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爆發之後,一切都恢復平靜,就像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只是到處灰迷迷一片,瀰漫着烤焦的味道。.
出外打漁的漁民回來,看到家園被毀,親人受傷或者死亡,哭喊聲一片。
此情此景,誰看了都難忍淚水。
布拉德與艾麗回來了,這次出航收穫甚豐,魚蝦等海鮮載了一船,但他們的小房子早已不再存在。
艾麗早已哭成個淚人一般。
白羽凡將災難的經過說了一遍,布拉德望着他的家園,這個壯漢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倖存的人以漁民剛剛打回來的海鮮爲食,在這片廢墟中呆了好幾天,終於盼來了一架直升機,救援人員
瞭解了這裡的情況,然後便是救援部隊的到來。
這次地震、地裂及火山爆發的影響甚大,救援部隊在數十公里外根本進不來,倖存者只能步行到外面。
到處凌亂不堪,海邊一帶多處山路被毀,衆人只得緩緩前進。
終於來到求援車所在地,緊緊兩輛軍車,已足已將所有幸存者送走,可見這次災難死亡的人數太多了。
車上,除了傷者的呻吟聲外,其餘人默不作聲,白羽凡與張雅珊則在想着之後該怎麼辦。
車子行了許久,突然,白羽凡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救世者,而且不只一個人,他們都坐在前面行駛的軍車之上。
白羽凡與張雅珊對望了一眼,他低聲道:“是救世者,我們要加入嗎?”
張雅珊想也不想,點點頭說道:“當然要加入,否則憑我們兩個什麼事也幹不了,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次的衝擊是A級難度,恐怕我們就算如縮頭烏龜般躲起來,也不見得能繼續活下去。”
白羽凡沉默不語,他也有相同的感覺。
救世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亦越來越近。
山路崎嶇,車子一蹬一跳。
突然,地面搖晃了數下,接着便是劇烈的震動,是地震。
強烈的地震只持續了數秒,衆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突然,“隆隆隆……”山邊上數塊大石連同不少碎石流下。
是泥石流。
“是泥石流,大家快逃……”救援士兵、難民一窩蜂地涌出軍車,白羽凡及張雅珊坐在車門前,最早跑下來,只見山上不斷涌下溼泥與碎石,這泥石流的規模並不大,最要命的是山上流下來的大石塊,每塊都有好幾噸重。
“媽的,張雅珊,快想辦法。”白羽凡叫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逃?哪有地方逃。造防護牆吧,但泥石流與岩漿不同,它們是滾下來的,數秒間便衝到。
正當他們手急無措之際,兩條人影閃出,其中一名中年婦女手執長弓,弓弦拉開,一支白色箭矢憑空出現,她喝道:“張小子,其它的靠你了。”她說完,射出白色箭矢,箭矢一離開弓弦,便以幾何級數遞增,一支變兩支,然後四支,八支,十六支……剎那間無數白光往山上滾下來的大石塊射去。
一箭之後,上方滾下來的大石全部被射碎,那人連發了好幾箭,每一箭的箭矢都如第一箭一樣,由一箭變成無數支箭,在上方滾下的大石砸到之前,已全部被她射成碎塊。
另一名被稱爲“張小子”的少年,只見他雙手**地面,公路上不斷長出草藤,草騰的生長速度絕對比白羽凡堆徹的速度快好多倍,在泥石流及天上的石碎散落之前,他們及救援車上方已長滿了密密的草藤,形成遮蓋。
泥石流的規模本就不大,經草藤一阻隔,衝到救援車的衝擊力大減,天上的石碎更是大部份被草藤擋住。
這只是眨眼間的事,不管是難民還是救援軍人都看得傻了眼。
一股強大的氣勢蜂擁而至,一名穿着沙灘褲及短衣的青年走了過來,打量了白羽凡與張雅珊一眼,最後目光停在衣衫不整的張雅珊身上。
此時張雅珊已披上白羽凡給她臨時現實出來的布裙,她臉上仍微微一紅,狠狠地瞪了這青年一眼。
青年隨即笑道:“兩位好,不用驚慌,加入我們的團隊吧,這樣才能活下來。”
射箭的婦女及操縱草藤的少年站在青年之後,婦女目無表情,少年好奇地望着二人笑道:“兩位哥哥姐姐,你們有什麼能力呀?”
“張小子,你閉嘴。”青年喝道,那少白立刻收聲。
可以看出,這青年便是救世團隊的老大,而他給白羽凡等人的感覺,也是無可比擬的,是絕對的強者。
“好呀,我們求之不得。”張雅珊淡淡地說道。
“好,太好了,那我這個團隊的實力又強了一分,來吧,與我們坐同一輛車吧。”青年說完便走開,白羽凡及張雅珊與布拉德及艾麗告別後,跟着青年上了他們的軍車。
救援軍人看到他們剛纔展示的實力,既好奇又害怕,還怎敢阻攔他們隨意換車。
這個團共有8人,青年叫尹天賜,C級異能者,中年婦女叫李碧加,D級異能者,少年叫黃文化,D級異能者,其餘5個都是覺醒者,他們臉色發白,似乎還沒在泥石流的驚嚇之中走出來。
這個團隊給白羽凡的感覺,就是強權,尹天賜一人獨大,他就是絕對的權威,但這與林世國那個團隊不同,林世國與朱凱婷等人是互相依賴,只不過林世國發號施令而已,但尹天賜卻如君皇一般,指揮着衆人,衆人依附着他。
但李碧加與黃文化表現出驚人的實力,卻對尹天賜惟命是從,可見尹天賜之強,恐怕遠遠超出白羽凡與張雅珊的想像。
車子繼續前進,救世者們互相介紹,尹天賜單刀直入說道:“兩位,這次是A級難度的衝擊,如果我們不團結,恐怕難以救世成功,我們聯合吧,讓我們就成爲一個團隊去挑戰接下來的天災。”
“這人是傻瓜嗎?見面不久就要聯合,雖然可以單方面脫離,擅自脫離就等於背叛,我可不想幹這事兒……”白羽凡心中暗道,他還沒吭聲,張雅珊卻說道:“好呀,我們求之不得,白羽凡,是麼?”
張雅珊對着白羽凡笑了笑。
“暗號,示意我附和嗎?”白羽凡與張雅珊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知道這個悶騷女不會無緣無故地笑,更不可能對着他笑得這麼甜,除非正在暗示。
白羽凡立刻附和道:“是呀,剛纔見識了你們的強大,相信與你們一起穿越會安全得多,我們聯合吧。”
聽到二人這麼說,尹天賜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