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步調查

?救贖知道希兒和哈里是非常懶的傢伙,但是他沒曾想到,兩個人竟然如此之悠閒,他給了兩個人一整夜的休息時間,結果這兩個人到了午飯點都沒有起牀,無奈之下,救贖只好把兩人從牀上揪了下來,逼着兩個人前去調查。

“快說!屍體都放在哪裡!?”華胥瑤用胳膊夾着希爾的脖子,拿手牽着哈里的腦袋,努力讓兩人清醒過來,可是不論華胥瑤多麼努力,這對姐弟依舊沒有醒來的樣子。

“華胥瑤,你還是用能力吧。”救贖搖了搖手,他實在沒什麼耐心了。

“明白了。”華胥瑤點了點頭,接着開啓了自身的精神控制能力,在希兒的腦袋裡蒐羅起了情報。

“中心醫院......地下三層......8號停屍房......”

面對希兒的“回答”,華胥瑤微微一笑,美目中閃爍出一絲異樣的色澤,笑道:“有勞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那就......拜託你們了。”希兒揚起柳葉彎眉,而後猛地打了個哈欠,繼而挽住哈里的手,兩人闌珊而去前往了臥室。

而後,救贖帶領了他的成員急忙趕去了停屍間,顧不上現場工作人員的阻撓,他解開了第一個屍體的白布。

“這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女白領。”英格莉德掀開第一具屍體的白布說道。此刻躺在衆人面前是一具女屍,年約二十七八,身着職業女裝,但全身衣衫顯得有些凌亂,而去還有一些地方被劃破,但身上卻毫無任何傷痕。

“如此離奇的死法,真當罕見,英格莉德你檢查一下,他身上是否中過毒!”虛空救贖問道。

聞言英格莉德皺起了眉頭,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死者身上嘴脣血色正常,英格莉德張開手,將屍體從頭到腳推按了一遍,搖頭道:“死者並沒有任何中毒現象。”英格莉德擁有時空操縱的能力,在平日裡負責隊員們醫療救助,對於檢查是否中毒跡象,自然是小菜一碟。

“嗯!”虛空救贖微微點頭,而後又道:“肖鷹試試你的通靈能力,能否幻化死者靈魂,進行溝通。”

聞言肖鷹也不多言,他嘆了口氣走上前,雙手一展,緊緊合上了雙眼,可能是之前的鍛鍊讓他成熟了不少,現在的他彷彿來自幽冥鬼獄一般,此刻肖鷹身軀微微顫抖,渾身散發出極強的能力波形,一旁的人都是忍不住倒退幾步,仿若望到了死神降臨。

只見肖鷹周身死氣籠罩,亡魂的陰影緩緩地流動起來,但這些陰影沒有一個聚成了實體,肖鷹拼勁了力氣,也沒能幻化出任何一名亡靈。

“不行啊......死者沒有了大腦。救贖,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需要解析殘留腦組織才能進行招魂,沒有大腦的屍體......我無能爲力。”肖鷹搖了搖頭,雙手一收,瞬間停止了能力釋放,接着,他鬆了一口氣。

肖鷹着實感到了一絲慶幸,儘管他的意志堅強了不少,但是折磨死人的靈魂,還是令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嗯......”虛空救贖搖了搖腦袋,若是失去了腦組織,華胥瑤的能力就更沒法用了,調查陷入了僵局。

“我們先看看其他屍體有什麼特徵吧。”說着虛空救贖來到第二具屍體面前,揭開白布,看一身行頭應該是一位清潔工,年約四十幾歲,長相慈眉善目的男子。

“這人同樣是沒有任何內外傷,就大腦憑空不見了。”虛空救贖觀察了一陣分析道,而後他揮了揮手寓意去看看第三具屍體,四人心領神會。

第三具屍體是一名護士,年約十八九歲,身着粉紅色的護士服,粉紅色的護士帽,長相更是眉毛如畫,玲瓏俏鼻,櫻桃小嘴,膚若靈玉,胸前那兩峰高山高挺俊美,粉嫩無瑕,一雙巧手更是白瑕如玉,一雙玉腿芊芊細長,若是有腦子,那這軀體就完美了。

“除了大腦沒了,他們就沒什麼共同點了麼?”虛空救贖問道。

“共同點就是他們沒有任何共同點。而且光從社會地位上面,他們也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英格莉德說道。

“難道說這是集團性作案?無差別擊殺?”華胥瑤一臉錯愕,心中也是萬分嘆息,兇手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呢?死者都還算年輕,而且皆是不同職業,不同的社會地位,爲何招致這樣的殺身之禍?

