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鐵九將身前的士兵被一槍爆頭,鮮血白漿噴濺了他一頭一臉,“老油!是你?”他左手抹了一把臉,右手甩手對着左前方大概兩千米處一個屋頂上的身影射了兩槍嘴裡大喊道。
範友兵蒼白着臉,早已不復之前的沉穩,在鐵九將的身後往後縮着,手裡的槍不知該指向哪裡,嘴裡嘀咕着:“撤,撤回去!”
身邊的士兵也胡亂對四處射擊着,遠處一個連的士兵且戰且退阻擊着蜂擁的喪屍羣,只是裡面不時竄出的一個瘦小黑影好似死神一樣帶走士兵的性命。
屋頂的身影露了出來,老油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軍裝,靠在屋頂的大煙囪上,對着這邊喊道:“老鐵,你沒想到吧!我還活着!”
鐵九將一邊慢慢退回到門口,一邊喊道:“你活着又怎樣?”
老油叫道:“我活着,你就得死!老樑、結巴劉、大虎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想我死的人多了,就你,別說我欺負你人少啊!”
“人多頂個屁用!今天就我一個人就讓你們這個連隊全死在喪屍羣裡!”
“放屁!那是誰?還你一個人,真是睜眼說瞎話!”
“哈哈哈!它!友情提醒你——它可不是人哦!哈哈……”
砰!笑聲剛到一半老油一槍對準鐵九將打過來,幸好鐵九將一直防着他一貓腰躲進門裡,子彈打在門框上傳過去射中一個混混的大腿,疼的他嗷嗷直叫。
“TMD!老油條!還好老子防着你這手呢!”鐵九將對着旁邊吐了口唾沫,回過身來對範友兵說;“老範,這傢伙是之前跟我一個小隊的老油條了,他先敲掉了我們連的兩個狙擊手,佔據制高點狙殺,咱們步槍射程不足,而且引來大批喪屍羣圍攻我們,弄不好還真出不去了!要不呼叫增援?再掉個連隊過來?”
範友兵進了屋裡後臉色好多了,緊鄒眉頭回道:“好說不好聽啊!你知道我的情況,其他三個連長都等着看我笑話呢!現在我們一百多人被一個人一羣喪屍堵住,還叫增援?讓他們怎麼看?怎麼說?以後我還怎麼當這個營長啊?”
聽着範友兵越發嚴厲的話語,鐵九將的臉色從紅慢慢轉黑,咬牙道:“幹!今天不幹掉老油,我TM就白混這麼多年了!”他說着接通連隊通訊頻道:
“各中隊彙報傷亡情況!”
“一中隊,陣亡五人,重傷兩人,輕傷不記,餘18人。”
“二中隊,陣亡六人,重傷無,輕傷不記,餘19人。”
“三中隊,陣亡三人,重傷四人,輕傷不記,餘18人。”
“四中隊,陣亡兩人,重傷一人,輕傷不記,餘22人。”
“五中隊,無傷亡,全員25人。”
鐵九將對範友兵敬禮彙報道:“一連目前陣亡16人,重傷7人,輕傷不記,戰鬥減員23人,剩餘102人蔘戰。下一步戰鬥計劃爲第一,二,三,四中隊收縮兵力以戰車,俱樂部爲依託阻擊喪屍羣,第五中隊由我帶領圍殲叛徒遊立本,請營長批准!”
範友兵立正回禮後沉聲答道:“批准戰鬥計劃,注意安全!”
“一連收到!”
“一中隊收到!”
“二中隊收到!”
……
“五中隊收到!”
鐵九將一揮手室內二十五個戰士跟隨他向外衝去!
外面和喪屍羣戰鬥的士兵們慢慢調整陣型,不再成一條直線阻攔喪屍羣,而是變成四個圓形戰隊依託三輛戰車和俱樂部擊殺喪屍。
砰!鐵九將身後一個戰士頭部中單倒地,“注意隱蔽!”他大喊一聲繼續快速的呈之字形路線前衝!
砰!啊!一個躲在樹後的戰士被穿過樹幹的子彈打進胸膛倒下了。
鐵九將向前方扔出一個***,噗哧一聲騰起一股白煙籠罩附近方圓十米空間,等煙霧遮住老遊的視線一刻他和剩下的戰士快速向前跑去。
不巧的是一陣風吹過,煙霧很快就散開了!
“哈哈哈!老鐵,看來老天爺也要收了你呀!”
砰砰!嘩啦!一個廣告牌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下面一個戰士的頭上。
“你們怎麼不開槍打他呀!”如月走到範友兵身邊問道。
“步槍射程不夠,距離大概2000米,他使用的最新列裝部隊的***,普通戰士的步槍有效射程是1000米,要衝到一半距離才行。”範友兵解釋說。
“什麼破槍,還不如我的弓箭呢!”
“你的弓箭能射這麼遠?”
“看我的!”
如月心裡默唸這次幫你就算還你之前的彩禮吧,心裡想着手上拈弓搭箭暗運魂力注入弓箭。
嗖!一支箭似綠色閃電般飛出,老遊大叫一聲捂着眼睛倒地不起。
“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範友兵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問。
如月指着轉身想要逃跑的老遊提醒道:“快讓你的人去抓他,他要跑了啊!”
“救命!快救我,快救救我!”
範友兵一看,鐵九將他們還躲在各自掩護點不敢露頭,急忙在通訊裡喊話通知他們。
“今天就是老天爺也救不了你啦!哈哈哈!”鐵九將大笑着帶人衝向老遊。
關萍輕輕走到如月身邊,悄聲說道:“屍羣裡有個四級喪屍,我和林凡說了,咱們趕緊撤吧!”
“啊?四級?黑狼才二級吧!那得趕緊跑呀!要不然得團滅啦!”如月捂着嘴小聲說道。
“快看那裡!太快啦!”嫣然忽然叫道。
衆人順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輛猛士車後面忽然閃現一個瘦小的黑影,好似幽靈般忽閃忽現,每次閃現就有一位士兵倒地或是頭顱飛起,或是胸膛出現一個血洞,轉眼間四個中隊大亂,屍羣衝破防守撕咬着戰士們!
林凡他們悄悄鑽進H9裡,發動汽車向外衝去,坐在後座的如月在汽車掠過範友兵身邊時對他喊道:“快帶你的人跑路吧,有個變異喪屍你們打不過的!”
“啊?如月,你去哪?不跟我一起走嗎?”範友兵急忙問道。
“我要回家啦!咱倆分手吧!”
“爲什麼?爲什麼分手啊?”
“你猜?”
“我……噗!……”
黑色的H9汽車如同發狂的野牛般撞着喪屍羣的薄弱處向南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