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咆哮連連,在他的身邊,一道影子飄忽不定,忽遠忽近,在大象攻擊大炮的時候,突然來一刀子,大象轉身,他又遠去了,速度快到如同一道影子,大象用盡全力,也無法觸碰到他一絲衣袖,反而被士兵射中了身體,如果不是他體質非人類,子彈只是射進去一個彈頭就彈出來了的話,估計已經成爲了篩子,即使如此,也是斑斑血點,渾身是傷痕。
這個人身材高瘦如竹竿,站在地上似飄在地上一樣,重力對他不起絲毫作用,每每趁着大象不注意,在背後刺一刀,他的武器是軍用匕首,鋒利度是一等一的,但是想要重創大象卻是不可能的,只能劃出一道道血痕,如果他拿的是平安軍團製造的新型武器,大象就要倒黴了。
見到大象被士兵射擊吸引了注意力,高瘦竹竿從一輛坦克後面閃身而出,快如閃電靠近大象的身體,匕首劃過一抹璀璨的汗芒,這一次的目標是大象的喉嚨。此人的速度太快,匕首觸碰到皮膚的時候,大象才恍然警覺,待要閃避,已是不及。
得意的笑意從高瘦竹竿臉上浮現,還未完全化開,突然眼神一縮,繼而鼓起來,瞪得圓溜溜的,視野中,一顆子彈無限擴大,腦袋一震,身體便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耳邊隱隱聽見一聲異常響亮的槍響傳來,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啪!
高瘦竹竿的屍體摔在兩米遠的地上,腦殼幾乎被掀飛,紅的白的濺射一地,臉上的表情由得意和驚懼交織,複雜的很。身體無意識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大象摸了摸喉嚨的一點血痕,做了一個齜牙的表情,沒有回頭他也知道開槍的是劉危安,隨手抓起一具屍體投擲出去,下一刻,聽見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頭折斷的聲音,激烈的射擊聲頓時消失。
另一側,三寸釘也遇上了兇險,要不然有他的狙擊,大象也不至於被這麼多士兵射擊。
臉色發黃的漢子以手按地,一股能量注入地面,大地立刻變得堅如鐵石,隱隱一聲咚的聲音從地底傳遞出來,發黃的漢子臉上閃過一抹喜意,另一隻手按在地上。
“地刺!”
呼——
一根尖銳的地刺破土而出,伴隨着一聲隱隱的慘叫,地刺衝出地面半米來高,沾染了一絲鮮血,不用想也知道是三寸釘的。
“地刺!”
“地刺!”
“地刺!”
……
發黃的漢子的漢子雙手不斷按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地刺衝出地面,很快圍成了一個圈子,三寸釘被包圍在裡面,隨着發黃的漢子的攻擊速度加快,三寸釘可供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咚咚咚的聲音變得密集起來。
三寸釘想出來,但是地面突然之間變成了鐵板,他出不來,這種被困牢籠的心情,肯定焦急無比。
“誰?”發黃的漢子突然回頭,一根地刺沖天而出,擋住了激射而來的劍光。
當——
不知何時出現的尤夢壽眼中精芒一閃,劍光驟然變得凌厲,發出嗤嗤的聲響,一劃而過,地刺斷成兩截,切口平滑如鏡。
“哼!”發黃的漢子雙手齊按,剎那間七八根地刺衝出地面。
尤夢壽臉色一變,劍光炸開,刺向每一根地刺,但聽見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爆發出一蓬蓬火花,卻無法把地刺斬斷。
“收拾了地下這個,再來滅你。”發黃的漢子的聲音沙啞,聲音充滿濃烈的戾氣。一雙手不知不覺變得金黃,雙手按在地上,正要發力突然天空變得黑暗,臉色大變。
竟然是一輛裝甲車,被人凌空扔了過來,十幾噸的裝甲車如果砸下來,不要說人了,就是鋼鐵也得砸扁了。
“地刺!”
地面震動,一根粗大十倍的地刺沖天而起,與此同時,發黃的漢子在地上一個翻滾,遠遠地避了開來,剛剛起身,腦袋突然炸開,跟着整個人甩飛出去,撞在自己召喚出來的地刺上。
轟隆——
裝甲車把地刺砸斷了,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下來了斷掉的地刺一節一節滾在地上,裝甲車也嚴重變形。
在裝甲車的邊緣,地面破開一個洞,一隻手鑽出來,接着是一個碩大的頭顱,然後是短小的身體,三寸釘爬出來一半便趴在地上,大口喘氣,他渾身是血,也不知道在地底經歷了什麼。
“沒事吧?”尤夢壽破開地刺走了過去。
“……不死!”三寸釘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如同嗓子破了。他語言方面還是表達的不是很清楚,不死的意思就是死不了。
砰!
