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誓言的婚禮開始了,但是和澈想的不一樣。[就愛讀書]新郎並沒有從一開始就出場。
穿着白色婚紗的新娘是先由其父親帶了出來——維恩,那位臃腫的男人。可是看看新娘,身材窈窕,這真的是親生的嘛?
而這個過程當中本來的臺子已經沉下去消失了,隨後慢慢的,一個更爲奢華的臺子浮了出來,而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咱在上面,臉上帶着得意的微笑,他的視線顯示停留在新娘身上,而後向後游去。
趴在地上走着的年輕奴隸正被滿臉春風得意的中年女人——蘇牽出來。
“唔哇,還真是有趣呢。”澈終於來了一些興致。這種侮辱人格的行爲還真的像是這樣一個大家族做得出來的事情。
在一旁秦悅有點不詳的預感:“不是說不會出現奴隸嗎現在是怎麼樣啊,爲什麼要將他給……牽出來?”
“或許就和那所謂永恆誓言的訂婚宴有關吧。”澈眯着眼睛看着臺上帶着怪異笑容的埃克斯。
果然,當所有主角都登場之後,臺上這位就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很好,在場各位更多的還是不瞭解天使族的,所謂的永恆誓言的訂婚宴啊,是怎麼回事呢?我們的永恆誓言,是要用心臟作爲祭品的。”
“譁~~”
一片譁然,還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當年澈不過是是說要攻略全校美女而已就已經引起一片譁然了。
……“不過是”?
咳。
總之,人類的譁然是個挺廉價的東西。
澈的視線不在臺上,而是轉而向着所有的露天方向看去。威風襲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夜幕慢慢要降臨了,天轉涼了呢。
在埃克斯的聲音中,澈轉身朝着晚霞。像是要將那霞光全都吸入體內一般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滿足了小小的虛榮心之後埃克斯將那用心臟來做祭品的關子給賣完了:“大家不用反應這麼大啊,我們天使族想來都有很強大的恢復能力,雖然將心臟取出來很痛苦。但是爲了我心愛的艾佩我願意。”
“哇~”再一次的喊聲,伴隨着掌聲如雷。
澈則是輕輕搖了搖頭。回頭在秦悅耳邊說道:“我敢打賭這傢伙肯定知道自己喜當爹了。”
“誒?”秦悅完全愣住了,這是啥意思。
澈帶着一臉好笑的表情繼續說道:“那個叫做佩雷的奴隸和艾佩小姐雖然一直都沒有機會對視之類的,但是我能判斷出來,他們依然還是真心相愛的。呵呵,相愛的人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相同的氣場。”
“咦,是嗎,我和你身上有嗎?”思維跳躍了一下的秦悅,馬上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澈的身上。
“你說呢?”反問着。澈將秦悅摟在了懷裡。
秦悅不再言語,享受着這一刻的甜蜜。如果澈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對於佩雷和艾佩來說就是有情人無法成眷屬,甚至是終日相對,卻始終隔着世界上最遠的距離的感覺。比起來,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臺上的話還在繼續:“當然,大家可以看到,在我心愛的艾佩身後是她曾經的未婚夫。我這個人呢,從來都是很民主的。如果啊,我只是說如果。如果這位佩雷少爺……啊。對不起,是奴隸佩雷啊,還是真心愛着艾佩的。我願意成全他們,將這一次的永恆誓言的婚禮送給他們。嗯,當然,前提是他挖出來的心臟艾佩願意接受。”
“哈哈哈……”
臺下一瞬間爆發出了比剛纔掌聲還要響徹的笑聲。這可是真的太可笑了吧,一個是天使族末裔的埃克斯少爺,一個是已經淪爲奴隸的落魄男人,選擇誰很顯然吧。而且退一萬步說,這個落魄男人將心臟媧出來之後還能活嗎?
“艾佩小姐不是已經懷了埃克斯少爺的孩子了嗎,爲什麼還要來這一出?”一旁有人不解用意。
他的女伴白了他一眼:“這就是浪漫啊。跟你這種笨蛋說了你也不懂,你要是有埃克斯少爺十分之一的浪漫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個一臉花癡的女人。真是受不了,你一定還希望你的男朋友有那個埃克斯少爺的十分之一的身份和財產吧。
但是這麼笑着。後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本來還人聲鼎沸的現場一瞬間百年的寂靜無聲。
不,真要說聲音的話,一定是有的,只是,所有人的耳朵都好像是被特殊的機器屏蔽了,而所有人都吃驚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側邊的夕陽也被一個個黑影突然擋住了。
那龐大的數量,就好像迎來了一波蝗蟲一般。
一直在蘇的束縛中的佩雷突然站了起來。在惶恐中的蘇只能朝着自己的老公維恩倒去,手裡已經顧不上奴隸如何了。
佩雷拉住了艾佩的手說道:“我,帶走你!”
