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對李春沒有絲毫的作用,在他看來此女渾身上下,血脈不純,經脈還未通暢,不管是那一方面,都還欠佳。在修真界也只有後天境界的人才會感興趣,到了先天境界就能感覺到此女經脈中的雜質,隱隱一股令人生厭的異味。
不過喜娘倒是覺得李春看見她,居然能常態相迎,感覺有些例外。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暗自留了心。
經過一番試探,張海對李春戒備之心少了許多。在李春提出一起去監獄外走走時,推說有事留下李春一人走了。
李春一人在黑松崮到處遊逛,興致勃勃。剛開始時,他還感知到後面有兩名異能者遠遠地尾隨着。李春不動聲色彷彿旅遊觀光,一陣瞎逛,後面的尾巴漸漸不耐煩起來,終於走開了。
李春站在一處高崗上,表面上是在眺望遠方,實際上神識感知一直注意着四周。他將目光收回,望向兩名尾巴離開的方向,莞爾一笑,離開高崗,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又過了一段時間,當他覺得真的沒有人跟來,身形一晃,向吳庸等人藏身之處而去。
雙方碰頭後,李春把監獄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張海?這人名字好熟悉,小春,你把他的樣子再說仔細一點。”吳庸眉頭緊皺。李春把張海的樣子又描述了一遍。
“原來是他!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呵呵。”吳庸笑道。
“師父,你說的是那件連環碎屍案?”林雅蓉問道。
“就是那個張海,本來他該被死刑的,誰知道重要物證竟然不翼而飛,只能以故意傷害罪判了三年,這次我想設下圈套,一定要弄清楚物證是怎麼消失的。”
吳庸一身辦案無數,象這種半途而廢的案件不多,能接近物證的只有內部警察,究竟是誰在幫張海?一直是吳庸心中的塊壘。對於象吳庸這種喜歡追求真相的刑警,不弄個水落石出,死不瞑目。
“不過,對方還有數人下山去尋找糧食去了,領隊的人是張海的副手,說是明天會回來,我看要動手就是今晚,把他們全部拿下,明天再對付回來的人,也不至於太棘手。”李春說道。
吳庸點點頭,贊同李春的提議。
“吳叔,那個張海實力不弱,由我來吧。”李春說道。
“張海有多強?”吳庸問道。
“看不清,反正比吳叔你要厲害。”李春本來想說接近三紅軍裝,但他看見有三女在旁,不想把擊斃三個三紅軍裝的事情拉扯進來。雖然三女都是自己人,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一點也是吳庸最先提出來的。
“那咱們今晚就動手,二丫頭和小余兩人在外接應,我和小蘇配合,小春則是我們的內應!”吳庸智珠在握,定下計劃,多年的疑惑今日一定要解開。
李春慢悠悠回到監獄,有人看見他回來,迎了上來,說是老大張海給他安排了一間單間,帶他去看看。李春跟着他來到一間房間,進去一看,發現居然有人住過的痕跡。
李春詢問帶路人這件住房誰住過,帶路人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它。李春追問之下,才知道這間房間原是長髮在使用,長髮死後,就騰給了李春。帶路人怕李春忌諱,不敢實說。
李春笑着把帶路人推出門外,和衣躺在牀上小憩。如果死人的東西不能用,這也忌諱那也忌諱,還修個屁的行。一般普通人就是喜歡搞個迷信,李春不是普通人。
傍晚有人來請李春到大廳用膳。李春到了大廳,張海看見李春來了,招呼他入座。
菜品非常簡單,蘿蔔湯、一鍋土豆紅燒野豬肉,野豬是昨天在黑松崮後面的山裡捕獲的。按照張海的說法,想吃肉大山裡面多的是,帶上人手轉一圈,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看見所有的人都來齊了,張海站起來拍掌示意大家安靜,自己有話要說。
“諸位兄弟,今天本人有點激動,因爲有一個貴客來到了這兒,興奮啊,哈哈哈哈~,多年的夢想得償所願,哈哈哈哈~~~”
手下一干人都放下碗筷,望着張海,雖然這一干人糾集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但每個人都清楚張海的性格,只有在他要殺人的時候,纔是這副表情,一時間,在場之人都有點惴惴不安。
“帶上來!!”張海一聲怒喝。有四人將五花大綁的吳庸推了上來,蘇沁芳也跟在後面,只是她女孩子一個,弱弱的表情,沒有捆綁。他倆修習了李春教授的氣息內斂功法,看上去與準能力者實力相當。
“張海,你想幹什麼!”吳庸高聲問道。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幾位好兄弟,不是他們我就請不到這位貴客了。”張海依次點名,被點了名的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衆人致意,彷彿綜藝節目的場景。
“吳隊長,你想不到吧?地球都快毀滅了,你還是落入我的手掌心?啊?呵呵呵呵~”張海一陣怪笑。
