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喚法陣是爲了抹去記憶與身份重新開始,魂·源法陣是爲了鎖定特殊時間的身份並延續這個身份。
創世者說我的身體裡有兩個以生死締結的法陣,且魂·源法陣已經開始運轉了,那特殊時刻的特殊身份的延續,指的就是我男性身份的延續,如今魂源法陣破了,我就恢復了。
不過我是雲珠,沒有男女之分,只是進入身體繁衍出來時是女生。
雲尊說我體內有不乾淨的東西——灰霧。
每次在我憤怒的時候,我的眼神犀利漸漸變得嗜紅,在雲霧中猶如難以獲知的野獸。
後來發現它是生門的怨氣彙集,也是血薔薇的孕育。
我還記得樹林中看到的那個死人時——賽哽咽着,害怕又悲傷,雙眼驚恐卻閃着淚花,“我就知道……因爲——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王魂也好,藍噬靈也罷,生喚•法陣,魂源•法陣,這個死人是指引,因爲……先前只要看到幻象裡的大哥,就會有一系列事情發生……所以……所以……總感覺自己被他們蒙在了鼓裡……”
“你是說你看到的是里歐?”
“是——”賽的牙齒打着顫上下咬動。
“你說對了,一切都是你的大哥,一切都和娜斯蘭有關,否則,簫瀾又從何談起……”女人捧起賽的臉,“你被簫瀾盯上了,一開始就盯上了,誰也幫不了你,卻害得我們這些實驗品因爲你而存在的沒有一點尊嚴!”
“我……不要什麼都不說清楚,就把罪責推到我身上,我……我賽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你確定?”
“我……”
“血族的王因你而死,你可以逃脫嗎?”
“你爲什麼什麼都知道?”賽的眼睛閃爍着,看着眼前這個猙獰卻雙眼包含深情的女人。
“他告訴我的,他說的,爲了不讓我糾結我們得荒唐結合,爲了迎接你回去,爲了我自己可以折磨你!”
“他?你們?迎接?折磨?”
“簫瀾想要和你在一起,他的眼裡都是你,錯把我當成了,不過,或許也是試驗一下,以免擁有你時會有不適感也說不定,他讓我來帶你回去,他在撒爾塞哥等你,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是一個利益體。”女人說這句話時全身都在笑着發顫,一種蔑視與憤恨轉而撇到了賽的身上。
賽嚇得吞嚥着,卻又對女人說的他們感到好奇,“他們是誰……”
“酒吧裡,我去找簫瀾,鏡月焱在,一個叫悠的也出現了,他們竟然都是上古神靈——”
“悠?”
“哦?你對他很感興趣啊?對了,他也對你很好呢!把我錯當成了你,和簫瀾大吵呢!”
賽的瞳孔在驚恐中睜大,女人抓起賽的衣襟,“很在意?還是覺得受寵若驚?”
“不……我只是……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竟然認識嗎,簫瀾到底是——”
“簫瀾是珂萊歐的父親,是上古神靈。”
“珂萊歐的父親?”
“那撒爾塞哥的建立……”
“對,
所有的一切都是醞釀中的陰謀……”
城市西街的公園
蕭靜靜得站在長廊中央,面對着五顏六色的花海,雲尊看着那孤獨美麗的身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對於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叫出來還是有點……
“那個,蕭——”
“噓,它們睡了。”
“額……”雲尊喉嚨吞嚥了一下,靜靜得呆站在一邊,蕭卻沒有說話,靜靜得俯望着花海,雲尊尷尬得轉過去臉,也順着他的視線看着花海。
“很抱歉把你叫出來。”
“沒關係……”但云尊心裡卻嘀咕着,(不吭聲就有關係了)
“雲尊,你得爲自己考慮了。”
“啊?”雲尊莫名其妙得看着身邊這位纖瘦的穿着白大褂的人類,感覺風穿透了自己的喉嚨,涼涼的,“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那個孩子,或許已經……”
“那個孩子?你指的是賽嗎?”
“不然還有誰呢?”蕭轉過來臉,悲哀的意味在那一抹亮晶晶的淚光裡醞釀,“她是個悲哀的孩子,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她怎麼了嗎!”
“你需要爲自己打算了,他沒有耐心了。”
“誰啊?”
“一個操控者,將神靈都算計的操控者。”蕭慢慢轉身,朝走廊那頭走去。
“蕭——”
蕭頓足,嘆息着轉過來身,“雲尊,或許你會發現我們的相識也是一種算計,或許你會發現我也欺騙了你,但是,很高興遇見你,還有你心愛的那孩子……”
刷——四道光芒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藍色的,粉色的,白色的,金色的,顯現着獸類的形態一瞬間又消失看不見,顯現着人的形態。
“他們是……”
“他們是闌風,墨花,祭雪,澐月四位天地所生的靈獸。”
“那不是莫闌卡斯學院的——”
“你聽賽說的?若是那樣,他們是森翁的寵兒,只是森翁已經逝世。”
“什麼?”
