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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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大殿神聖的光輝,嚴肅的天使甜美的女神,這是天堂嗎?輕輕的掩上門,大殿裡的人,不,所有的天使神明依舊目不斜視,直到虔誠的卡羅琳走到通往女神寶座的臺階處才跪下,正要行禮不料女神打斷了卡羅琳的動作:“很高興你能夠感應我的召喚,可是你最近的表現並不出色,是因爲你心中的虔誠在衰退嗎?”

卡羅琳趕緊分辯:“不,我對光明神的虔誠沒有絲毫動搖,我願意爲敬畏的神明付出一切!”

女神微笑着搖搖手:“這樣的誓言我們已經聽得太多,可是實現諾言的人卻又太少!”

卡羅琳幾乎將頭垂到地面:“如果這是神明給我們的考驗,我隨時願意兌現我的諾言,請女神不要懷疑信徒的虔誠!”

女神欣賞的站起身展開身後的羽翼:“好吧,希望你能夠通過這次考驗!”

說完隨着女神雙手的舞動,一道光環出現在卡羅琳的腳下,慢慢的從腳底升到頭部然後消散,就如同醫院裡檢查病人的儀器一般,卡羅琳感覺全身都被過濾一遍。

可是光芒過後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隨後卡羅琳便感覺到不適,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而且一個生命在自己的肚子裡拼命折騰,卡羅琳連臉紅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劇烈的疼痛取代。

卡羅琳就這樣毫無形象的歪倒在女神腳下,卡羅琳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體,結果全是血跡,卡羅琳痛苦的捂住頭,可是身體傳來陣痛,不安分的小傢伙似乎要出來了。

卡羅琳知道現在需要幫助,將手伸向女神和天使,而得到的只是冰冷甚至嘲笑的目光,而生產的速度太過快捷,卡羅琳感覺小傢伙的頭部已經出來,渾身溼透的卡羅琳儘量彎腰雙手輕輕夾住小傢伙的頭部,終於將小傢伙取出來。

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這個孩子雖然背對自己,可是頭上有很多頭髮,這頭髮自己還很熟悉,顫抖着用雙手將孩子轉過來,看到的居然是一臉壞笑的查理斯……

啊~的一聲慘叫,卡羅琳終於從噩夢中驚醒,她突然的大叫將旁邊的漢考斯嚇了一跳,發現自己的失態,卡羅琳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看看窗外已經是深夜。

漢考斯檢查卡羅琳的狀態很正常,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告訴卡羅琳她已經昏迷兩天,卡羅琳點點頭算是表示明白,突然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漢考斯連忙回答:“這裡是卡巴侖。”

卡羅琳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小心問道:“查理斯回來了嗎?”

漢考斯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阿厲克斯已經去安妮那邊了。”

以前每當聽到安妮這個名字,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可這次不同,居然出現了擔心:“安妮現在的情況?”

漢考斯搓搓手:“似乎很糟糕,已經病倒了,具體的情況……你幹什麼?你要到哪去?現在是深夜!”

卡羅琳胡亂的披了一個外套:“我已經錯過一次機會,絕不能錯過第二次!”

果然卡羅琳的馬車在城門處被攔下,漢考斯再三說明要提供查理斯的消息,才得以進入諾爾城,現在的諾爾多了一些什麼,也許是躁動或者期盼吧!

正如卡羅琳猜想的那樣,安妮的臨時住處還亮着燈,卡羅琳很快獲准進入住處,不過僅限她一人,等上樓推開那扇房門。

安妮正靜靜的坐在窗邊,似乎在凝望窗外的夜空,不過今天外面漆黑一片,根本找不到任何美麗的符號,卡羅琳輕輕的喚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只好在靠近幾步,等走到安妮旁邊纔看清其凌亂的頭髮和憔悴的臉龐。

卡羅琳沒來由一陣心疼,把辛苦準備的大把說詞忘了個乾淨,安妮也覺察到旁邊的卡羅琳,不好意思的挽了挽頭髮:“你好,這麼晚了,你……”

剛說幾句,安妮已經哽咽着說不下去,似乎看到卡羅琳就想起和她一起冒險的查理斯,卡羅琳走到安妮面前:“對不起,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堅持,查理斯他……”

安妮毫不客氣的打斷卡羅琳的話:“不要說了,查理斯他沒有事,我能夠感覺到,只是不知道他在哪裡,情況怎樣?”

