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食金者 一千六三章 回到過去？
“感覺很熟悉，四周的能量很熟悉，應該就是我們的額本位宇宙。”天龍皇道，“這裡的星系應該是一個偏遠的星系，我似乎在那裡見到過，一時間卻不知道是那個地方了？”
“這裡是屬於你的宇宙國的嗎？”阿木忽然間問道。
“你是說天龍皇宇宙國嗎？”天龍皇道，“有可能，因爲我感覺到很熟悉，可是我也不能確定。這裡有一種我不熟悉的力量。我無法確定！”
自從進入這片星空之中，蘇鬱就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下方一顆蔚藍色的星球靜靜地不動。
“蘇鬱，你在看什麼？”天龍皇道，“這不過是一顆原始星球，偶然誕生了文明，其中的生命還沒有進化到初級生命體，還是很落後了。
咦，這個星球上面具有有一種力量，阻止了我的查探，這裡是那裡？好強的禁制力量！”
“龍皇大人，這裡就是你的宇宙國下屬的一個星系，”蘇鬱忽然道。
“你怎麼如此確定？”天龍皇問道。
“呵呵，因爲我便是從這裡長大的”蘇鬱道，“在我們那裡，這顆恆星叫做太陽，這個行星叫做地球，衛星叫做月亮，從地球上看出去，這裡就是一片巨大的星空。”
“什麼，這裡是你的故鄉？”天龍皇艾米麗和阿木三人全都時一愣。
蘇鬱也有些意想不到，道：“我也想不到。居然會從這裡進入了本位宇宙。我的家鄉也是本位宇宙的一部分。不過想要從這裡進入宇宙星空並不容易呢。”
蘇鬱的話一出，其餘的三人就有些意外，道：‘怎麼了，從這裡進入宇宙星空有什麼困難嗎？”
說話的同時。三人就將自己的意識子啊虛空中延伸出去，很快三人就面色一變，看着蘇鬱等着他的解釋。
蘇鬱明白三人現在的心情，現在三人處在這一片星空之中，卻發現不了任何的空間座標，而且再宇宙星空之外有着無數的空間隧道。
三人出來的那個隧道，只是無數的空間隧道之中的一個。這些空間隧道並不安全，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蘇鬱三人走出的空間隧道同樣如此，看起來脆弱之極，隨時可能會坍塌。
三人能夠安全地走出其中，來到了這裡。也算是一個幸運了。
蘇鬱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感慨，他自然是知道這些這些空間通道的。當初，還未出宇宙星空，蘇鬱就已經瞭解到，在地球的附近有着無數的空間蟲洞和隧道。而這些隧道和蟲洞卻全部都是不穩定的狀態。
也是這些空間隧道和蟲洞的存在，使得地球與整個宇宙隔絕開了。
本來蘇鬱在進入宇宙之後，認爲地球這裡的空間環境雖然惡劣，但是在成爲了超級生命體之後。就可以安全地來去自如，但是現在。蘇鬱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如何的可笑。這裡的空間蟲洞狀態惡劣，如果不小心被捲入其中。恐怕超級生命體都無法生還。
並不是超級生命體實力不夠，而是在這種空間蟲洞中，還有另外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對初級生命體一下的能力者並沒有任何的限制，但是對於高級生命體以上的能力者就有着巨大的壓制作用。
即便是超級生命體來到了之類，也只能發揮出中級生命體的實力。這也是爲什麼天龍皇等人來到這裡就感嘆有非常強大的壓制力量的原因。
現在蘇鬱已經明白，不管這裡的空間蟲洞是何種原因造成的，但是如果沒有絕對生命體的實力，來到了這裡也是很難存活的。地球周圍的環境之惡劣，竟然不下於古戰場。
“地球，太陽？”天龍皇眉頭微皺，“這裡是屬於銀河系吧？”
蘇鬱點了點頭，承認了天龍皇的話語。然後天龍皇就說出了讓蘇鬱驚訝的話語來。
“想不到你是從這裡長大的，真是想不到。這一片區域是宇宙中赫赫有名的絕域，它靠着混亂星域，卻比混亂星域要可怕的多。
能夠在這裡生存的人，都是難以想象的。在外面，很少有能力者能夠進入這一片絕域之中，想不到，在這裡的星球上卻已經有了土著的居民在生存，真是不可思議。”
蘇鬱也從來沒有想到，能夠直接來到了這裡。他以前的時候從旭界進入了阿爾法星，然後從阿爾法星上開始進入了宇宙星空，又從中進入了古戰場，誰知道居然從古戰場中的空間之門直接進入了地球附近的區域。
地球附近的空間蟲洞居然可以直接通到古戰場，這是蘇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一個空間蟲洞可以通向古戰場，那麼其他的蟲洞呢，是不是也會通向其他的異度空間，或者其他的宇宙？
地球周圍的星空中，空間蟲洞多如恆河沙數，根本數不勝數，這樣多的空間蟲洞，如果每一個都通向一個異度空間，那麼地球的周圍該是何等的混亂。
不，地球之前究竟是什麼所在，竟然可以有如此多的空間蟲洞？