“不要擔心,他只是一個實驗品。”
“那它們——”
“它們本來就屬於那位掌控者,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蕭抿着嘴,手抄在兩側寬大得兜裡,一種故作瀟灑看開的沉重令人詫異,“若是沒有那些,我想和雲尊……或許我們可以試着一起生活看看,陪着賽那孩子……還有其他愛她的人……我相信,或許會比我這一生有意義得多……唉……我在說什麼……突然感覺自己的靈力轉移實驗項目是個禍患……我……”
風,花,雪,月,四個人將蕭圍起,蕭閉上了淚眼,咬着不停抽搐得脣,“時間真的不允許了呢……項目就要大開了……我得準備去了……告辭!”蕭奮力轉身,風,花,雪,月跟隨在他身後,護送他離開。
雲尊伸出的手默默得停留在空氣中,抓不住任何東西了……
英靈博物館
金魂塔在賽的頭頂上方旋轉,可是賽卻沒有絲毫甦醒得跡象。
“是誰……”玖德闌側身俯視着賽那張越
來越蒼白的臉,“是誰在控制賽的意識,攪亂她的思維。”
“雪域迷城你不用去了,你不需要接受神靈擬訂的任務去那裡,也不需要爲了尋找某種答案,或者某種所謂你的大哥所帶來的心靈的慰籍去,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賽趴在地上,腦袋混亂得已經不知道該思考什麼。
“還沒有思考出來嗎?爲什麼你就能和娜斯蘭有感應,爲什麼你會釋放他?”
“因爲我是生門……”
“呵?可笑!爲什麼單單你就是生門?”
“如果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是安排好的,那我是什麼!”
“你是珠子,一顆雲珠,是平衡神靈力量的物質化存在,簫瀾在你誕生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賽怔怔的注視着他,“胡說!藍巫告訴我,世間處於混沌狀態中時,天地出了17位使徒與創世者,他們共生,創世者其實也可以算第18位使徒,只是,他與其他使徒不同的是,他有喚生的能力,可以賦予生命,世間萬物也是他塑造出來,所以稱爲創世者。”這世上只有使徒,創世者,鬼差顏藍,戛納和藍巫是天地所孕育出來的,只是時差不同。”
“呵……”
賽着了急,“創世者使得世界生機勃勃,有些使徒跟隨了他,臣服於他,而有些選擇了自由或者跟隨了藍巫和戛納,而使徒跟隨創世者而去的消息是不準確的,不是所有的,而是臣服於他的跟隨而去了,他們的目的是讓我入體,可以給我一個完整的身體,而且魔後不至於難產而死,藍巫需要知道玖德闌在做什麼,也需要布萊恩的系統出現漏洞,魔族子嗣就是布萊恩系統中的漏洞,可以趁機操控。”
“不,藍巫就是覬覦着娜斯蘭,玖德闌可是娜斯蘭的影子,帶着魂靈的影子,說不定執行着他的什麼任務,再者就是攻掉布萊恩,他的目的可是幹掉所有神靈哦!創世者逝世後,部分使徒跟隨着逝世,娜斯蘭王也逝世,這是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謀殺……”賽擡眼,那紫晶色的眼睛已經忘記了平和,只有慌亂與畏懼,女人像抓到了把柄,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傷口上撒着鹽,拽起賽的頭髮,讓賽環視着周圍成堆的熟悉的身體, “真相是——創始者因爲簫瀾的勸說自動將靈力散盡,他認爲若是簫瀾的想法是可取的,這對於世間萬物的生靈來說,是場莫大的恩惠,所有的生靈都可以接受他靈力的澆灌,甚至若是自己哪天消逝,力量依舊可以留存世間,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場實驗永久的奪走了他的生命,讓娜斯蘭王受了益,簫瀾將創世者的魂靈,影子與肉體剝離,又將娜斯蘭的靈魂,肉體與影子剝離,除了掩蓋殺了創世者的罪行,還能嫁禍給布萊恩,簫瀾將娜斯蘭的肉體與創世者的影子與魂靈結合,卻因爲創世者魂靈的反抗與本體不適應讓它溜走,而娜斯蘭對簫瀾並不是完全信任,死後的魂靈與影子已經遵循了主體意願融合消失,爲了證明自己的實驗是對的,也爲了對付悠悠衆口,簫瀾將娜斯蘭的肉體與創世者的影子封印在了冰棺裡,等待娜斯蘭的甦醒,然後你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