卡羅琳看安妮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若有所思:“我也堅信這一點,可是我聽說有人不這麼想,我希望能夠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失!”

安妮又把頭轉過去:“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可以處理!”

卡羅琳知道安妮無法真正的原諒自己,也不廢話,對着安妮深深一禮,慢慢的退了出去,希望像安妮說的,如果查理斯真的遭遇不幸,也許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回頭看看安妮還在發呆,嘆了口氣輕輕掩上房門,剛一回頭看到了兩個人,毫無思想準備的卡羅琳剛要大叫被阿厲克斯捂住嘴巴,旁邊的人卡羅琳也非常熟悉,只是叫不出名字,他就是風風火火從南奧茲趕回來的科瓦茨,至於現在的南奧茲交給剛剛進入桑坦陣營的一代名將邦弗里斯。

阿厲克斯問卡羅琳安妮有沒有吃東西,卡羅琳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安妮肯定吃不下東西,纔會讓身爲弟弟的阿厲克斯非常擔心,可是安妮現在對自己相當反感,自己的勸說說不定還會有反作用,因此不如從其他方面減輕安妮的負擔。

卡羅琳問旁邊的科瓦茨:“最近達布尼有什麼動作?”

科瓦茨立刻警惕起來,雖然他看上去粗枝大葉,但並不是沒有心機,阿厲克斯在旁邊解釋:“不要懷疑卡羅琳,他自始至終都會支持查理斯,我們應該爲安妮分擔一些什麼,如果有必要,卡羅琳可以代表教廷的態度!”

科瓦茨顯然知道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教廷這個單詞的份量,權衡一下利弊,科瓦茨才緩緩開口:“因爲昨天安妮宣佈查理斯的進攻命令,今天先後幾位將軍來詢問行動的日期,達布尼也表示要儘快對多爾頓採取行動,所以……”

卡羅琳心中一緊,這個達布尼果然要趁機奪權,安妮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對着科瓦茨一禮:“將軍,我絕對會站在安妮這邊,我想只要原桑坦的將領始終能夠擺正立場,達布尼不會有太多的機會!”

說完囑咐了阿厲克斯幾句就匆匆離去,第二天達布尼帶着博特曼,奧古斯都來見安妮,態度更加強硬,索要北伐戰役的指揮權,帕裡什和休斯自然是極力反對,正當兩方爭執不下時,卡羅琳帶着漢考斯和阿厲克斯突然拜訪!

雙方都暫時停止爭吵,把焦點移動到卡羅琳身上,卡羅琳也不說話只是對達布尼略一點頭,便走到安妮下首對安妮深深一禮:“夫人,請迅速派人去阿克蘭接回查理王,這是他的信物,因爲我在卡巴侖耽擱了一天,因此來得有些遲,希望沒有耽誤……”

安妮看着卡羅琳手中的旋棍,心中也是百味交集,不過很快壓制住情感,若無其事的擺擺手:“沒關係,我已經派遣飛龍騎士去阿克蘭了,謝謝你的提醒,我想沒有得到查理斯回覆之前,不能貿然採取行動,所有將領回到原地待命!”

博特曼和奧古斯都都望向達布尼,而四王子正盯着旋棍不放,這是查理斯的隨身武器,應該不是假的,卡羅琳敢於現在出現並發表觀點,似乎很有把握,達布尼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帕裡什,休斯已經領命退下,博特曼和奧古斯都就非常尷尬,看到達布尼也是驚疑不定,只好也跟着行禮離開。

而現在的查理斯還在矮人的地下洞穴,等他睜開朦朧的眼睛,又是過了一天,渾身痠痛腫脹非常不舒服,這是在水中的漂流和碰撞所致,這是個陌生的地方,整個房間光線不好,還有一些炎熱。

正當查理斯毫無頭緒時,希魯巴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查理斯醒來,連忙弄來一壺水,查理斯喝下後清醒很多,檢查一下狀態自己的能力居然有所突破,只是外傷還是有一些麻煩。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矮人,不一會三個矮人走進屋子,當先一個矮人顯得有些蒼老:“尊敬的查理王,你終於醒來了。”

