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迷失還在繼續,終會會隨着安排好的路線去踏上征程
倚着牀板的玖德闌輕拍着賽的肩膀,看着她趴在自己胸口酣睡,這所有一切的孤獨忍受瞬間令這位充滿的玖德闌認爲都是值得的。
孤獨得遊走時間的長河裡,她的到來如月光神聖皎潔,驅散了心頭的氤氳,那湖畔邊的藍薔,與聖潔結合,趕走罪惡,傾斜的空間找回了平衡,綿長的噩夢封鎖進深淵,暖流滾滾涌來灌注冰冷透徹的難以自暖的身心,這一刻,任何都是值得的。
卡倫斯無聊得在大廳裡來回走動,更多的是焦慮,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釋放內心的怒火,每次眼神瞥到那扇緊閉的房門,牙齒都會咬得咯吱咯吱響。
雲尊倚靠在長沙發一角,尋找着支靠點,他的心情煩躁,手在不停得顫抖,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灰霧矇住了所有的傾訴渠道。月在宴會上消失了,無影無蹤,雲尊想去找,卻又放不下賽這邊,而且,若是找又該從何找起?唉……
坐在一側單人沙發上的墨黎吃着點心,不停得狂塞着,倒不是他有多愛面前的這堆甜食,只是可以塞滿這種死寂空氣的尷尬,而且五顏六色的它們此時比周圍這些憂鬱煩躁的人更有令人心動的魅力。
白羽公爵和幻雲公爵在陽臺上聊得不是很開心,幻雲公爵甩開了白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我在宴會上出面不是要站在你們這邊,只是當時出於同樣的目的,能否以衆人施壓讓珂萊歐說出點什麼,你可別誤會了,白羽。”
“幻雲,我們的追溯就不能一樣嗎?難不成你在期待等撒爾塞哥什麼嗎?”
“白羽,這場漩渦或許是莫須有的,我不希望我們選錯了時間,成爲它的助力。”
“怎麼會呢?”
“白羽,不要太高估你的判斷力。”
藍噬靈飄在了上空中,兜兜轉轉停在了門前,猶豫得要不要進去。
奇亞的嘴巴一直抿成一字型狀態,靜靜的盯着桌子上的茶杯裡的水,似乎凝望着一片死寂的青灰色海洋。時不時擡眼瞅着對面的墨黎,無語得低下了頭。
昂在自己屋子裡靜靜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着呆,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或許這羣人,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接觸,但若不是爲了晴,唉……
颶鷹站在二樓拍着欄杆,不停得捶着,金黎勸說着抓住他的手,“如今找到了就不要再生氣了。”
“哼!”颶鷹悶哼着咬緊牙齒。
火斯在他們的身邊漂浮着大眼睛眨呀眨得瞅着,它想見賽,一個箭頭衝過去,可是想到主人那張淡如止水的臉就很敬畏得耷拉着腦袋來回飄蕩。
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等待賽的抉擇。
撒爾塞哥地下
焱爵墊着鬼差顏藍的後襟,任由他扭動着身體,穿過撒爾塞哥的長廊。
月光從一側灑落,前面的紅色門緩緩敞開,顏藍絕望得耷拉着腦袋。
“王,鬼差大人帶回來了。”
大廳中央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們,長長的墨色頭髮垂落,茉莉花辦在周圍漂浮。
“顏藍神靈幹什麼去了?那麼慌張?”
顏藍結結巴巴得支支吾吾着。娜斯蘭哼笑着轉過身,金色的
雙瞳燃燒起火焰,“宴會都散了,爲什麼纔來啊!”
“你家鬼差的事情先放放,悠公爵的事情處理一下吧!”簫瀾出現在大廳裡,身後跟着那熟悉的身影——
身着黑色制服的的他,墨漆的短髮,清澈的雙眼,冰冷的眼神,面無表情,這是悠,二年級學生,如今是莫闌卡斯學園會長,曾是自己的公爵。
可生性依舊冷淡,孤僻,冷傲。
他來這個學校兩年了,初到這個學校,懷揣着心中的信念,也帶着嚴肅的使命。
他很久之前遊走在世間,已經疲憊的不行,精神的無助與失落感隨着時間的推移,磨蝕着青春。
當然他沒有青春可言,他至始至終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會老。如果沒有人結束他的生命,也沒有自我了結,他就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人類的感情有時會使得他們顯得很愚蠢。”悠曾經這樣說過。
此時的他面對着那朝思暮想令人敬佩的身影,說不上來的心痛令他難飲。他曾和洛公爵就娜斯蘭爭論過,如今,卻——
“可換種角度,咱對王的情義也不是如此嗎?”輕柔的霧團從空中飄落下來,洛公爵出現在桌子的一角,摘去了黑色斗篷帽,桃紅色迷人捲髮挽在一側,醉人的桃花眼嫵媚動人,右眼眼角有一顆菱形的黑痣,粉透水嫩的脣如露珠沾染而成,魅惑令人室息。
悠閉上眼,嘆息的說道:,“是尊敬,來自心底的敬意。”
“是啊,我們敬愛我們的王。”洛公爵微笑着,卻有種甜蜜的哀傷,眼中有淚光閃爍,“繁華落盡殘陽至,囚籠歲月倦怠何。心之無奈萬物決,命運之輪不憐惜。”
“你很喜歡念這些呢,洛。”悠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邊。
“我只是在感慨,很有意義。”
“你是一種迷戀。”
“咱的王很優秀不是嗎?”洛笑着,提到王總是讓他感到自豪與驕傲。
“是的。”悠點頭,眼中掀起了歲月的畫卷,他們的王的確很優秀……
現在卻——
悠的手握成拳頭捶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眉頭也漸漸皺緊。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王不打招呼的就自刎——
是,他是創世者選拔出來的,他對創世者的敬意不比他們對他的敬意淺。
可他知道原因嗎?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離去了。
他不是要完成創世的任務嗎?他不是最深明大義嗎?他不是最嫉惡如仇嗎?就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管?走了?
