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他們,沒有看到過陸巧巧?通過和新任長官的閒聊,我意識到事情似乎出現了變故。
陸巧巧她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繞路,也不應該察覺不到李建業這支隊伍的存在。儘管這位新任長官最後安慰我們說她們可能走錯了路,但這話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更不用說讓我們信了。
這傢伙肯定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一心想着先趕回兵工廠大門建立防線,是以纔會說陸巧巧她們可能已經在廠大門等我們了,只是爲了不讓我們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
不過對方說這些話畢竟也是好心,儘管我心裡明白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好就這麼反駁,只能是隨意的回了兩句。
這個話題到此就結束了,大家都沒有再說什麼,我們的趕路一直沒停,就這麼懷着不安的情緒又走了近十分鐘,我們才總算回到了廠大門的地頭。
雖說從心裡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巧合,但不論是我還是健子,心裡都還抱有一絲的僥倖,萬一事情真的像那新任長官說的那樣呢?
現在兵工廠裡的局勢一片混亂,我們光是防備那神秘人和喪屍的攻擊就已經力不從心了,這個時候如果還出現變故,我們承受不起。
尤其是這個變故還和我們的隊友有關,至少站在我和健子的立場上,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我們是必然要去幫忙的。
我們剛一靠近廠大門,留守的兩個士兵就覺察到了我們的到來,其中一個人站在高處緊盯着我們,另外一個則是趕緊跑出來和我們碰頭。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剩這點人了,其他人呢?等等,營長哪兒去了?”跑出來的士兵認出了我們,直接湊近過來,嘴上如同鞭炮般噼裡啪啦的問了一串問題,之後就盯着新任長官等待答案。
“進去再說。”新任長官似乎沒心情談論這些不好的回憶,擺擺手示意對方別急,接着就岔開了話題:“對了,你們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吧?”
“小吳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像是擅離職守的人嗎,當然一直在這兒待命。”來人不滿的瞥了新人長官一眼,這讓我明白,這個所謂的“小吳”說的就是眼前這個李建業的衛兵,也就是目前的臨時長官。
被稱爲小吳的新任長官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看到幾個倖存者跑過來?”
“他們幾個不是跟着你們一起出去了嗎?”對方皺眉,似乎不太明白小吳的意思。
我聽後倒是立刻反應了過來,感情這人是弄錯小吳的意思了。小吳現在是在幫我們詢問陸巧巧她們的情況,而回答的人卻以爲他說的是陸巧巧前面一波趕回來報信的那幾個人。
不過這一點卻也變相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人並不知道陸巧巧他們來過,不然對方的回答就不會是這樣了,最起碼也會詢問一下你問的是哪一撥人。
“你們一直在這裡待命,難道沒有幾個從宿舍區跑過來的倖存者嗎?”小吳眉頭大皺,追問道:“嗯...是兩個女生帶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
“哦不用解釋那麼清楚,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不就是之前和楚隊長一起的那幫人嗎?”這人還沒意識到小吳問這些問題的願意,隨口說了一句,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詫異道:“他們沒來過啊,不對,你們不應該是去宿舍區救他們了嗎,怎麼...”
“邊走邊說吧。”小吳嘆了口氣,吩咐身後幾名士兵趕緊將附近的武器聚集起來,並且封堵住小白樓的入口。
我沒去理會小吳向那人解釋的經過,也沒在意他這個新任長官是如何下命令的,我和健子加上張冰,三個人憂心忡忡的圍在角落裡,商量着關於陸巧巧的事情。
“麻煩了,她們肯定是出事了。”健子直言道:“我們約好了讓她們過來找老楊,現在老楊就在我們旁邊,她們卻不見了,那肯定就是在半路上出了岔子。”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白了健子一眼,隨即也擔憂道:“就是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兒,該不會是半路上碰見喪屍了吧。”
“不會吧,喪屍都是從廠那頭過來的,這邊應該沒喪屍纔對。”張冰否定道:“而且憑陸姐和那位果子狸的能耐,她們雖然是女生,但對付三兩隻零散喪屍應該沒有問題,我覺得不是這個情況。”
“確實,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遭遇喪屍危機的可能不大,如果有喪屍出沒的話,我們來回這兩趟早該碰到了。”說到這裡健子更是面露苦相:“老鐵和小唯唯暫且不說,巧巧和果子狸她們應付一般的麻煩足夠了,我們其實不用擔心什麼,我現在唯一就怕一點。”
我不解,問道:“什麼?”
