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只還活着的猛屍拉着神車五菱宏光緩緩地步入倖存者聚集地的城中,雖然少了將近一半,但是沒怎麼吃力。
原因則是丁鋒月下車走着呢,接近二十人體在賦予了丁鋒月超凡的體質之時,同時也賦予了他極高的體重。
嚴懷的七人魂加上強念蠱竟然無法把丁鋒月臨空撼動飄浮起來,更別說甩來甩去的了。到了最後,還是以念力牆蠱,才撼動丁鋒月的身軀。
雷永信還是很擅長交際的,畢竟那看起來純真的眼神,友善的臉龐讓人很有好感度。雖然只和丁鋒月見過一次,即使並肩作戰過,只是在聊着天走着走着就熟悉了!
進入城中,其它的藍星蠱師告辭了,陪同的也只有雷永信和趙英琪。
丁鋒月對這城中的第一映像就是破爛不堪,蕭瑟荒涼。殘破的房屋,凌亂的廢墟,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難民……
一個字來形容就是慘,非常的慘,搞得像那種記錄片的戰亂年代一樣。
當他們看到那拉着神車的猛屍,一隻如同牛犢子大小的黃狗的時候,嚇得紛紛閃避,生怕傷害到他們自己。
有的甚至嚇得雙腿沒有了力氣,爬着走得。實在是爬不動了,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沙漠之中遇到危險,把頭埋到沙子裡的鴕鳥一般。
蠱世界吞噬藍星,末日降臨,給這世界帶來的不僅僅是機遇,其它的文明轉換髮展,更是苦難與危機甚至死亡。
看到這城市中外圍的悽慘一幕,丁鋒月才真正感知到什麼纔是真正的末日,正常人在末日之中的痛苦掙扎的悲慘。
丁鋒月和餘河這些蠱師只是一部分而已,丁鋒月是第一批一千萬人類地球種子之一,餘河屬於第二批十億人類地球種子之一。
餘河與其它地球人類種子不同的是,擁有一隻極其忠心的地球動物種子。不過目前人類連自身都沒有了解萬全,動物植物什麼亂七八糟的暫且不提。
換而言之,這些蠱師都是藍星意志挑選中的幸運兒。不過這些幸運兒也不是很舒服,他們雖然成爲蠱師,擁有蠱那種超凡的力量。
在這缺衣少食的末日之中,自身的物質基礎生活倒也算可以。但是他們也在無時無刻不再面臨着生死危機,因爲藍星意志在煉蠱,這些幸運兒都是原材料,能活着撐到末日結束的又有多少呢?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或許普通人羨慕蠱師。但是蠱師又何嘗不是有自己更難的問題,更大的危機?
“鋒哥,這裡是城市的外圍區域,一般都是難民的聚集地。”雷永信解釋道。
不得不說,雷永信還真是會拉進關係,這纔多大一會兒,從學長變成鋒哥了。
“不過我們這些蠱師在城市的中心區域,那裡可比這裡好得多。”
雷永信一路爲丁鋒月滔滔不絕地講解着這倖存者聚集地城市的情況,也讓丁鋒月對這城市有了大概的瞭解。
階級分化,這城市可以那麼說分爲四個階級。外側區域的難民營,中側區域的貧民窟,內測區域的平民區,以及中心區域的富貴區。
整個倖存者聚集地被那護城河團團守護着,如同從上面的天空看的話,劃分的城市區域很像一盤蚊香。
外側,中側,內側,中心四大區域不僅居民是階級分明的,而且還有設置的隔離牆之類的。
裡面的可以任意去外面的區域,但是外面的可不能進入裡面的區域。
“中心區域,那還不錯。如果要是住在這裡,真是枉費了將近一個月趕到這裡。”餘河笑道。
“餘兄弟你就放心吧,中心區域絕對超乎你的想象,不會讓你失望的。”雷永信解釋道,出示了一證件,那些把守隔離牆的士兵恭敬地敬了一個禮,然後放行。
怎麼說呢,難民營的區域還是很大的。當進入了中側區域的貧民窟的時候,丁鋒月感覺真是換了一個天地。
貧民窟看樣子確實比難民營強太多了,就差不多是現代的窮人居住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有些髒亂差,但是總比那一片廢墟殘骸強太多了。
如果說難民營的那些人像非洲難民差不多,那麼貧民窟也算是生活過得去的窮人。衣服雖然破損,但是好歹也能穿暖,食物雖然不好吃,但是也能果腹。
“哇,那條黃狗真的好肥好大啊!如果要是燉了的話,能吃一個月。”
“是啊,我都好久沒有嘗過肉味了,都不知道肉到底什麼味道了。”
“你們兩個兔崽子說話小心一點,禍從口出知不知道?”一中年男子在狹小的陽臺訓斥着自己的兩個小崽子。
“蠱師,那就是蠱師的力量。這麼厲害的猛屍竟然乖乖地拉車,好厲害啊!”一少年看着經過的丁鋒月一行人羨慕地說道。
“羨慕又有什麼用?你已經被拋棄了,沒有開闢空竅,還不如想點實際的,多掙點錢,進入平民區那裡。”一叼着牙籤的青年說道。
那少年聽到這話,心中大受打擊。但還是想着,明天早起,去告示欄那裡領幾個好工作。
“永信,趙學姐你們是怎能遇到一起的,能來到這裡還真是不容易?”丁鋒月邊走邊說道。
“哼,還不是託你的鴻福。不然的話,我怎麼遇見小雷那些人。如果不是互相幫助,我們又怎麼來到這裡。”趙英琪沒好氣地說道。
衆人能夠從這裡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怨念,然而丁鋒月這麼厚臉皮的人怎麼會在意這股怨念?
趙英琪,丁鋒月還是較爲了解的。大姐大,都特麼叫小雷了,領導力不錯,以德服人。
而且還是一個好人,甚至說是聖母了。但是,還是有腦子理智的聖母。畢竟這難民營,貧民窟的,趙英琪也沒有自不量力地想要幫助他們。
幫助別人是好事情,然而超過了自己的能力範圍,那很可能出事情,或者被別人稱之爲傻瓜。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爲了那些拖油瓶讓自己至於危險之地!”丁鋒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那她是怎麼回事?她可不是蠱師。”趙英琪指着在五菱宏光握着方向盤的于娜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