我們公爵崩潰了……
有些人是想管理娜斯蘭城,只是,沒有意義,帶着疑惑紛紛離開,帶着憤恨離開,我們只知道,和布萊恩有關係,絕對是!
“悠,我記得你要繼續呆在娜斯蘭城,完成王的任務,爲什麼,你也離開了?”洛玩弄着手中多出來的花朵,隨和的表情與平淡的語氣,好像是隨便中問出來的問題。
“因爲娜斯蘭城沒有了生氣……沒有王,毫無意義……”
洛瞥了過來,他知道悠沒有說實話,
“布萊恩發佈什麼了嗎?”
悠雙手交叉疊放在腿上,
嘆息道:“他只是說娜斯蘭城需要重新管理,但沒有人比王更適合。”
“是嗎……”洛眨着眼,“這意思不就是說娜斯蘭城廢了嗎……”
“娜斯蘭城已經廢了。”悠閉上了眼,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讓人無奈又很憤怒……
洛知趣的閉上嘴,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粉色的瓣在空氣裡飄灑,穿透了玻璃,遊走進了室內,清新的香氣漸漸瀰漫整個屋子,“你真的要和玖德闌爲伍嗎?悠。”洛的語氣與態度總是讓人感覺他是漫不經心的狀態隨意問出這刻意要問的問題。
“他可以幫助我。”
“悠,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但是……”洛伸出手迎接飄落的花瓣,輕輕呼了一口氣,花瓣打着旋飛舞離去,“你不要做無謂的努力。”
“你指什麼?”悠不看他,眼睛卻如獵鷹般敏銳犀利。
“我也說不上來悠,但是我感覺你在謀劃什麼。”洛雙腳落地,轉過身,“你該歇歇了……太累了……”
“洛,你不是期待着王嗎?”
洛瞳孔擴大,乾涸呆滯的雙眼頓時有了春雨溼潤的生機,“悠……”
“我就是在爲此努力。”
“可是悠……”洛甩身,劃過一道憂傷的弧線,“王已經不在了……我是很傷心,可是,我知道,他不在了,我清醒,可是你——好像還在幻想……”
悠不說話,房間裡安靜下來。
英靈殿現在——
黑色的荊棘林遍佈四周,黑壓壓的肅穆感,宛如來到死神的國度,陰鬱,蕭瑟,空寂,心都在無助的顫抖着……
悠每次想起遊走在英靈殿的場景,心中就是強烈的悲痛。
野鳥在頭頂悲鳴,宛如歌唱死亡之歌,空洞,悲涼,刺激着耳膜,直擊神經。
那蕭瑟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吹來,譜寫着詭異,銀月在高空中也露出猙獰的面孔,咧着嘴漸漸隱匿在雲霧之中。寂靜的英靈殿像半死不活的屍鬼,陰森,恐怖,頹廢,破舊……但單看這柱子上細緻的紋理,別緻的圖案,能想像到原先輝煌的模樣。
踏上臺階,吱呀的聲音尖利綿長,擾人心絃,那敞開的黑幽幽的門,貌似有貪婪的惡魔寄居,等待你的踏入,將你吞噬的連渣都不剩……處處都是壓抑與危險……
室內陳設整齊的擺放着,明明沉寂了幾萬年,卻只沾染了少許灰塵,令人不可思議。
只可惜,歲月啊,它只剩空殼……
王啊,你相信我嗎……
創世傳說古老迷,混沌初開秩序低。
精心佈置萬物生,衆生云云笑顏開。
只恐人心藏罪惡,天降雲珠管理靈。
娜斯蘭城英王逝,使徒公爵伴隨離。
判決之人終如願,世間世事握生死。
系統神靈待整頓,判使懷裡斬命脈。
藍靈空將預警來,不知宿命何從去。
白薔哭泣鮮血流,藍薔一笑浩劫生。
各族欲動爭大權,兩院出派爲和平。
只惜迷亂早已生,豈非爾等能操縱。
魔姬血女陰謀現,王魂噬靈插一劍。
謎團本是禍水泱,拯救只在一瞬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