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失敗品纔會吃人,那些成品甚至半成品,都不會有這種症狀。”
楚文陽指了指遠處爬行的獵殺者,說道:“異體喪屍都屬於成品或者半成品,而普通喪屍則是失敗品。你們肯定以爲喪屍吃人是一種本能,但其實不然,那是病毒侵染之後的副作用,只有一般喪屍纔有的副作用。”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特殊的傢伙不會吃掉我們?”我聞言問道:“那他們會不會造成我們感染,讓我們變成喪屍?如果會的話,那我們會變成什麼,普通喪屍還是異體喪屍?”
“理論上來說,異體喪屍體內同樣存在病毒,甚至病毒的含量可能更高,被異體喪屍傷到肯定是會感染的。”楚文陽很肯定的回答道:“不過在我看來,你們應該不會變成喪屍,因爲異體喪屍雖然不會吃人,但它們卻更加嗜血暴力。就像昨晚文哥他們那樣,被獵殺者殺死的人,估計湊不出一具好身體變成喪屍。”
我被楚文陽說的心裡發寒,昨晚文哥他們的遭遇現在還歷歷在目,獵殺者那根本不是在抓人咬人,簡直就是在分屍。我猶記得文哥被一隻獵殺者壓在身下,那獵殺者似乎將文哥整個胸口和肚子都給挖空了,遠遠的都能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味道。
因爲我們前面就有一隻獵殺者存在,我和楚文陽的對話聲音都很小,加上距離的原因,別說聽覺不靈敏的獵殺者了,就是它旁邊那個窒息者和幾隻普通喪屍,也不可能察覺到。
也就是說我們本應該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裡在對話,同時觀察着那些喪屍的動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是不會過早和它們接觸的。
但偏偏事情總是那麼巧合,巧合到讓我感覺不像巧合。我和楚文陽還有健子在這裡小聲說着話,還沒商量出來怎麼安全繞過這些喪屍,那邊的喪屍卻先一步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這倒不是我們一時大意被它們發現,事實上從頭到尾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這些傢伙發現我們的原因和一聲巨響有關,我清楚的聽到,這聲音是從我們身後不遠處傳來的。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像什麼東西垮塌的聲音,動靜很大,我猜想可能是農村養動物的木棚子不知怎麼的塌掉了,這才發出了聲音。
不得不感嘆我們的點背,我們身後不遠處傳來這麼大的動靜,頓時吸引了喪屍的注意,不論是普通喪屍還是異體喪屍,都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這些傢伙可分不清這聲音的含義,它們通常只會循着味道和聲音走。
我們三個雖然距離它們還有點遠,但那是相對於普通喪屍而言的,獵殺者的速度在所有異體喪屍裡面屬於很牛逼的那種,速度幾乎可以和馬路上遇見的那“超人”相比,這一段距離對它而言也就是十秒鐘的事情。
事實上在我們三個反應過來之前,那獵殺者就已經到了我們旁邊,並且順理成章的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難怪楚文陽說異體喪屍都是相對嗜血暴力的喪屍,這在獵殺者身上就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丫的這貨看到我們之後什麼都沒有表示,直接就這朝着我們撲了過來。
要是換成普通喪屍的話,它們衝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還能準備一下,可這傢伙就是一個跳躍撲到健子,速度之快簡直是在眨眼間完成的。
昨天晚上因爲光線的問題,我只看到這獵殺者的一個隱約輪廓,直到現在才完全看清長相。
這所謂的獵殺者皮膚黝黑,看上去就好似一個黑人一般,隱約可見這傢伙的皮膚上閃爍着一點幽光,和普通喪屍那種潰爛的皮膚完全不同。另外這傢伙似乎一直都是個駝背,甚至移動的時候也如果猿類一般。
最最值得關注的是這獵殺者的爪子,普通喪屍的爪子就已經夠長了,但和這傢伙相比還是弱了一些。這玩意的爪子讓我想到了武俠小說裡那種類似鷹爪的武器,看起來非常鋒利!