“你想怎麼樣?”吳庸問道。
“想怎麼樣?他居然問我想怎麼樣?你們看看,他居然問我想怎麼樣,是不是很滑稽?”張海左右側身,表情誇張,對坐在身邊手下說道。
“你想死還是想活?”張海突然表情嚴肅,問吳庸。
“我是死是活都無所謂,落在你手中,我也沒有想到要活下去。”吳庸答道。
“英雄啊,我佩服你的氣概,好吧,將死之人,你有什麼話要說?是不是想爲你身邊的小女孩安排一下後路?”張海說道。
吳庸表情呆滯,緩緩說道:“我與她萍水相逢,救下了她,今後與我無關。”
“呵呵,你就沒有一點要求?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答得好,我讓她走得痛快點。你怎麼來這兒了?”張海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知道這兒是躲避喪屍的好地方,有水有田自給自足。”吳庸答道。
“不怕這兒的詛咒?”張海問道。
“都末世了,你不是說地球都快毀滅了嗎?還怕什麼詛咒?”吳庸答道。
“呵呵,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但重要的是你今天落在我的手中!我手指這麼輕輕一動,你就得死!”張海笑道。
“不過,我還真的有個問題。”吳庸說道。
“你說。”張海道。
“當初物證是怎麼失蹤的?”吳庸問道。
“你想知道?”張海道。吳庸點點頭。
“老子偏不說,急死你!呵呵。”張海笑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來這兒?”吳庸問道。
“老狐狸,我就知道你是無利不早起的角色,說說看。”張海道。
“你真的不怕詛咒嗎?我這兒有辦法對付。”吳庸笑了起來。
“老傢伙,你在玩我,呵呵。”張海笑了,一般他火大的時候,就是這種笑容。
“交換,告訴我物證消失的原因,還有這個小女孩讓她走,我就告訴你。”吳庸答道。
張海凝視吳庸,許久才緩緩說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騙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吳老頭,咱們打交道有些日子了,你知道我是說一不二的,只要你不騙我,我保證我的承諾。”
吳庸點點頭,說道:“對付那個詛咒,就是殺了他,我已經掌握了滅他的方法。現在該你說了。”
“告訴你也無妨,如果你看見我的副手,就知道一切了。”張海道。
“你的副手是誰?”吳庸追問。
“常濤,我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張海答道。
“明白了,沒有想到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你和他是親兄弟。”吳庸答道。
“呵呵,你現在明白了,該告訴我方法了吧?”張海說道。
“告訴你也沒有用,這個方法只有我會使,那東西來了,我就可以殺了他。”吳庸道。
“尼瑪,老傢伙,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啊,是不是那個東西永遠不出來,老子就要養你一輩子?”張海怒極反笑,表情瘮人。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吳庸道。
“好,我相信你,先把他們倆關進大牢,讓神探也嚐嚐坐監的滋味。”張海喊道。
四人把吳庸和蘇沁芳帶了下去。張海因爲吳庸的關係精神亢奮,他本意上是不太相信吳庸的說話,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人在自己手上,時間有的是,末世的歲月不會太無聊了。
李春則看見還算文質彬彬的張海,遇上吳庸後不再淡定,彷彿變了一個人。他雖然不知道吳庸當初用了什麼手段,但看得出來,張海栽得很慘,留下了心理陰影。
晚餐繼續進行,李春吃完後站起身來,突然覺得身體一陣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不好,我中毒了!”
“咦?李兄弟,你是怎麼啦?今晚沒有喝酒,怎麼就醉了?”張海笑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頭好暈,噁心想吐。”李春答道。
“你兄弟,這是給你最後的考驗,過了咱們是兄弟,過不了,對不起你得死。”張海淡淡地說道,他拿起一塊骨頭,咬了一口,繼續說道:
“本來用不着搞這麼多花樣,末世嘛,就是爲了生存,大家一起活下去,我有吃有喝有住所,你來投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但你來得很不巧,居然和吳老頭同一天出現,老哥我不得不防啊,李春兄弟,等你過了這關,咱們就是鐵打的兄弟了。”
聽到這話,李春不由得有些無奈,千算萬算還是被張海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