旋飛到半空中。
蘇牧臉色大變,忍着疼痛趕緊接住戰刀,然後頭也不回,抱起司空櫻就跑。
濃濃黑霧從蘇牧身上蔓延,正是許久沒用的黑色迷霧。
在血巢這種相對密封的空間裡使用,效果倍增,轉眼就籠罩了上百米的範圍,蘇牧也帶着司空櫻消失在黑霧之中。
而此時的尤金,纔剛剛從劇烈的頭疼中緩過勁來,當他擡頭尋找蘇牧時,滿眼都是黑霧,什麼都看不到。
“該死的,我是不會讓你跑了的!”
驚人的戰氣從尤金身上暴發,他整個人瞬間就被乳白色的戰氣包裹,黑色迷霧稍與接觸,立刻像烈陽下的白雪般快速熔化,很快就消失殆盡,然而蘇牧兩人也沒了蹤影。
尤金頓時怒不可扼,全速朝獸巢的出口衝了過去。
“想跑?別做夢了,你們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尤金風風火火的想要破壞停在外面的越野車,然而他卻沒有留意到,就在剛剛黑色迷霧籠罩的區域,幾顆鮮血連成一條線,直接延伸到洞壁,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那塊岩石如果湊近後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顏色與四周有點不太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牆壁破了個洞,然後又被人重新砌好了一樣,雖然口子是堵上了,卻依然會有些許差異。
此刻距離這個山壁十幾米的腹部,蘇牧就像個穿山甲一樣,在山體內不斷前行。
本該堅硬如鐵的山體巖體,此時卻像沼澤爛泥一樣,被蘇牧輕易就擠開了。
蘇牧一手抱着司空櫻,一手像游泳一樣,快速划行,雙腳也在不斷踢踏,這讓他可以以正常走路的速度,在山體中移動。
能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靠的當然是新弄出來的獸魂武裝,萬物軟化了。
這個獸魂武裝的魂武技,可以將任何硬級在D級合金之下的無生命物體軟化成泥。
山體與岩石雖然堅硬似鐵,但還沒達到D級合金的硬度,自然會被輕鬆軟化如酥。
蘇牧正是靠着這個萬物軟化的能力,再加上其自身的力量,才能像土行孫一樣,在山體內穿行。
此時他已經在山體內行進了數百米,中途還連續變了幾個方向。
不僅如此,他經過的區域,軟化後的岩石還會快速恢復到原有的硬度,並自行閉合,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沙子裡爬行,完全不會留下走過的痕跡。
“應該差不多了,就算尤金那傢伙長了個狗鼻子,也找不着了纔對。”
蘇牧輕輕將司空櫻放下,然後快速揮拳,將周圍空間擴充,弄出個幾平米左右的小山洞。
做完這些後,蘇牧趕緊察看司空櫻的傷勢,這一看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了。
此時的司空櫻已經出氣多,入氣少,完全就是重傷垂死的狀態。
腹部的傷口還在滲血,嘴角也不斷有血流出,最爲要命的是,刀子對內臟造成了嚴重傷害。
這樣的傷勢,必須要進行手術才行,完全不是單靠止血就能行的。
可現在的環境,也不可能做手術,更何況蘇牧也不會醫術!
蘇牧趕緊將隨身帶着的創傷藥餵給司空櫻,可現在的司空櫻意識早已經模糊了,藥片放到嘴裡,都無法吞嚥。
而且即便是吞下去,效果其實也不大,那不過是消炎藥而已,對於內臟出血的問題,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小櫻,你堅持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蘇牧緊緊摟着司空櫻喊道,可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涼,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了,這讓蘇牧的心似乎墜入深淵,渾身都在顫抖,滿口鋼牙都恨不得咬碎!
絕望中,蘇牧雙眸血紅,濃濃的自責與內疚籠罩着他,與司空櫻從相識,到相戀,一幕幕畫面在心頭閃過,那麼溫馨甜蜜的畫面,此時卻像一把把利刃一樣,不斷切割着他的心。
“爲什麼!尤金,我要殺了你!”
一聲狂吼,蘇牧狠狠一拳砸在身後的巖壁上,這一次沒有用萬物軟化,巖劈被硬生生砸出一個西瓜大小的坑來。
蘇牧之前被尤金戰氣震裂的虎口,也再次流出血來,飛濺在岩石之上。
就在蘇牧萬念俱灰之時,突然一股溫暖柔和的能量,從岩石破洞中溢出。
它們就像夜空中的瑩火蟲一樣,在半空中飛舞,隨後附着在蘇牧那開裂的虎口上。
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中的蘇牧,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但很快一絲清涼就從手上傳來,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蘇牧低下頭時,立刻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右手虎口完全不疼了。
他趕緊將傷口處的血跡擦掉,發現開裂的皮肉居然重新長好了,除了顏色白嫩之外,完全看不出其他區別。
蘇牧一愣之後,化悲爲喜吼道:“小櫻!堅持,你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