查理斯在希魯巴的幫助下坐在牀頭,驚訝的看着這幾個矮人,當先的矮人微笑着解釋:“矮人與人類世界從未斷絕來往,有許多的矮人在查理王統治的地域生活,所以我們很清楚查理王的故事。”

聽着字正腔圓的大陸通用語,查理斯立刻明白過來,矮人的武器天下聞名,又不是與世隔絕的野人,當下鄭重一禮:“謝謝你們救助了我們,請直接叫我查理斯就好,畢竟我是晚輩,是吧?”

一句笑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矮人也做了介紹,說話的正是現任矮人首領昆西,昆西已經從率先醒來的希魯巴那裡瞭解事情的始末,自然很關注黑暗勢力的侵襲。

聽完查理斯的敘述,昆西也感覺到問題的嚴重,這些邪惡的力量幾乎無孔不入,因爲事發地點和矮人部落很近,難怪昆西會如此緊張!

查理斯趁對方思考的空隙打開魔法感應器,雖然已經點亮,可是隻有很近的幾個信號,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周圍活下來的同伴,昆西問候了一番便匆匆離去,不過查理斯仍然感覺他們有很多話沒有說。

下午其他人也陸續醒來,查理斯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來到奧德斯斑處,精靈的傷非常重,凱撒短期內也無法痊癒,儘管查理斯歸心似箭,也不得不壓制住這強烈的衝動。

不過查理斯讓希魯巴把他的魔法感應器放到地表,在地下洞穴信號根本無法接受,雖然這裡已經是阿克蘭境內,希望有奇蹟發生,有句話怎麼說的,只要有希望奇蹟隨時可能發生!

第二天上午,昆西又來看查理斯,兩人在單獨的房間裡談了很久,等兩人走出房間已經快到中午,從兩人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一次成功的會面,昆西正要起身離去,突然地面一陣搖晃,兩人扶住牆壁才堪堪站穩,查理斯疑惑不解,昆西解釋最近常有這樣的晃動。

查理斯沉吟片刻,立刻面色慘白,如果不是人爲的破壞,那麼很有可能是地殼運動的先兆,而劇烈的地殼運動伴隨而來的可能是地震,火山爆發,海嘯等自然災害,而矮人生活在地底,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

當查理斯說出自己的擔心時,昆西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不過仔細思考一下,有不以爲然的擺擺手:“大人說的應該是神明的懲罰,而勇敢勤勞的矮人沒有理由被神明拋棄。”

矮人果然也是一樣的固執,不過這關係到千萬的生命,查理斯不敢冒險:“大首領,這絕不是我的胡編亂造,我起碼有七成的把握,如果地面沒有塌陷我們會來到這裡嗎?防範一下沒有任何損失,麻痹大意可能斷送無數的生命,我也是個領導者,我會無理取鬧嗎?”

昆西看着激動的查理斯,他自然知道如果查理斯的預言應驗的後果:“那應該如何防範?”

查理斯一把拉過昆西:“走,上地表看看!”

昆西雖然身高只到查理斯的胸口,肌肉非常誇張,肩寬比起查理斯大了很多,不過在洞穴之間穿行非常靈活,讓查理斯歎爲觀止。

來到地表,查理斯徹底無語,這根本就是一座死火山,如果有強烈而且頻繁的地殼運動,那麼這座火山很可能重新甦醒,還好向東一里左右有一個緩坡,那裡應該可以躲過噴射的岩漿。

矮人侍衛長匆忙跑來告訴昆西,地底熔爐出現泄漏,已經有三個矮人慘死,如果在昨天這也許只是一個孤立的技術失誤,可是在聽過查理斯的忠告後,昆西的額頭上全是汗珠。

查理斯在那座山頭上注視着矮人族的大遷徙,儘管大多數矮人不願離開,不過昆西則拋出一個矮人的傳說,地底的惡魔即將復活,下午慘死的族人便是明證,不得已一場繁忙的大搬家在恐懼的氣氛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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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火山爆發只是天災的先兆,以後會有更猛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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