蘇鬱以前認爲地球是整個本位宇宙的交通樞紐，如今看來，這個推測一點也不過分。地球以前看來不僅可以通向本位宇宙的各個區域，還可以通向其他的空間，對蘇鬱來說，這是一種對地球的新的認知。
“走吧，既然來到了你的家鄉，我們就下去看看吧！”天龍皇道，“估計你也好久沒有回來了吧！”
蘇鬱點了點頭，與其他仨人一起向地球飛去。
不過蘇鬱卻忽然發現了一個事情，當他的意識想要深入到地球，查探地球表面的情況時，卻被一層禁制給阻止了。無法查探。
蘇鬱眉頭微皺，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精神力幾乎可以與超級生命體媲美，竟然無法突破地球的大氣表層。地球到底是怎樣的來歷，有着怎樣的歷史？
天龍皇與艾米麗阿木似乎也發現了地球上的異常，面色都是微微變化。不過他們也沒有說話，只是跟着蘇鬱從大氣層之中降落，來到了地球上。
快接近地球表面的時候，蘇鬱才發現了地球上的狀況，當然這個發現不是用意識掃描，而是用眼睛看到的。但是眼睛看到的景象卻讓蘇鬱身子一震。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天龍皇三人的面色也是突然間起了變化，看着地球道：“你們的家鄉……怎麼會這樣個樣子？”
其實天龍皇的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而艾米麗和阿木的驚訝也不必天龍皇少。
至於蘇鬱自己，則更加的震驚了。
在地球表面上。是一個個的城市，但是城市中都沒有太多的活人，更多是一種類似於活死人的東西。他們看起來身上傷痕累累，多數已經死掉了，但是卻依然在走動。在行走。
“這是？”天龍皇看着那些活死人，似乎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喪屍！”蘇鬱道，聲音有些低沉。蘇鬱不明白，地球上怎麼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當蘇鬱的目光在城市中掃過的時候，他的身軀猛地震動起來。幾乎不能自制。
“你，你怎麼了？”阿木看到蘇鬱的樣子。忽然有些擔心，上去扶住了蘇鬱。
蘇鬱指了指地表的某個建築的下方，示意三人往下看。
順着蘇鬱的手指，三人放眼望去，於是看見了終生都難以忘記的目光。
在四個人的視野之中，有一個人，穿着襯衫，牛仔褲，正站在一堆喪屍之中，而在旁邊則有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拿槍指着那個穿牛仔褲的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穿牛仔褲的人，樣貌和蘇鬱有着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除了蘇鬱是長髮，下面的人是短髮。而蘇鬱的面目也要比下面的人英俊很多。
“那個人和你好像！”阿木道，“你和他有關係嗎？”
“是很像！”天龍皇與艾米麗都點了點頭。
“呵呵，”蘇鬱忽然笑了，笑的非常奇怪，“不是很像，那個人就是我！”
“什麼？”三人大吃一驚。
“是的，那個人就是我！”有些話，蘇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以前的他。蘇鬱是經過了食金者的一次次進化之後，容顏才變得一步步的完美起來，頭髮也是在末日的後期變長的。
而在下方的他，卻是末日一爆發的時候，在湘竹市的情形。
“這是從前的你？”天龍皇問道，聲音有些驚訝。
“是的!”蘇鬱道。
“這是從前發生的事情，和你以前經歷的一樣！”
“是的！”蘇鬱點了點頭。
“難道說，我們回到了過去的時空？”艾米麗忽然皺起了眉頭。
“未必，”天龍皇搖了搖頭，“我們首先需要確認這是不是再幻境之中。你們不要忘了，青龍犬曾經說過，在隧道之中行走，很容易陷入幻境之中。
現在我們需要確認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過去聽起來很玄奧，其實並不是沒有可能的！”阿木道“也可能我們進入了另外一個平行空間。不過這需要蘇鬱來確定一下，我們需要確定一下下面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和你以前經歷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差異！”
蘇鬱點了點頭，看着下方不說話。看着另外一個自己在做着從前自己做過的事情，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行爲，這一幕非常的荒謬，可是蘇鬱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他隨手就將自己從前經歷的一切都用影像在空中放映了出來，與下面的情形相互比照。