數百米外的一座二十一層的大樓上,玻璃出現一個洞,後面趴在地上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身體一震,腦袋炸開,把白色的牀單染成了紅色。
劉危安的槍口隨着目光移動,剎那的停頓之後,扣動扳機,東南方向的大樓裡面,依靠在窗口的狙擊手如遭隕石撞擊,倒射出去,屍體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撞擊在牆壁上才停下。
砰,砰,砰!
坦克、大炮還有裝甲車基本上被大象還有符江、力王、扛鼎力士等人掀翻,劉危安可以專心狙擊,一把槍彷彿死神的毛筆,輕輕一勾,便是有人死亡。
大樓裡面的學生是感受最明顯的人,他們一直被狙擊槍壓制,不敢冒頭,發現狙擊手消失之後,頓時如困獸出籠,衝向那些已經進入了大樓的士兵。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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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頭顱炸開,身體倒射出去,手上的衝鋒槍飛上天空,翻滾了幾圈即將落地的時候被一隻粗壯的手抓住,是黑閻羅。他單手持槍,對着衝上來的士兵就是一陣掃射,子彈如一條金光,十幾個士兵倒下一半,就剩下後面三個士兵見機快退回去了。
地面上,一個士兵剛剛揚起手,手上的手雷突然炸開,千百顆鋼珠化作最可怕的武器射向四面八方,一片慘叫,衝上來的士兵倒下一片,七八個靠的近的人直接死亡,其他人個個帶傷,倒在血泊之中呻吟。
砰,砰,砰……
劉危安居高臨下,例無虛發,不管是高手還是普通士兵,被他盯上了就到不掉,不斷有人倒下,血光四射。
“狙擊手,我們的狙擊手呢,幹掉對方的狙擊手——”一個應該是長官模樣的人拿着對講機大吼,話爲講完,眉心炸開,整個人也猛然朝後面一撞,他後面的是座位,擋住了又彈回來,趴在駕駛室上。
腦漿濺射後面的人一臉,抹了一把臉,後面的人臉上全是恐懼。
大樓上,劉危安目光如電,隨着槍口移動,不斷噴射出火舌,見到大樓裡面的學生全部參與了反擊之後,停止了射擊,把槍一手,換成了兩把手槍,旋風般衝下樓梯,這個過程中,槍聲沒有聽過,等到他下到一樓的時候,樓梯裡面倒下了二十三個士兵的屍體。
大樓裡面。
“林老怎麼還沒回來?”蘇一武等待不耐煩了,失去了無人機,他對外面的情況兩眼摸黑,不過他卻相信林老的實力。
從末日來臨至今經歷了多少風險,他蘇一武安然走到今天,全靠了林老,只要他出手,多大的困難都會解決。
“公子,要不小的去看看吧?”兩個伺候的人中的一個小聲道,聲音清脆動聽,竟然是女子,只是做了男人打扮。
軍營不許女生活秘書,蘇一武作爲師長必須以身作則。
“一起去。“蘇一武站了起來,才跨出一步,突然感到一股勁氣激射而來,臉色大變,身體倏然後移,同時一把抓過剛纔說話的女兵擋在了前面。
嗤——
不鏽鋼房門如同朽木般被穿破了一個洞,一支穿金裂石的箭矢射過來,速度快到極致,女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箭矢洞穿心臟,五臟六腑在一瞬間被箭矢附帶的力道震碎,瞬間死亡。
“是——”
蘇一武只說了一個字,‘誰’字便永遠說不出來了,僵硬的脖子低下,眼中射出不能置信的目光,看着心臟已經變成了一個窟窿眼,血液嗤嗤噴射出來,在他的身後的牆壁上,深深地插着一支帶血的箭矢,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如同死亡之音敲在蘇一武的腦海。
“好快的箭!”
這是蘇一武死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他根本沒有發覺這支箭是什麼時候射出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箭的,箭矢實在太快,以至於他連疼痛都沒有來得及感受便死亡了。
嗤——
另一個女兵的手剛剛觸碰到槍,便被一箭穿心。劉危安一腳踹開了大門,大步走進來,目光直接略過兩個伺候的小兵,落在蘇一武身上,在他伸手搜索了一下,竟然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此人的頭顱切下。
雖然不清楚此人的身份,但是從穿着和擁有兩個女兵伺候的情況來看,身份一定不低。當蘇一武的頭顱被高高舉起來的時候,蘇家軍的攻勢立刻變得軟弱,然後便四下逃亡,很快這些人便逃得一乾二淨。
戰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