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甲咂了咂嘴道,“你的病毒味道還真不錯,不過我們站得這麼近,你就不怕感染?”
費加羅輕蔑地笑道:“你們這些人根本不瞭解科學的力量,你們根本不知道,這種病毒的效果。!不過,現在已經都不重要了。”
林甲煩躁地揮手道:“你快點說那個計劃的事。”
費加羅緩緩直起身走到窗邊,坐在了椅子上。臉上一片寧靜,“那個計劃的名字叫做‘長生計劃’,由聯邦大統領希風親自主持研究,我的導師雷尼斯汀擔任他的副手。這個計劃涉及的範圍非常廣,但是卻極其隱秘。它所研究的課題是————怎樣獲得更長久的生命。”
林甲皺眉道:“更長久的生命?這算什麼,你告訴我的就是這個?聯邦大統領搞了一次關於人體健康長壽的科普講座?”
費加羅冷笑着搖頭,他的鼻子依然在流血,但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抹,繼續道:“正要這麼簡單就好了,這其實是一次嚴重的違法行爲,一次規模浩大的國家犯罪。因爲他們進行的是人類**試驗。”
“人類**試驗?”林甲驚訝道。
費加羅長嘆道,“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據我所知道的,聯邦監獄曾經不止一次地向這個實驗提供急凍監獄。這些急凍監獄除了用來長時間保存活人,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用途。”
林甲皺眉道,“急凍監獄?是不是一個十個?”
費加羅搖頭道:“具體我不清楚,這個計劃進行得非常隱秘。除了人類**試驗,據說希風本人也曾經變成了實驗對象。”
林甲駭然道:“他在自己身上做試驗?爲什麼?”
費加羅冷笑道:“因爲野心。你並不瞭解希風這個人,他是我所見過最傑出的人。非常富有野心,而且對任何事都有着一種極度的好奇心。長生計劃只是爲了滿足他的個人私慾罷了。”
“那麼他的個人私慾究竟是指什麼?”
“貪慾是一種人類的通病,而且古已有之。在古代曾經有一位偉大的皇帝,他以氣吞山河的氣魄 完成了統一六國的大業,建立了大一統的**主義中央集權的封建王朝,確立了至高無上的皇權。就在他的權力登峰造極,達到最頂峰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幼稚可笑的決定,他決定追求永恆的生命。你想他是爲什麼?”費加羅問道。
“或許在他看來,權力已經到了盡頭,他再也沒有其他可以追求的權力。所以想更進一步,追求自身的永恆。”林甲皺眉道,“你認爲希風也是這樣的心態?”
費加羅點點頭嘆息道,“是的,而且在‘長生計劃’的研究過程中,我的導師雷尼斯汀發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林甲悚然一驚道:“什麼秘密?”
“關於完美基因的秘密。”費加羅的臉色逐漸變得極爲苦澀。
“完美基因?”
“是的,完美基因。希風是一個完美基因者,這也解釋了爲什麼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優秀的。”費加羅黯然道,“因爲完美的基因,使得他成爲了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林甲皺眉道:“基因學說我得一點,基因是遺傳的物質基礎,dna分子上具有遺傳信息的特定核苷酸序列的總稱。是具有遺傳效應的dna分子片段。基因通過複製把遺傳信息傳遞給下一代,使後代出現與親代相似的性狀。那麼你所說的完美是什麼意思?”
費加羅雙目發光,高聲道:“人類大約有幾萬個基因,儲存着生命孕育生長、凋亡過程的全部信息,通過複製、表達、修復,完成生命繁衍、細胞分裂和蛋白質合成等重要生理過程。完美基因是最特殊的存在,它自我修補了一切有缺陷的基因組,使得一個人成爲最聰明最強壯的存在。”
“照你這麼說,它也會讓人更加長壽?”林甲一心頭猛然一跳,想起希風那張英俊年輕的臉,如果說那是一個老人的話,未免顯得太過妖孽了。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有些瞭解了。基因是遺傳物質,也就是說希風的上一代就是完美基因?”林甲疑惑道,“但是完美基因可能來自遺傳繼承麼?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事實上毫無可能性,只要一點微弱的變化就會打破完美的基因組序列。”費加羅搖頭道:“我認爲完美基因的來源只能是基因改造。”
林甲驚道:“你是說,聯邦大統領希風是一個經過改造,並且優化了基因的人?”
費加羅搖搖頭道:“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事實上他也並不是唯一的一個完美基因者。”
“還有誰?”林甲苦笑道,“還有誰能夠這麼逆天?”
“你!我可以肯定,你是一個比他更逆天的人。”費加羅指着林甲道。
“你說什麼?”林甲一下呆住了。
費加羅緩緩拿出一份分析報告甩在他面前,“因爲這一份檢查報告,我一直懷疑你和幾十年前的‘長生計劃’有着某種聯繫。你今天問我這個問題,更證實了我的這種猜測。”
結果這份報告,林甲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安。他低頭仔細看着,額頭漸漸有汗珠沁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道:“你認爲希風可能和我有某種親屬關係?他是我的父親?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親屬?”
費加羅搖搖頭,“你們雖然都擁有完美基因,但是很奇怪,你們並不是親屬。希風是一個完美的人。而你……我甚至不能確定你是不是人。你這個dna結構,一般人和動物都是雙螺旋結構。而你卻是一種我從沒見過的三重螺旋結構。三角本就是最牢固的形態,這意味着這個基於三角形的序列很難被打破。你永遠不會再進化,或者產生突變。”
“這是什麼意思?”林甲詫異道。
“通常這種情況只能是代表着,進化到了一種終極形態,一種盡頭。你是一個完美得不可更改的生物。”費加羅淡淡地道,“這種情況絕非偶然產生,最大的可能是,希風在那次計劃中改造了你的基因。然而你又在輻射作用下產生了某種不可測的基因變異。使得自己更進了一步,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形態。”
林甲苦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一隻漏網的實驗小白鼠?”
“應該是這樣,雖然我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但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一個解釋。”費加羅點了點頭道。
“好,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爲我這隻小白鼠喝下了你的病毒,就快成爲死老鼠了……你認爲我還有多少時間?”林甲看着費加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