其餘的三人都愣愣地看着，與下面發生的一切相比照着————
“你在做什麼？”一個士兵問道，用槍對準了牛仔褲蘇鬱。
牛仔褲蘇鬱從喪屍堆中站起來，面色沉痛。低聲道：“報告長官，這些喪屍都是我們曾經的同類，我爲他們的消逝感到痛心，我在爲這些人祈禱。請求他們能夠安息！”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請你不要妨害軍務！請退到一邊，繼續執行你的任務！”那個軍兵說道。
“報告長官，我這樣做不單是因爲我是一個信徒，還爲了這些枉死的同胞。他們是我們昔日的朋友和親人，只不過因爲被喪屍咬傷，就淪落到屍骨無存的地步。
我只想一個一個爲他們禱告，讓他們的靈魂可以擺脫苦難。找到自己的歸宿！
現在是末日，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比他們多活，但我相信他們死的時候，一定會希望自己能夠擺脫地域。升入天堂。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自己在贖罪，淨化自己的靈魂。我請求長官允許我的小小願望。
擡頭三尺有神明，長官的仁慈，上帝會看在眼中的！”
那些持槍的士兵和圍觀的人羣，面面相覷。如果是在往日。他們一定以爲牛仔褲蘇鬱是一個瘋子，會以宣揚迷信的罪名把牛仔褲蘇鬱轟開。
但是現在不同，喪屍都有了，誰又能說人死後會不會有靈魂。會不會有地獄和天堂。所以這些士兵遲疑了，現在是末日。誰也說不準自己能夠活到那一天。
而牛仔褲蘇鬱說的話，明白的暗示着只要他們不阻攔牛仔褲蘇鬱就是在積攢陰德。死後會上天堂。
在關係到自己死後的“歸宿”上，這些士兵終於偏向了牛仔褲蘇鬱的話，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士兵看了一眼牛仔褲蘇鬱，低聲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想這些死去的靈魂會記住的你的恩惠的，先生！”
士兵甚至在不知不覺間用上了敬稱。
“謝謝長官，神明一定會保佑你的！”牛仔褲蘇鬱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繼續開始自己的“亡靈祈禱”工作。
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只看到牛仔褲蘇鬱恭恭敬敬地擡起一個屍體，將他們歸攏放在另一邊，右手在胸中划着十字。高空中的四人都注意到，牛仔褲蘇鬱的隱藏在屍體下面的左手，隱隱約約釋放着淡淡的光芒。但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有蘇鬱知道，那是他在動用食金者的能力，吸收生命源力。
而在廣場上，牛仔褲蘇鬱的行爲就被大多數人接受了，這些人的親人很多都變成了喪屍，在這些人的心理上也期望着自己的親人死後能夠上天堂！
等到所有的喪屍都被牛仔褲蘇鬱堆成一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廣場上聚集滿了人羣，有居民，也有士兵。
廣場上亮起了火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牛仔褲蘇鬱。
牛仔褲蘇鬱看着這些模糊不清的面容，牛仔褲蘇鬱忽然大步走上前去，取過了一個士兵手中的火把，然後轉身，邁入了喪屍堆中。
牛仔褲蘇鬱高舉火把，面容在通紅的火苗的映照下，時明時暗：“你所見的，不過是生死的奧義，這一刻，有人在這裡站着，有人在安息中長眠。末日的鐘聲敲響在耳畔，在瞬息即逝的一剎那，所有人的命運都會由此改變。審判的鐘聲已經響起，死者將獲不朽，生者將被詠唱。那腐朽的必將成就不朽，這將死的也會得到永生！
當逝者已經成爲永恆。死亡，又有什麼痛苦？墳墓，又有什麼可怖？
生命是靈魂的載體，同樣也是它的牢籠。而當神將這一載體收回的那一刻，我們解開了靈魂的枷鎖。
死並非生的反面，而是生的一部分，葬禮並非告別生命，而是迎接生命的另一個篇章
現在，你的名字在時光中消逝，現在，你將回到你最初之地。
我們來自塵土，也將歸於塵土！
這是世間輪迴的引渡。讓火焰帶走你的肉身，帶你走向神聖的永恆。而生者，將繼續你們的腳步，走向自由、幸福與榮光……”
沒有一個人在哭泣，蘇鬱揚手將火把扔了出去。當蘇鬱走向人羣的時候，火焰在他的身後熊熊燃燒，把所有的一切映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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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很好，”艾米麗看着蘇鬱。道，“我都被你感動了，來自塵土，終歸塵土。這就是我們最終極的命運嗎？”
