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的旱魃之軀被紫色的修長尖銳指甲戳的那是千瘡百孔,而紫骨夫人的白骨皮肉早已經消散,那副紫色骷髏也是遍體鱗傷。
典型的來啊!互相傷害啊!
紫骨夫人的攻勢凌厲且迅猛,旱魃之軀的攻勢沉重而雄渾;至於哪一種攻勢最強悍,那得看看雙方的傷勢。
氤氳骨散發着朦朧的紫色光霧,不斷地修復着破損的紫色骷髏。而旱魃之軀散發着無比驚人的玄陰屍氣,那些千瘡百孔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事實證明,兩人雖然都有一種想當近戰法師的雄心壯志,然而奈何一個老胳膊老腿,一個剛誕生沒有多長時間。
近戰法師能是這麼容易當的?
丁鋒月倒是非常契合近戰法師的套路,那也是從末日降臨之後一路廝殺磨練出來的。
周瑞化爲旱魃之軀的次數只是屈指可數,哪一次不都是直接翻盤取勝,打得敵人這個措手不及,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這一次,卻是給周瑞提了一個醒。自己雖然暴刀未老,但是近戰法師這種套路還是有待於提高,有很大的改進空間。
遠戰蠱師無論修煉什麼蠱道流派的,有些類似於法師的特性:純傷害輸出型,法師們會用神秘的咒語摧毀他們的敵人,可操作性極強。
一個詞:神奇且強大!
然而肉體不行,單薄甚至是極其脆弱。
蠱師們倒不至於如此,即使是不修煉體道力道這種流派,其體質也不會脆弱,和普通人比起來也是非常的強悍。
蠱師在突破進階不僅是提升靈元精純度,其人魂和人體也會增加。即使是遠戰蠱師,其防禦蠱和殺招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但是距離近戰法師這種套路還是不行,因爲他們又不是靠近戰肉搏吃飯的。那些在薛峰眼中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手段,兩人都做不出來。
合着原本以爲非常激烈的近戰,變成了指甲互戳,看得衆人一陣無語。
原本御屍的變成了旱魃,直接近戰硬懟過去,很有想法,完全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大體方向不錯,但是可以接着催動殺招進行加持自身,各種各樣的增幅加持。在短時間之內,不弱於那些近戰蠱師,這完全就是遠戰蠱師的新思路。
誰說遠戰蠱師就像是那些猥瑣的法師一般,就會躲在後面施法。從今天開始,周瑞要將近戰法師這種套路徹底地發揚開來,遠戰蠱師照樣可以近戰肉搏。
哪裡是人已老,心不老;簡直就是暴刀未老!
殺招——屠龍斬!
旱魃之軀的兩隻手突然之間化爲薄如蟬翼的片影,如同力劈華山一般朝着紫骨夫人狠狠地斬擊而去。
空間都被劃破,彷彿在嘶吼怒號一般。只聽到一聲鏗鏘巨響,瞬間濺起大片的光霧,擴散的衝擊波直接毀了玄陰棺暫時化爲的玄陰區域。
有些兵刃者連忙架起防禦蠱,企圖擋住那股擴散的衝擊波,然而如同被巨石撞擊一般,直接癱倒在地。
也幸虧不是勁氣,不然可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死亡。
一陣狂風吹過,加速了那團光霧的消散。衆人直看到那根氤氳骨變得黯淡無光起來,有精通探查的,發現那根骨頭破損可不輕啊!
至於周瑞已經化爲原來的身體,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即使是指甲互戳加上最後一擊,也把這老爺子累得不輕啊!
不過現在該他們這羣年輕人上了,這就是人多勢衆的優勢。無論是一擁而上,還是車輪戰,都把敵人拿捏得死死的。
“夫人請!”
“請什麼?請君入甕?”紫骨夫人此時又白骨生肉起來化爲原來的樣子,嗤笑了一聲。
“你們這些人還真的是夠心狠手辣的,就這麼想取了奴家的性命嗎?”
那嬌弱的語氣、柔軟無骨的樣子真的是惹人垂憐,然而直接被衆人給無視了,而且心中一陣惡寒。
畢竟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且獵奇:身高三米,渾身骨刺的青面獠牙的旱魃和一具紫色骷髏互相用指甲互戳。
那副紫色骷髏確實有一種特別的美感,但是一想到那尖銳鋒利的指甲,嗯,還是算了吧!虎牙傷丁,指甲也是如此,那特麼比殺豬刀還要鋒利,輕輕一劃,直接沒了。
“如果他們不來,你難道會放過我們?”戚豹冷笑着譏諷說道
紫骨夫人搖了搖頭,她不屑於說謊。真當一個個都像丁鋒月,那大忽悠之術,三七定律那可是玩得出神入化。
“啊欠。”又是一個噴嚏,丁鋒月揉了揉鼻子,應該是血腥味太過於濃厚,刺激到嗅覺了。
散落的貨物,殘損的屍體,未乾涸的血液……怎一個慘字了得!
原本浩浩蕩蕩的隊伍,此時七零八碎的。浪潮實在是太過於兇猛了,能保住一條性命,都是祖上燒高香,氣運庇護了。
“嘖嘖,真慘!”
雖然嘴上說着,但是丁鋒月手上的活可沒有一絲減緩的意思。對於死人財,他表示非常喜歡,白撿的不要那是王八蛋。
商隊不愧是商隊,即使是個小商隊,那死人財也是較爲豐厚的。
“鋒哥,你這撿屍很溜啊,經驗很豐富啊!”
餘河一邊說着,手上的速度在不斷加快着。
“你這個詞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丁鋒月有些疑惑地撓撓他那剛勁短髮,總感覺那兩個字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你末日降臨太快,你還太年輕,好多東西不知道,這兩個字另有它意。”雷永信拍了拍餘河的肩膀。
另有它意,突然之間丁鋒月好像想到了什麼。畢竟那事情和他一個宅男沒有絲毫聯繫,不瞭解也很正常。
不過也幸虧自己修煉純陽體道不近女色,不然這兩個字被有些人知道,那簡直就是造成巨大的誤會,侮辱名譽啊!
雖然自己的名聲也不怎麼的,燒殺擄掠、殺人放火那是常事,但是可從來沒有幹過那種事情啊!姦淫擄掠,後面兩個字幹過,前面那兩個可是天地良心,從未乾過。
於是清了一下嗓子,道:“我這是發死人財,不一樣,嗯,那不是一會兒事情。”
“不都是在屍體上搜集資源嗎,怎麼不一樣?”餘河滿頭霧水地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