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村,一棟普通的民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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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建國兩口子望着健康歸來,渾身不見絲毫病態的女兒,臉上寫滿了無比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的錯愕。
女兒是如此的真實,猶如一個乖巧的精靈,恬靜而沉默地站在眼前,雖然既未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但卻讓兩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感到無比的欣慰和滿足。
“女兒,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了?”
葉母興奮地握住女兒的手,激動得泣不成聲,從上到下掃過女兒的每一處,直到確認她臉蛋紅潤,身體沒有任何病痛之後,方纔情不自禁地狠狠抱住了她,相擁而泣。
母女倆的身後,一臉皺紋的葉建國,眉頭也是少有的舒展,萬般激動地望着健康活潑的孩子,內心百感交集。
十幾年了,爲了治好葉玲的病,這個家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葉建國有生之年最大的心願,只想看着女兒能夠平安成長,將來找個有出息的女婿嫁出去,盡到自己身爲父親的義務和責任。
只可惜,那該死的白血病卻像夢魘一般時刻盤旋在他心頭,讓葉建國感到絕望。
可就在他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和希望的時候,女兒葉玲,卻忽然以這種健康活潑的狀態,十分突兀地出現在了視線裡,這叫他怎麼不激動?
可激動歸激動,葉建國的內心始終免不了存在疑惑,他望着正與葉母死死抱在一起的葉玲,左看右看,眼中的困惑感不覺加深,沉默了許久,才咳嗽一聲說,
“小玲,你的病真的全好了?”
“嗯,其實已經康復好幾天了,只是途中被一些別的事情耽擱了,所以直到今天才回來。”葉玲乖巧地點點頭,輕輕掙脫葉母的雙手,怯怯地望着葉建國說道。
“哦,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病到底是被誰治好的啊,這兩個月你都沒有跟我們見面,到底經歷些什麼?”
葉建國的臉已然顯得很嚴肅,儘管女兒病情的康復,稱得上是件天大的好事,可不知怎的,葉建國內心始終對此抱有一定的疑惑。
白血病可是絕症啊,醫學史上似乎還沒出現過完全康復的例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的葉玲,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再有就是這次見面,女兒葉玲給他的感覺總是有些神秘,說不上那到底是種什麼感覺,總之就是變得比以前更成熟,眼神也好像深邃了一些,而且渾身上下總是散發着一種讓自己捉摸不透的氣息,引得葉建國很是錯愕。
“這個嘛……”
面對父親的盤問,葉玲一時間還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說辭,只能垂下頭說,“爸,你還去問問我哥吧,我的病是他治好的,所有的一切,只有我哥才能替你解答。”
“你哥什麼時候能治病了?”
這話一出,不僅葉建國感到濃濃的詫異,就連一旁的葉母也十分不解,輕輕拽了拽女兒的袖子,關切道。
葉玲滿嘴發苦,雖然早就預感到自己一旦回家,肯定會面臨父母的雙雙審問,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也只能朝門外指了指,小聲說,
“爸、媽,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們還是把哥叫進來吧,只有他才能把這些問題交代清楚。”
“哼,你哥現在翅膀硬了,早就不在乎我和你媽的態度了,不僅整天都不着家,還什麼事都瞞着我們,要我看啊,生個兒子還不如不生呢!”
葉建國一聽到這個就上火,雖然葉尋“掙錢了”,早就變成了整個葉家村的大紅人,就連村長也因爲葉尋的種種表現,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可葉建國還是有些不滿。
主要是這麼久以來,葉建國一直都不明白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什麼,說是要帶着全村人進後山挖礦,可挖了這麼久,連一堆礦渣都沒看見。
其次是葉尋給出的施工圖紙,壓根就和礦洞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村裡很多人都對“開礦”的事情存在一定的懷疑,包括葉建國自己也是異常的惱火。
葉玲趕緊說,“爸,你別怪我哥,他做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真的想搞清楚這一切的話,就花點耐心,好好聽我哥解釋吧,別把他關在外面啊。”
“好吧!”
架不住女兒的勸說,葉建國也只好壓住自己的火氣,然後快速推開了房間大門,對靜靜站在門外的葉尋喝道,
“兔崽子,在外面站了這麼久也累了吧,要不要進來歇會兒?”
“沒事的爸,我一點都不累,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話要跟葉玲講,留點空間給你們也好。”
葉尋自從返回葉家村後,就一直被葉父“罰站”,儘管在門口待了這麼久,但卻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滿臉掛笑說,
“我早就對您有過承諾,一定會把妹妹健康地帶到您面前,現在承諾也算兌現了。”
“哼,你倒是言而有信。”
葉建國哼了一聲,壓着火問道,“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治好你妹妹的,我就不明白了,白血病這樣的絕症,連你妹妹的主治醫生都表示無能爲力,光靠你又是怎麼讓他恢復健康的?”
“當然不只是靠我一個人了。”
葉尋笑了笑,又指向院子外面的那輛車,“夏夢也參與過對葉玲的救治,光靠我一個人,可沒有辦法替葉玲提供那麼好的條件。”
“那你……”
葉建國始終垮着一張臉,還打算繼續問點什麼,葉母卻拉着女兒出現,在他肩上輕輕捶了一下,“建國,孩子這麼辛苦,你怎麼搞得跟警察審犯人似的,快把葉尋叫進屋,還有啊,那位夏夢小姐也一起進屋吧,總在外面耗着算怎麼回事?這可不是咱們葉家的待客之道啊。”
沒有哪個母親不心疼兒子,更何況葉尋不僅治好了妹妹的病,還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帶回了家,葉母自然是打心眼裡高興了。
葉尋又笑道,“不了媽,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必須立刻趕到後山的礦洞宣佈,乾脆您和爸也一起過去吧,等我當着所有村民的面,把一切都講清楚,你們內心的疑惑自然也就解除了。”
葉建國立馬哼了一聲,黑着臉道,“好吧,我倒想聽一聽,你小子打算怎麼跟我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