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心的把黃空巧放到浮游車上,檢查了一下她的傷身上的傷口有多處,最嚴重的是左胸,一道貫穿傷幾乎將她捅了個對穿,微微看了兩眼,李金就判斷這是冷兵器在近距離內造成的創傷。
斜角巷的黑幫成員們最喜歡用的就是各種合金製成的冷兵器,因爲這會讓他們體驗到血肉橫飛的刺激。
自己真是太不小心啦!
李金此刻有種自責,他讓黃空巧去救人,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心好過點,根本沒想過黃空巧有沒有能力救人的問題。
黃空巧用生命證明自己的舉動,讓他的心靈遭受了巨大的震撼,甚至引發了他內心深處的道德拷問。
他想起了林阿,也想起她十多來的教誨,自己的作爲和她的教誨越行越遠,如果她還活着,會對自己感到失望嗎?就像她對賀大哥失望一樣?
其實我也只是想好好活!
這一刻,他突對黃空巧有了種心靈上的共鳴,他突然能理解她,甚至覺得他們就是同一類人。
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不算壞人,可運卻總是讓他們在殺與被殺之間徘徊,良心道德和現實逼迫讓他們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唯一能讓他們毫不猶豫相信的就是活下去,無論多麼艱難,活下去。
生容易,死容易,但活下,真的很難。
“不要死着。一定要活下去!”李金突在黃空巧地耳邊大聲喊起來。手忙腳亂地幫她做簡單處理。阻止傷口地惡化。
似乎到什麼空巧地眼皮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呼吸也變地有些急促。
李金大急。額頭上都冒出冷汗。粗暴地撕開她地衣服。將手中地外傷噴劑死命地噴到傷口上拿出速效救心針打進她地體內。最後甚至動用了烏鳳送給他地納米治療蜘蛛。
治療蜘蛛果然不同凡響。一落到黃空巧身上開動那幾條細腿上下游移了一遍。很快確定傷口地位置和種類。它首先來到胸口地致命傷處。從傷口處鑽進去理了一下傷口地灰塵和雜物。然後從尾部噴射出一種乳白色地膠狀絲線。小心地把周圍傷口和肌肉用絲線縫補起來。就像一個細心地織補工。修補着衣服上地破洞。
修補完後。治療蜘蛛從口中吐出一種綠色地溶液絲線縫住地傷口覆蓋住。邁動細腿動到另外地傷口處。繼續進行修補工作。
治療蜘蛛地效率十分高到一刻種。就將黃空巧身上地傷口處理完畢。
收起治療蜘蛛李金的目光自然落到黃空巧身上,因爲治療關係,她的上衣基本上都被解除,裸露出上身。
雖然不是有意,但他還是不自覺的在她高聳美麗的胸部上流連了幾眼。
乳房很大,很挺,圓圓的,像個倒扣的白玉碗,兩顆淡褐色的乳頭顫巍巍,很美麗,也很誘人!
李金的目光直了片刻,微微一遲疑,還是拿過一塊長毛巾,輕輕把她遮住。
黃空巧的呼吸開始變的平緩,長出一口氣,啓動了浮游車。
當浮游車升空之後,李金卻看到不遠處,那個高個子的金髮女人正拼命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着,似乎是讓李金把人放下來。
隱身從這羣女人中搶出黃空巧,本想這些萍水相逢的落難人叫一陣也就算了,不想這個金髮女人卻如此執着,這讓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的李金再度感到一種暖暖的感覺。
開動攝像儀,記下這個女人的樣子,隨即加快速度,迅速的衝向遠方。
金髮女子眼見浮游車開走,終於泄氣的停下來,指着天空叫了幾句,頹喪的走回去,和剩下的女人匆匆離去。
現在遊蕩在這裡的黑幫分子是被炸嚇到,加上大樓也搖搖欲墜,所以不敢靠近這裡,等他們反應過來,這些女人又要遭難,此時儘快逃走纔是最好的出路。
金髮女子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帶領剩下的女人七彎八拐,就避過黑幫分子密集的地方,擺平了幾個小無賴,順利的逃出去。
李金駕駛着浮游車來到停放美女戰車的學府停車場。
一下車,李金就給一直呆在美女戰車內的多多下了命令,讓它將自己開來的浮游車分解成零件,裝在戰車後的空間尾箱內,自己鑽進車廂內,啓動了空間轉換裝置。
原本平常的車廂瞬間變爲另外一個壓縮空間,臥室,客廳,儲藏室,實驗室,治療室,雖然不算太大,但治療黃空巧卻綽綽有餘。
將黃空巧放在治療儀上,設定了自動治療,儀器上的機械臂頓時靈活的舞動起來,熟練的在黃空巧身上忙碌着,就像數個醫術高超的外科大夫同時做手術。
李金摸了摸,發現她還有心跳,頓時鬆了一口氣。
以聯邦的醫療科技,只要不是當場斃命,基本上都有很大可能將人救回
至在很久以前就在研究,把死人的記憶轉移到活人身外的一種永生。
