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這個淋漓着鮮血的設計圖,兩人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咚的一聲,長孫俾將磚塊蓋回了遠處,將那個盜洞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將圖紙收好,兩人準備回到族長的家中,因爲該乾的事情已經幹完了。
“看來這張設計圖應該是你父親遺漏的東西,我們更有必要去一次美國,好好向他請教一下了。”
長孫俾點了下頭,問道,什麼時候去美國。長月笑了下,像是早有預備地從身上掏出三張機票來。
“我提前買了一個月的機票,我們今天去改簽一下,改成明天早上走就可以了。”
“那假如這次你沒有找到我和奈奈呢?”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會馬上調人過來找你,並找兩個有能耐的人一起坐飛機前往美國。”
。。。。。。
兩人回到苗族族長家中,準備收拾行李,而長月走到陸伊恆的房間,此時此刻,陸伊恆拿着一本書在翻閱着,看着他認真的樣子,長月開始在打算是否要開始準備讓他加入這次前往土耳其尋找諾亞方舟旅行。
“陸先生!”
長月敲了敲門,陸伊恆回過神來,才發現有人在房間中,長月這才注意到他正在看新福音書。看來,當人感到彷徨的時候,不如將自己的精神寄託給神來掌管。
“不要見怪,叫我陸伊恆就好了。”
“嗯,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邀請你將來加入我的旅行團中,我要去土耳其亞拉臘山海,尋找諾亞方舟,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東西的!”
陸伊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一點也沒有爲這個消息感到喜悅,他苦笑一聲,仰起頭,看着天空,搖搖頭道。
“真是有趣啊,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有我想要的東西,因爲我最想要的東西,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一陣淒涼的苦楚,陸伊恆又開始回憶起當時快樂的回憶,長月沒有打擾他,他等待陸伊恆從悲傷中醒過來之後,拿出一本筆記本出來,正是從長孫文狄地下密室中獲取到的那本記錄的筆記。他直接扔給了陸伊恆,陸伊恆滿是疑惑地接過了筆記本,問道。
“這是什麼?。。。天啊,這不是。。。”
“沒錯,這本筆記不僅是一本記錄,而且它還是指引我們尋找超古代文明神秘力量的導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到那個地方,可能會出現各種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曾經有一夥香港人,前往那裡,可惜他們沒有打開筆記上記錄的那個門!”
“什麼門?”
“沒有打開門,根本發現不了秘密。這本筆記中記錄了一個你可能感興趣的東西,你翻到筆記的後面,有幾樣物品的介紹記錄,其中一個叫做血精聖石的東西。”
陸伊恆仔細看了後面的筆記內容,果然有一篇關於血精聖石的物品,上面用一些類似古字像是象形文字的記載,除了血精聖石這四個字有用中文翻譯過以外,其他都看不懂。
“我是符號學家,但是這種語言我不是很精通,是有一些特定有象徵性的符號像天書一樣的東西,我才能解讀出來,而且這也是小概率事件,也算得上是我的天賦。這個文字應該是某個先祖族民使用過的文字,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解讀!”
陸伊恆做了個遺憾的手勢,但是長月卻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張曾經一個考古專家的翻譯記錄,是一張照片,裡頭有兩個古字剛好與筆記上這個聖石記錄中的兩個古字一模一樣。
“你看到那個翻譯記錄中怎麼翻譯這兩個古字嗎?”
長月不急着說出來,而是賣了個關子讓陸伊恆自己去尋找答案。陸伊恆開始對着照片上的翻譯慢慢地解讀出來,最後他突然臉色大變,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兩個字,居然是。。。復活?!”
長月點點頭,他就抓住了陸伊恆對愛情陷得太深的心理,打算利用復活這個東西來將陸伊恆綁上他的隊伍中。而陸伊恆果然猶豫不決,無法立即作出決斷,本來他是想拒絕的,但一聽到復活這兩個字,他的腦海中立馬浮想翩翩。不過,引誘算引誘,可不是詐騙,有些醜話必須說在前頭。
“我只能告訴你,有這個可能有讓人復活的東西存在,但是,我不能給你任何的保障,包括你的生命!”
“不,這樣就夠了,幹了,我加入!說吧,什麼準備開始?”
陸伊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瘋狂地叫起來。長月早就料到他有這個舉動,但沒想他那麼快就做出了決定,嘴角一翹,跟他互相留了聯繫電話,並約定好了,等長月到美國把事情解決好了以後,再直接前往土耳其去與長月等人匯合。長月知道自己利用別人的希望來拉攏隊友,但這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的隊伍尚未成型,而陸伊恆思考能力算是上等,而且還具有符號學家,和語言學家的高等能力,不禁讓長月高看了一等,於是纔出此計。
“嗯,我又拉到了個隊友,好了,我們先跟蒲先生、族長他們告辭吧!”
長月與長孫兄妹一起離開了雲南這個被譽爲“彩雲之南”的美麗之地,然後迅速辦理了前往美國芝加哥的機票。而長孫奈奈會心一笑,她這次來大陸的目的總算是完成了。
她將現在長孫文狄治療的醫院透露出來,是在芝加哥南溫特沃斯大道的一家採用中藥治療的醫院Chicago Acupuncture & Herb,處在市中心附近的位置,利用傳統中醫的鍼灸,還有自然科學的護理來照顧病人,獲得了不少的好評,而長孫文狄此刻就在那家療養院中。長月推測,可能是長孫文狄經常下墓地的原因,沾染了太多對身體不好的有毒元素,或者吸入過多的瘴氣導致身體情況的惡化,至於是不是這樣,還有待考究。
三人算上過關口的時間,也坐了將近9個小時的飛機纔到達美國的芝加哥。因爲長孫奈奈國籍算是美國人,所以處理一些關口文件相當的快,再加上有她領着,兩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因爲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於是就在附近的一間旅館先住下了。
翌日,他們前往了那家醫院,走到醫院的時候,長孫俾突然覺得全身很不自在,因爲他又帶着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或許還沒有準備好這一天,要和自己的親生父親見面吧。
隨着他們逐漸深入,白花花的地板,牆壁,還有空氣中一直瀰漫的福爾馬林和消毒水混雜的問道撲鼻而來,帶着一點點腥甜的氣味。讓長月和長孫俾兩人很不舒服,結果他們居然被奈奈領到了重病室的病房前,長孫俾心臟彷彿被狠狠地敲擊了一下,難道自己等待了那麼久的人又將要離自己而去?
他們打開房門,一個全身扎滿針管,還接着各種各樣的輸液瓶的男人躺在牀上,雖然他的實際年齡可能逼近六十歲,但是他的外表彷彿有八十歲那麼蒼老。旁邊的測着心跳和腦電波的屏幕,按着固定的頻率在跳動着。
“他。。。怎麼會這樣?”
長孫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所有的想要的質問全部都堵在自己的喉嚨中,乾咳地使他一陣煩躁與不安。而長孫奈奈走到病牀前,說道,爸爸,哥哥回來了。
話語剛落,這個躺在病牀上的男人鋮地睜開了雙眼,一雙渾濁的眼球在極力地向長月兩人的方向轉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