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劍道的終極，是自我表達
不同於屬性上的細微變化，心理障礙跨過之後，趙成的氣質，或者說揮劍時候的氣場，變化一下子就大了。
其中的差距，就類似於從謹小微慎，逐漸放開手腳。
這就不是心靈是否安定的問題了，而是個人劍術風格的問題。
同樣的劍術，放在不同的人手裡，風格完全不同。
呼吸觀想法帶來的穩固心神效果，只能讓人不出錯，中規中矩的發揮出戰鬥力來，而本身強大的意志，所催生出來的劍術風格，卻是可以讓人超限發揮，乃至是在絕境之中，向死而生，死中求活。
當劍有了“情緒”，劍也就練活了。
趙成其實並不是很瞭解這種事情，但他現在，卻是這麼做的。
當手腳放開，當心中的枷鎖粉碎，當開始習慣戰鬥，身體在遇到危機本能戰慄的同時，趙成的內心深處，卻涌現出一股奇異的快感。
恐懼、害怕、軟弱，這些是他，但他卻不僅僅是這些，他的內心裡，還有一些，以往被世俗所矇蔽，所掩蓋，知道此刻，才終於醒來的東西。
他生來就是渴望強大的，或者是渴望變得更強！
一切可以變強的東西，都是他的追求。
他之前刻苦修煉劍術便是如此，但可以變強的東西，不僅僅只有劍術。
除了劍術，還有戰鬥！
劍術可以磨練身體精神，而戰鬥，卻是可以磨練心靈意志。
鬥！戰！勝！
強大的生命層次，有了心靈意志的支撐，纔不是一個空殼，也只有這樣，纔算是真正的“活着”。
當一個人自我放棄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劍道的終極，是自我表達。”
“我已經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但我好像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了！”
一個聲音在趙成明淨的心湖之中響起，但卻並沒有打破其中的明淨，只是長劍之上，多了一縷以往不存的血色。
恰如心頭之熱血，又似無邊之戰意。
這是趙成自己的聲音。
而通過劍術，他的確看到了一點真實的自我。
不是前世畢業之後的隨波逐流，終日爲了柴米油鹽奔波，碌碌無爲，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那個他。
甚至不是今生，記憶甦醒之後，開始奮進，努力學劍，口口聲聲喊着自己想要變強，但又不知道爲什麼要變強的那個他。
真正的他，生來就渴望強大，不需要理由，不存在爲什麼，因爲他就是他！
當聲音響起，趙成已經退後了六步，顯得有些狼狽，而灰人，一連撲殺了六步，盡顯殺性。
在呼吸觀想法的作用下，趙成依然冷靜，但冷靜之中，卻又多了一種並不影響冷靜的情緒，戰意。
他的心，在渴望，渴望去戰鬥，去超越自我！
鏗鏘！
趙成揮劍，劍的速度，並沒有因爲心靈變化而變快，劍上的力道，也沒有變得更大。
但，任何人再看這劍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與之前的不同。
日誌：頓開金鎖現自我，精神+0.2，劍術頓悟，激活特效：戰血一重
（注：不是厚積薄發，也不是運氣好，而是劍術天賦堆積之下，產生的質變，凡人哪有那麼容易大徹大悟。什麼？劍術奇才都做不到？我會告訴你我比奇才還要奇才？！）
鏗鏘！鏗鏘！鏗鏘！
又是三劍，趙成逐漸掌握了節奏，並未繼續後退。
當心中的情緒，以劍術表達出來，顯現出來的，就是劍有了靈性。
有戰意的人，和沒戰意的人，差距有多大？！
趙成不再試圖防守的密不透風，也不再小心的保護自己，讓自己不受傷害，而是大膽的去剛正面，以進攻代替防守。
而劍術，本就是如此！
生來就是爲了防守的東西是盾。
劍這種東西，生來就是爲了進攻，爲了殺伐而生的！
拳頭轟向趙成的腦袋，那拳風撲面，嘩啦啦作響。
而趙成的劍，也斬向了灰人的脖子。
要是之前，趙成是決計沒有這般勇武的，而心理障礙跨過之後，卻是有了。
是劍快？還是拳快？
立時，答案就有了。
灰人變招，用胳膊格住劍鋒，切開了一道深痕。
但痕跡之中，卻不是血肉，不是筋骨，而是一種灰色的流體，點點滴滴的流體從裂縫之中，逸散了出來，化作灰色的光點，消逝在了空氣中。
而從灰人知道變招，趙成也藉此判斷出，灰人的戰鬥本能並非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殺戮兵器，而是類似於一個鮮活的武道高手。
在進攻的同時，也會去保護自己！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不然，難度就太高了。
同時，除了雙手之外，對付的其他部位，並非是有如鋼鐵一般堅硬。
除此之外，對付特殊的身體構造，讓趙成猜想，想要殺死對方，是不是需要斬首。
亦或是，對方身上有個核心，需要破壞那個核心，才能殺死對方。
鏗！
又是一劍，趙成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力量，好像小了一點。
“嗯？！”
“可以刮血？！”
……
三分鐘後，趙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他左邊的肩膀已經塌了，手臂更是斷成了一截一截的。
而他的前面，一個高大的灰色身體，倒在地上，這個身體的身軀、手臂上，一道道劍痕縱橫，若是細數，足足有十幾道之多。
不過，其致命傷，卻是脖子，頭被直接砍斷了。
爲了砍斷脖子，趙成足足砍了四劍，他左邊的肩膀就是在那個時候榻的，戰鬥出現意外在所難免。
甚至，若非是對方被他颳了不少的血，就這一拳，他怕是就要失去大半的戰鬥力，畢竟內出血不是玩笑。
只是當時的情況，已經不許他繼續刮下去，高強度的戰鬥，是極耗心神和體能的，時間拖長了，他就無法維續呼吸觀想法了，到時候各方面素質，都會迎來驟減，那個時候，就是角色互換了。
灰人怕是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而在失去了頭顱之後，灰人頓時不動了。
最先散去的是最大的身體，後面散去的反倒是頭顱。
藉着這個過程，趙成也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眼前的雜兵果然是有核心的，就在頭顱裡。
最後散去的，是頭顱裡的一個灰紅相間的一個光球。
日誌：擊殺雜兵x1，首殺模擬點+5，基礎模擬點+1，寶箱（白）x1，激活怪物圖鑑，怪物卡片已收集
空劫進化度+0.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