因爲有治療蜘蛛的緊急治療,黃空巧的創傷基本上都被處理好,治療儀很快就結束外傷治療,將黃空巧送入治療箱中,注入大量的營養液,加速黃空巧傷口的恢復,十幾根刺激針從治療箱中探出來,穿過營養液刺入黃空巧的身體內,利用能量刺激原理,激活身體內的自我修復功能。內外合力,一起治療身體上的創傷。
看着黃空巧安詳的睡姿,李金的精神也鬆懈下來,坐到沙發上。
今天的行動看似順利,但事實上卻是錯漏不斷次遇險,雖然最終平安度過,但對身體和精神的負擔非常大,此刻一放鬆下來股疲倦感襲來,讓李金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
瞧了一眼治療箱,發現治療結束還要段時間,何況黃空巧也被注射了麻藥,一時半會也醒不了。
想到這些,李金放鬆了精神慢慢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黃空巧覺得自己做了一夢,一個似乎很久以來都忘記的夢圍不再是那種刺骨的冰冷,圍繞着自己的那些惡意目光也遠離自己而去,暖暖的水流撫摸着自己,泯滅一切的悲傷和痛苦。
自己多久沒做過這樣的夢?
或者從來就沒有過。
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固在一個箱子中,頸部以下全都是銀色液體,很溫暖,很舒服,讓她周身暖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
微微轉動目光忽然到李金,他就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上帶着疲倦,但嘴邊卻有着一縷微笑乎也在做着一個美夢。
她看着他,目光專注神柔和,他比自年輕的多,但看着他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比他小的多,他的強大,他的算計,他的行動,無一不透着股果決。
僅僅了他一天時間,她就感到自己和他的差距,這不是年齡可以彌補過來的,而是一種說不清的真實觀感。
他很傑出,這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她突然有種古怪的感覺,如果當初沒有去刺殺他,現在自己會怎樣?
也許傑克不會死?難說,他一直想發財,然後過上好日子,只要價格合適,他還是會去的。
傑克不算喪盡天良的壞蛋,但絕對是個亡命徒,自己跟着他卻很安心,因爲知道他不會拋棄自己。
但面前這個少年人了?
她和自己毫無關係,認真說起來,還有着一段仇怨,他和自己走在一起,僅僅是因爲報仇。
現在黑手幫已經完了,自己和他的協議已經完結,他根本沒任何理由再把自己留在身邊。
或許他醒了就會趕我走。
甚至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看看身下的銀液,嘴邊露出習慣的自嘲:要殺你何必這麼麻煩,你以爲自己是誰?他是聯邦學府的學員,註定要成爲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妓女,根本和他毫無瓜葛,不要癡心妄想啦。
自嘲中,她突然升起一種變態的渴望,很想他殺掉自己滅口,這至少代表着她對他還有着威脅,而不是無所謂的讓自己離開。
自己不是最想活着嗎?爲什麼會這麼想?經歷了這麼多,忍受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活下去,爲何自己這次會想到死?
她迷惘了,她感到自己突然變的陌生起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活的她,想死的她,到底那一個纔是真實的她?或者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亂了,腦子全亂了。
黃空巧的心中涌起一陣煩躁,隨即治療儀智能發出警告:“請病人保持心情平靜。”
李金被聲音驚醒,首先看向治療箱。
此刻的黃空巧泡在營養液中,頭部露在外面,渾身近乎赤裸,雪白的女體凹凸有致,散發着成熟丰韻的美感,飽滿的雙峰微微起伏,柔和勻稱的腰身曲線在肥美的盆腔處悄然而止,形成一條誘人的弧度。
圓潤豐腴的大腿被固定在治療箱內,散發着淡淡的媚惑,不斷刺激着李金的感官,讓這個僅僅看過性教育長片的少年一時有些口乾:原來真實的女人身體是這樣的。
呆楞片刻,李金才醒悟過來,下意識的轉過頭,按奈住心頭那抹突然升騰的慾望,保持平靜的問道:“你醒了。”
黃空巧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李金有些奇怪,他開始還以爲對方是因爲自己看了她的裸體而生氣,正想解釋的時候,卻敏銳的感到黃空巧有些不正常,好像思維很混亂的樣子。遲疑中,對方已經先開口:“你還是殺我滅口吧!”
李金愕然出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