“你忘記我們剛纔審訊那幾個人的時候,他們怎麼說的了嗎?”健子搖頭:“那神秘人手底下聚攏的人可不止那三個,還有其他人,而且聽他們的意思其中一部分還在兵工廠裡面臥底。”
“你是說她們被神秘人的手下抓了?”我大驚,卻見健子擺擺手,再次說道:“我只是擔心,這是最壞的情況。”
我們三個還準備再說,那邊“鞏固”了地位的小吳卻是走了過來:“營長生前很看好你們,我也知道你們對付喪屍有點能耐,現在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們待會兒也努力吧!”
說完這傢伙就離開了,繼續去安排其他的事情,畢竟那神秘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帶着大羣喪屍殺過來,留給我們這些人的時間不多,沒時間給我們耽誤。不過這傢伙臨走前還是吩咐老楊留在了我們身邊,估計是知道老楊和我們的關係。
“算了先別想了,巧巧她們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如果這一關挺不過來,我們是肯定有事的。”健子中斷了剛纔的對話,轉而說道:“不管怎麼說,先把那神秘人解決了再說吧。”
我和健子可是一起待了這麼久的好基友,一眼我就看出這小子有心思,再聯繫他剛纔的話,我猜測道:“怎麼,你是不是在思考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健子點了點頭,直言道:“他幾次三番的找我們麻煩,肯定不是因爲看我們不順眼,我們肯定在哪裡得罪過他。”
“我也奇怪,按理說我們沒得罪過人啊!”我撓撓頭,再一看健子心事重重的模樣,剛纔還以爲是陸巧巧她們失蹤的原因,現在看來似乎不完全如此。
“怎麼,你是不是心裡有想法?”我奇怪道:“難道那傢伙的身份,你已經猜到了?”
“不,沒有。”健子果斷搖頭,換成別人可能就不懷疑了,但我和這小子太熟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沒說實話,換句話說,對於那神秘人的身份,他肯定有所猜測。
只不過我們這個話題最終也沒有持續下去,倒不是我不敢追問,而是沒有時間了。因爲就在這時候,小白樓外已經傳來了陣陣騷動,現在這種情況,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是誰來了。
果不其然,當我們藉助一些工具封堵住一樓的大門,全都上了二樓依靠窗戶備戰的時候,就看到門外已經多出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這一羣喪屍的數量比起之前已經少了很多,估摸着大概也就剩了一百二三十隻,減少了一半還多,看來李建業他們最後那一下的戰果很好,也不枉他們犧牲自己了。不過就是這個數量,對於如今只剩下小白樓這一個小據點的我們而言,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該死的,你們這些該死的軍人,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爲什麼一定要護着那幾個傢伙!”
突然,一聲咆哮從較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一身破爛黑衣的神秘人,此刻已經沒有混跡在屍羣中了,而是遠遠的躲在了一堵牆壁後面,看來是擔心我們以居高臨下的位置直接幹掉他。
“砰!”我們這邊沒人回話,有的只是一聲槍響,不過因爲對方躲在牆壁後面,這一槍沒有辦法穿透。
“呵呵,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魔鬼,是我害的整個工廠雞犬不寧,是我害死了這麼多的倖存者?”那神秘人見狀似乎更加氣惱,聲音直接變成了咆哮:“不,不是這樣的,都是那幾個的錯,可笑你們到現在還在護着他們,難道你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還是說,你們喜歡這樣保護幾個爲了生存不惜出賣他人的混蛋?”
這傢伙的咆哮聲引起了喪屍的躁動,原本只是圍在小白樓外的喪屍,突然發起了攻擊,幾隻硬皮者開始衝撞一樓的大門,要不是剛纔小吳下令堵死加固,這一下說不定就被撞開了。
另外還有幾隻窒息者也發動了攻擊,不過和傻乎乎的硬皮者不同,這些傢伙直接對準勒二樓窗戶內的衆人,準備直接將人扯下去。
對於這樣的攻擊,我們幾個見慣了喪屍的不害怕,那些出生入死的軍人就更不用說了,輕輕鬆鬆割斷了射過來的腸子,同時幾個槍法好的還點射干掉了那幾只窒息者。
不過這些事情都還只是插曲,目前還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固守形式,但接下來那神秘人說的話,卻是把事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你們還不明白嗎,我的目標就是那兩個跟你們進去的青年,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把喪屍放進來,我只是爲了報仇,跟你們其他人沒有關係!你們已經被他們波及死了這麼多人,難道還要護着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句話,把他們交出來,我可以把喪屍引走,不然,我會找更多喪屍過來!” 末日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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