撕拉。
婚紗的蓋頭突然撕裂了,和佩雷預想的完全不同,那個往昔善良的臉龐並沒有出現在眼前。
“果然不死心!”對方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把軟劍,直直插在了佩雷的胸膛。
“你……不是艾佩……”佩雷的眼睛睜大了,靈魂上的痛苦比身上的痛苦更加嚴重。
澈環抱着秦悅躲到了混亂的人羣當中,雖然要看熱鬧,但是暫時還不準備惹禍上身。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傳來了彷彿撕裂絲絹一般的悲鳴聲。
澈還有閒情往那邊看。
另外一個同樣穿着婚紗的女人正在埃克斯的懷抱之中,悲痛浮現在她的臉上,完全無法抑制。
空中那成羣的“蝗蟲”腳底都好像冒出了火花一般,如同閃電穿透了天使族的防禦網,衝入了會場,將佩雷身邊的人全都趕跑了,來到了他的身邊,才發現他的狀況很不妙。
“佩雷少爺,你沒事吧!”帶頭的那個人果然是爲了佩雷來的。
佩雷的臉色慘白,嘴裡虛弱地說道:“艾佩,還在埃克斯的手中。”
埃克斯就好像是爲了響應佩雷的聲音一般響了起來:“讓我看看,喲,這不是奧德佳斯特家族的奴隸們嘛。低賤的生物,沒有收到邀請只知道用這麼無禮的方式闖入別人的婚禮。”
在他的懷裡,那個女人也正在痛苦地呻吟着:“佩雷……佩雷……怎麼會這樣……”
埃克斯眯着眼睛看着她:“艾佩啊,我說過了,我要給你一場永恆誓言的婚禮啊,所以,即便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我也是同意的,讓他用他的心臟來說明永遠愛着你。只是可惜,我還沒來得及進行儀式。所以,不如現在繼續吧!”
話音一落,另一波人從四周虛無之處突然出現了。
每個人都穿着統一的黑色服裝。
“滋滋滋……”
澈的耳朵裡突然出現了一點點的噪音。澈突然有股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
“糟糕了,剛纔從進入這棟大廈開始,我們的通訊蜘蛛就已經失靈了。”澈對着秦悅說道。
秦悅看着發生的事情還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回答道:“沒事的吧,花陽他們採購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優優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們做吧。”
澈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現在就算想要離開也不是恰當的時機啊。
那頭,無數黑衣緊身的人落在了地面上,整齊有素。
“早就聽說從星球外有一羣奴隸的家人混進來想要擾亂我們斯雷夫星球的平衡了,我還大張旗鼓地將陰影的殺手部隊請了過來,沒有想到到頭來也就只有你們這幾隻螻蟻而已。”埃克斯扭着腦袋說着,就好像即便這些黑衣人不在的話自己一隻手也能輕易將對方全部捏死。
倒在地上的佩雷流了很多血,好像已經有一點失去意識了,嘴巴里還在輕聲念着:“艾佩……艾佩……我一定會帶走你的……還有……還有我們的孩子……”
艾佩在埃克斯的身邊渾身痠軟地坐在地上,只有哭的力氣。
那奴隸的頭領派另外懂點醫術的人照顧受傷的佩雷,而自己站了起來,回答道:“我們完全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而我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打破奴隸制度的和平。那是因爲我們始終相信,我們現在所受的痛苦都是在爲了營造一個和平公平的環境。我們都知道當年我們的祖輩犯了錯誤,我們來承擔這是應該的。可是奧德佳斯特家族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們要用各種卑鄙的手段害得他們無法立足,甚至讓小少爺也變成了奴隸?!這就是我們忍辱負重所構建出來的公平世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覺得,是時候該讓我們體內那些和你們一樣的暴力因子全都爆發出來了!”
說的好有道理。
就連埃克斯也無法反駁。
把奧德佳斯特家族扳倒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對待奴隸的態度太好了,天使族擔心這樣會讓奴隸的勢力壯大,而第二點就是萬塔斯家族的拜託。而自己真的很喜歡萬塔斯家族的小姐——即便她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不,或者說正是因爲她有了別人的孩子,自己纔有機可乘吧。母親是最強大的,但是懷着孩子的母親是最軟弱的,爲了保護孩子她能夠無限地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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