阿木的聲音也在低低呢喃着：“當逝者已經成爲永恆。死亡，又有什麼痛苦？墳墓，又有什麼可怖？
生命是靈魂的載體，同樣也是它的牢籠。而當神將這一載體收回的那一刻，我們解開了靈魂的枷鎖。
死並非生的反面，而是生的一部分，葬禮並非告別生命，而是迎接生命的另一個篇章
現在。你的名字在時光中消逝，現在，你將回到你最初之地。
我們來自塵土，也將歸於塵土……”
將這一段話在嘴邊翻來覆去地重複了一段時間。阿木似乎有所感觸，神情中忽然帶出了一抹憂傷。天龍皇則一直靜靜不語，比對着蘇鬱在空中釋放的影像，時不時看看地面上發生的一切。
蘇鬱一直沒有說話，他竟然也被自己從前的煽情的話語感染了。心情變的前所未有的沉重起來。
從記憶中扯出久遠的時光中的一切，從前的種種掙扎求生與悲苦的記憶都開始紛至沓來。
蘇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火紛飛的年代，那個時候，人在末日。活着，纔是首要目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就在那裡。蘇鬱遇到了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女子——樑雪！
現在在蘇鬱的體內世界之中，還有一處空間，裡面存放着關於樑雪的一切記憶。那裡面有樑雪的家。
當初在離開湘竹市的時候，蘇鬱把樑雪的整個家都轉移到了自己的體內空間。那個家，畢竟是兩個人認識的地方，蘇鬱覺得應該留下做個紀念。
屋裡有一張樑雪的照片，是蘇鬱的最愛！照片拍攝於某個的春天，帶着青春的清秀，明媚的憂傷。
淡黃色的背景上，是一抹淡淡的窗簾，照片的低端題寫着一行雋永的美麗字體：那些丟失的記憶，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樣想着，蘇鬱就在體內世界中找到了哪一張照片，現在是午後的時間，但是太陽卻灰濛濛地不甚明亮，點滴蒼白的陽光照下來，映着漫天的黃沙，越發增加了天地間荒涼的氣氛。
蘇鬱想起了自己在過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卻的——蹉跎的歲月，死去或離開的人們，無可追回的懊悔。還有那些丟失的記憶，再也找不回來了。
憂傷如同潮水一般從空氣中氤氳開來，讓蘇鬱的心變的沉重。同樣沉重的不止有蘇鬱，還有艾米麗和阿木，兩人似乎都被蘇鬱的演講和現場的一切給感染了。
只有天龍皇面色如常，一動不動地盯着蘇鬱和地面上的蘇鬱，似乎在分辨其中的差別。
許久之後，天龍皇看向蘇鬱，道：“把你的那個影像收起來吧，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下面發生的一切和你曾經經歷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該死，這真是一個讓人精神分裂的經歷！”
“那麼，龍皇大人，你認爲我們是來到了從前嗎？”蘇鬱問道。
“我不知道”天龍皇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裡的情況有些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時間領域是絕對生命體才能完全理解的區域，我們這些人還無法領略其中的奧秘。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樣簡單的！”
蘇鬱點了點頭，看着下面的一切，看着從前在忙忙碌碌，看着曾經弱小的自己在一個普通的士兵下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看着從前的自己爲了生存而不斷地掙扎，不斷地變強。
漸漸地蘇鬱的記憶開始飄散，快速地行進，他似乎真的回到了從前，看着從前的自己帶着樑雪從湘竹市離開，走到了沅水城，然後就在那裡，樑雪死掉了。
蘇鬱還記得，在沅水城的附近，恰巧有一株小樹。小樹的四周是一片草地，只有它自己安靜地立在那裡。
在那株小樹的下面，蘇鬱曾經與樑雪走靜靜站立。那個時候雖然是夏季，但是小樹的葉子已經開始枯黃，天氣也開始涼了起來。
那是一個傍晚，天際的斜陽將大地塗抹了一片不甚分明的金黃色，如同沙漠中的光景，在落日的映照下，分外淒涼。
兩人一樹的影子，在大地上長了又短，短了又長，隨着時光的慢慢消逝。天色終於漸漸地暗了下來……
……
“啊啊啊……”蘇鬱忽然張嘴發出無聲的吶喊，劇烈的煩躁與記憶一起襲來，他不明白，這裡究竟是過去，還是幻境。
如果是幻境，一切都好。如果是從前，那個下面的少年真的是曾經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