“雖然關係都不大......但他們着實有一個共同點。”虛空救贖指着死者嘴巴說道:“他們嘴脣都有些微腫,而且我觀察了他們的顱骨,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們上頜骨、下頜骨、以及鼻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質損傷。”

“你的意思是他們把自己的嘴巴張到了拉傷?”華胥瑤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但我感覺,他們像是把自己的腦袋吐了出來。”虛空救贖再次分析起來。

“吐腦袋?”海岱對於這個推論顯然十分驚訝。

“救贖的意思......莫非是寄生?把大腦當做一種生長的溫牀?”英格莉德分析起來。

救贖又道:“是的,這好像一隻病毒一般,先是寄生在一個人身上,吃掉她的腦子,然後接觸到另外一個人,又可以寄生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當寄生生物離開了軀體,那麼這些人就會變成一具無腦的屍體。”

“那依照你的經驗,這是什麼生物而爲之的?”肖鷹詢問道。

“現在還不敢肯定,有兩種可能性。”虛空救贖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第一者可能是一種未知變異生物,他們具有啃食人體大腦的能力,一口氣吞下整個腦子,然後從死者嘴中溜出來。”

“那第二種呢?”華胥瑤一臉不可思議的追問道。

“第二種可能是我們沒有發現的能力者,他擁有某種能力,精密的將整個大腦掏出來,而那些骨頭間的傷痕可能只是一些痛苦的副產品。”虛空救贖分析道。

“那依照你的判斷他應該是什麼類型的能力者?”英格莉德有問道。

聞言虛空救贖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判斷,我也只是推測而已,如果是第一種那就好辦,頂多是變異了的寄生生物,但目前看來數量應該不多,除去便是。如果是第二種那就不好辦了。”

“是啊,如果是能力者的話,他們擁有思維,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而且不知道他出招的方式和能力等級,這件事的確棘手。”華胥瑤贊同道。

“現在我也只是初步的判定,等下我還要對屍體做一個詳細的解剖,才能夠了解到更多的細節。”虛空救贖說道。

“那什麼時候開始,從誰開始?”英格莉德問道。

“先從這清潔工開始吧,至於時間也要等通知了哈里和希兒,畢竟這件事件需要他們姐弟的配合才行。”虛空救贖說道。

“另外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僞裝成爲普通百姓,調查一下有沒可疑的變異生物體或者能力者,但切記無論看到了什麼,都先調查清楚再說,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虛空救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是!明白”幾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道,他們簡單規劃了一下任務,接着分頭行動了起來……..

虛空救贖面無表情的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但英格莉德還站在原地,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語調變得溫和了些:“英格莉德,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嘿嘿......悉聽尊便!”英格莉德笑了起來,她朝着救贖微微一鞠躬,而後也轉而走了出去。

停屍間內,只剩下了救贖一個人。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這案子挺迷離的。”馬塞爾一直潛匿在影子中,看到周圍沒了人,於是和救贖攀談起來:“有什麼計劃?”

“沒有計劃就是計劃,現在就做一下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吧。”說着,救贖拿出了一套解剖工具:“雖然覺得這麼做沒有什麼意義......但是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說完,他便解剖起了眼下的屍體。

此刻,英格莉德已然來到大街上,這裡曾經是繁華的大城市,可現在早已沒落,英格莉德四處觀望,臉色不免有些失落感。

大街上到處都是垃圾紙屑和破舊的生活物品,一棟棟高樓大廈有的被攔腰折斷,有的破舊不堪,滿地的黃沙,微風輕輕一吹,掀起一片波瀾,滿天的灰塵鋪天蓋地而來,還夾雜着腐臭的味道,這氣息格外刺鼻,足以讓人作嘔。

英格莉德走在大街上,彷彿和這悲涼的街道格格不入,她每踏出一步,都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街道沒有往日的繁華,只有滿目的荒涼,偶爾角落裡探出一個腦袋,一頭蓬鬆髒亂的頭髮,灰頭土臉,面色偏黃,身材消瘦,渾身散發出惡臭,那是很久沒洗澡的後果。

“大姐姐你行行好,給點東西吃吧?”此刻角落之中一個小女孩,她蓬頭垢面,衣衫破爛,邁着一步三顛的步伐,唯唯諾諾而來,口中話語瑟瑟發抖,用一種期盼的眼光看着英格莉德。

“有的小妹妹。”英格莉德彎下腰輕輕撫摸小女孩的頭,看着他稚嫩的臉頰,想起了她的妹妹,英格莉德有些惆悵,從懷中掏出一個麪包。這個地方,城市不像城市,家不像家,有的只是一羣飢餓的災民和弱肉強食的世界。

“小妹妹,答應姐姐,就在這裡吃好麼?”英格莉德將事先就準備好的麪包遞給面前的小妹妹。

“謝謝大姐姐,小妮不餓,小妮要把麪包給媽媽吃。”小女孩一臉童真的笑容,而後跑向街道之中。可還沒有等他跑幾步,角落之中竄出幾個大漢,他們一樣蓬頭垢面,衣衫破爛,幾個大漢,看着小女孩手中的麪包,眼中綻放出貪婪之色,眨巴了一下嘴巴,隨時會撲向小女孩。

“不要搶小妮的麪包,這是媽媽的,媽媽快要餓死了。”見狀小女孩將麪包護在胸前,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哎”英格莉德見狀,只能嘆息一口氣,她剛剛讓小女孩吃掉麪包就是這個原因,這麪包拿着招搖過市,肯定會招來一羣人哄搶。英格莉德想要出手教訓這些大漢,但他們而是可憐人,家中有老有小,出來覓食,不得已而爲之,如今這個局面,本就是人爲食妄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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