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鋒月雖然平時沉默寡言的,但是該到交際之時,還是可以的,當然也只是淺嘗即止;真正交好的沒有幾個,細數之下也只有那餘河幾人。
擔任虛職的,尤其是禁地長老這樣的職位,一個個不是富家子弟那也的是有背景靠山的。下面雖然熱火朝天的,又是助威、又是吶喊;當然情緒最爲激動的還得是那些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
但是在高臺上的那些長老卻很淡定,三年河東河西的宗門大比對他們而言只是走個過場;畢竟他們只是旁觀者,即使下面再怎麼熱鬧,還能甩開棒子參賽去?
別看坐着很舒服,其實這麼長時間也是很無聊的,所以得有一些東西打發打發這無聊枯燥的時間。
有閉目假寐養神的、也有相互攀談聊天的、也有饒有興致關看的……不過最多的還是——要不要賭一把!
每次宗門大比都會有專門的押注博彩:這是以宗主爲主聚集不少長老、弟子以此進行的,專門選擇那些押注人選和倍率,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什麼的,都能押注玩幾把!
三年河東河西的宗門大比很少有水分黑幕的,更何況還有宗主那一行人的保證,所以倒也算是公平公正透明。
那幾個禁地長老都在挑選這押注人選,畢竟閒着也是閒着,賭一把玩玩;反正他們也不差錢,輸了也就是毛毛雨,贏了也是個彩頭,反正小賭怡情嘛!
當然也有大賭一擲千金的,押注的東西可以分爲兩部分——靈晶和貢獻值,當然那倍率都是一樣的,選擇哪個都可以。
所以有不少弟子甚至是長老想要藉此大撈一筆,儲存的靈晶和貢獻值直接就是眼睛都不帶眨的投了進去。
贏了那是大發特發,輸了,那就是大賭傷身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丁鋒月也開始挑選那些押注人選,本着一種強者的直覺,投入了十萬塊靈晶和三萬貢獻值。
這大手筆,不由得讓旁邊的長老有些震驚,不愧是有背景靠山的,就是豪氣;聽說和太上六長老關係匪淺,有機會一定要交好。
赤裸着上半身的蒼興騰來到押注臺那裡,指着自己的名字,豪爽地說道:“三萬塊靈晶和一萬貢獻值,都給我壓這個人!”
“蒼師兄還真的是夠大手筆的,壓了自己這麼多。”
“那是他對自身的實力有自信,他可以遊歷了三年,專門爲宗門大比趕回來的。”一蠱師解釋道。
“對了,你們壓得都是誰?”
“福成天!”
“齊子安!”
“我壓的是閆新志師兄!”
“快別說了,第一場要開始了!”一蠱師轉過頭,朝着衆人大喊着。
“我靠,怎麼都跑那麼快,等等我!”
擂臺之上,兩弟子迎面對立,還沒有正式開始,氣勢已經開始了比拼較勁;侵略如火,灼熱爆裂、剛猛霸道……空氣之中好像都要焦灼了一般!
一聲令下,原本焦灼的空氣就像是點燃的炸藥一般轟隆隆作響起來;身爲一個體道蠱師,拳頭破空發出轟隆巨響,那是很正常的。
殺招——炎雨!
殺招——火獄!
半個擂臺瞬間就像是岩漿冒出一樣,升起了熊熊烈火;而天上則下起了傾盆大雨,不過細看之下那雨滴是火紅色的,燃燒着烈焰!
火與火的碰撞非常的激烈,瞬間整個擂臺變得火光沖天起來,擂臺有專門的禁止,但是周圍的溫度還是不由得上升了不少。
漫天火焰散去之後,兩個帥氣精裝的漢子變成了黑煤球、而且連頭髮都沒了,不過還是那施展炎雨殺招的弟子獲得了勝利。
丁鋒月看的一陣無語,這是變禿了不假,然而並沒有變強;不過下面的戰鬥倒是讓他眼前一亮,是專門玩爆破的。
殺招——炎爆術!
殺招——震爆!
哐噹一聲巨響,整個擂臺都變得震動了起來,尤其是那刺耳尖銳的聲音,讓周圍的弟子體驗到了長時間的耳鳴,不由得拍拍耳朵,自己看個比賽不會特麼的聾了吧?
本來就被燒得焦黑一片、冒出烤糊味道的擂臺此時變得破爛不堪,擂臺之上的兩人儼然成了丐幫子弟,一弟子的腹部不由得翻江倒海起來,半跪在地上,輸了!
他的炎爆術的威力是大於震爆的,但是震爆的衝擊力極強,還具有集中性;即使自己催動了防禦蠱,還是中招了。
丁鋒月算是發現了,這純陽體宮的蠱師切磋就是不一樣:人家是慢慢地試探,你來我往的;而他們見面就是放殺招,還是那種殺招之中的殺招,相當於見面就開大。
還真的是速戰速決、剛猛爆裂,不得不說看得讓人感覺熱血沸騰的;當然這對他也有好處,最起碼容易收集最優越的殺招信息,好博採衆長加以改進改善那五檔一擊。
“感覺如何?”
“熱血沸騰的,真男人就要這樣的戰鬥!”
“來,讓我們一招定勝負!”
兩個穿着練功服的蠱師同時爆衣,身體瞬間就膨脹起來,原本不小的擂臺瞬間變得有些擁擠了,而且還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殺招——狂拳!
殺招——霸體!
在撞擊的一剎那,空間都被擠壓然後爆裂發出沉悶無比的轟鳴之聲,擴散的衝擊波讓本來就千瘡百孔的擂臺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恭喜丁長老,你這可壓對了,賠率可是一比十啊!”
純陽體宮可是聚集了蠱世界八九成的修煉純陽體道的蠱師,而且很多都是天才、奇才、高手……在這裡能開拓視野、增進思維想象、博採衆長……
不得不說,自己還真的是因禍得福,無論是實際的還是潛在的;當然,要是搞清楚陽南究竟打自己什麼主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