當然現在可不是做研究性學習的時候,健子被這傢伙一擊撲通,形式不可謂不嚴峻。
如果這次楚文陽沒有跟着我們一起,那現在絕對會是我和健子的大危機,不過還好最終楚文陽改變了注意,和我們一起過來了。這傢伙雖然沒跟我們直接解釋,但已經可以肯定,這次的病毒爆發和他所在的機構有直接關係,他對於異體喪屍很有研究,這種獵殺者也不例外。
健子被撲倒的瞬間,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我還在驚歎這怪物外表的時候,另一邊的楚文陽已經做出反應,一個飛腿將這傢伙踢了出去。因爲有了昨晚和大量異體喪屍拼命的經驗,今天我也不是個小白了,所以下一瞬間就加入了戰鬥。
只不過和昨天不同,昨天我們真正正面硬抗的除了普通喪屍就只有硬皮者,但硬皮者屬於皮糙肉厚力氣大的那種,而這獵殺者卻是屬於靈活殺傷力大的那種。兩者的威脅不好評判,但面對獵殺者絕對風險更大,光是那對爪子看着就讓人發憷。
不過現在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我們就是逃跑也不可能跑過獵殺者,所以只有幹掉對方這一個途徑。
那獵殺者被楚文陽踢飛,在地上打了個滾,接着就像表演雜技一樣,一下子跳到了左手邊的房樑上,和我們對峙起來。
這時候健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因爲楚文陽反應及時,這貨只是被推倒,並沒有受什麼傷。
楚文陽看了看情況,說道:“你們過去幹掉那些普通喪屍和窒息者,這傢伙我來對付,抓緊時間,這邊的動靜太大,村裡其他地方的喪屍肯定馬上會過來。進村的獵殺者有三隻,這裡只有一個,等另外兩個再過來就麻煩了!”
我和健子同是點頭,這時候聽楚文陽的肯定沒錯,而且他的吩咐也不困難,畢竟他把一看就最難對付的獵殺者留給了自己,而不是讓我們兩個當替死鬼。
簡單的應了一聲,我和健子兩人就衝向了那幾只喪屍,這村口位置的喪屍本來就不多,除了那個恐怖的獵殺者之外,就只有窒息者和四隻普通喪屍。普通喪屍只要不是成羣,現在我也不會害怕了,而窒息者昨天也碰到了不止一隻,所以這個任務對我倆而言不算困難。
雖然這村口堆了不少死屍,不過這些屍體已經放在這裡好幾天了,血液都已經乾涸,對於喪屍雖然有誘惑,但顯然不及新鮮的屍體。
昨晚的時候這裡應該還有不少喪屍,不過後來我們在飯館大戰一痛,殺掉了不少喪屍。那些喪屍死前其他喪屍不會感應到,但一旦死亡就不再是喪屍而是新鮮的屍體,想來大部分喪屍都被那邊的動靜和血腥味吸引走了,不然今天我們也不會只碰到這麼幾隻。
這麼一想昨晚我們拼命還算拼對了,不然今天面對三隻獵殺者和幾十只異體喪屍,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這樣想着,腳下的動作一直沒停,喪屍是不知道害怕的,看到我和健子衝向它們,這些傢伙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同樣朝着我們衝了過來。唯獨那隻窒息者似乎有點智商,知道隱藏在四隻普通喪屍的身後,看起來好像是準備偷襲。
如果我們只有一個人,面對窒息者的偷襲確實很頭疼,不過兩個人就不怎麼擔心了,尤其是現在這種面對面的情況下。
我們兩人一左一右衝向了喪屍,這些喪屍的動作還是和之前一樣,這兩天倒是沒見變得更厲害。第一次遭遇我倆就一人幹掉了一個,這些普通喪屍的套路我們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威脅不算很大。
這時候另外兩隻喪屍也撲向了我們,當然我們不會傻到這麼肉搏,在各自解決掉一隻之後,就趕緊後退避開了喪屍的抓咬,直到拉開一定距離才準備第二次攻擊。
而這時候那隻窒息者也發動了攻擊,這傢伙的攻擊手段一如之前就是吐出一條腸子來,出其不意的效果很好,但面對面射出這麼一大坨東西,只要眼睛不瞎估計都能夠躲得開。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腸子是對着我吐的,當然我是不可能就這麼被抓住的,我很輕鬆的躲過了這傢伙的攻擊。
可以看到這一大坨腸子一樣的東西在射出來之後,沒有拉住目標,接着就軟軟的掉到了地上,好像這貨還沒學會收回的功能。
我們可是不會管這傢伙學會沒學會,既然你學藝不精那就是自己找死了,趁着這傢伙攻擊失利的機會,健子直接繞過那隻普通喪屍,一鋼管了結了這個近戰弱雞的傢伙。
接下來我們的對手就是兩隻普通喪屍了,對付這兩個傢伙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健子相對輕鬆的幹掉了各自的對手。
我們這邊的戰鬥就這麼輕鬆結束了,不過貌似楚文陽那邊的進展卻不順利。
之前對付硬皮者的時候,這傢伙雖然最終硬拼死了一隻硬皮者,但那一戰他自身也受了點傷,只不過因爲硬皮者沒有尖銳的爪子,所以傷勢不屬於引發病毒感染的傷勢。但這次不一樣,獵殺者的爪子實在是太鋒利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哪怕你硬拼可以幹掉防禦能力不強的獵殺者,但同時你自己會被它弄出一個大口子導致感染,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正因爲這個原因,楚文陽這邊的戰鬥,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