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秋如月就和堯堯雞飛狗跳的叫了起來,“哎?我的衣服呢?”“我的呢?我的衣服也找不到了!”“這是我的!別跟我搶!”小女孩晶晶從他手裡搶過自己的衣服急道。
剛被吵醒的關萍,坐起來一看身上蓋着林凡的外套,頭下墊着的,身下鋪着的都是別人的衣服,不禁紅着臉遞過去,“在這呢!別喊了,昨晚太冷了,我用來着……”說着心裡卻感覺美滋滋的。
……
司馬文王①與禪②宴,爲之作故蜀技③,旁人皆爲之感愴,而禪喜笑自若。王謂賈充曰:人之無情,乃可至於是乎!雖使諸葛亮在,不能輔之久矣,而況姜維邪?
充曰:不如是殿下何由並之。
他日,王問禪曰:頗思蜀否?禪曰:此間樂,不思蜀。 郤正聞之,求見禪曰:王若後問,宜泣而答曰:先父墳墓遠在隴、蜀⑤,乃心西悲,無日不思。會王復問,對如前,王曰:何乃似郤正語邪!禪驚視曰:誠如尊命。左右皆笑。
林凡此時此刻對於三國後主劉嬋的感覺是深有體會!從一大早就被胎記男請來吃早餐,然後真的是吃喝玩樂,吃喝嫖賭抽,吃的是特色魚鍋,還別說!味道確是一絕),喝的是白啤紅黃,玩的是俊男美女,(俊男?在林凡強烈要求下換了,美女也沒要)額!玩的是撲克麻將,樂的是垂釣蹦迪。嗯!這個沒在一起,先垂釣後蹦迪。
關鍵是還不敢強烈拒絕,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好不容易熬到夜裡十一點才脫身回來,一屋子老人,女人,孩子們都睡了,除了關萍雙手揹着步槍給他開了門,聞着他一身的酒氣問道:“喝了多少酒?玩瘋了吧!”
林凡進屋關上門後,站穩了剛纔還搖搖晃晃的身子,洗了把臉,才說:“他們輪番灌我,要不是裝醉!估計還回不來。白天有人過來找茬嗎?”
“真讓你猜着了!那個好像叫瘦猴的過來,我沒讓開門,他看我在窗口拿槍指着,說了些廢話,灰溜溜走了!咱們什麼時候走?在這裡擔驚受怕的,還不如去外面闖闖呢!”關萍說。
林凡接過步槍靠在牆角,和昨天一樣佈置好衣服和衣帽架,和關萍靠坐在牆角說:“這條船上來想順利下去不容易啊!今天我提了,胎記男在旁邊一直勸我們多留幾天,龍哥卻模棱兩可,估計得想想辦法……不過今天還是有收穫的,跟一個當地的服務員問了一下路,這個垂釣園繞過去後面有條小路,順着小路翻過後面的山就能躲過那波喪屍羣了……”
關萍說:“那正好!明天就走,要是敢攔着咱們,大不了撕破臉皮,怕啥?咱有這個呢!”一拍腰間的手雷,“我都研究好了,咱們拔保險怎麼用,嚇也嚇死他們!”
林凡有點猶豫,“儘量別撕破臉!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手,大不了把食物給他們留點,還有兩條999香菸,都給他們吧,就當住宿費了!……”
“睡吧,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盯會兒!”
“好吧,確實頭有點暈,一會兒沒事你也睡吧!……”
清晨的陽光灑在池塘的水面上,雖然沒有綻放,但是荷葉上的花苞帶着晶瑩剔透的露珠兒,把陽光折射出了一個個小巧玲瓏虹光。
嫩嫩的柳條隨着微風輕輕揮手,似乎在對着荷葉招手,你過來啊!
林凡被胎記男叫過來了,龍哥在前面和幾人圍着躺在池塘邊草地上的瘦猴,見到林凡過來,黑着臉擡手一指:“給個交代吧!要不然,就算你是當兵的,有杆破槍,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我!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不等龍哥把話說完,他身旁幾人已經拿着砍刀鐵棍把林凡圍在了岸邊,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交代!交代什麼?交代派人連續兩晚整宿盯着我們?還是交代想把我灌醉了搶我的槍,欺負那幫老人,女人和小孩兒?”高聲喊着,林凡迅速擡起槍對準龍哥。
龍哥冷笑着說:“承認了?”
“我沒承認!只是不想解釋!我解釋不了!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林凡說。
“相不信我的兄弟也死了!給我上!砍死他給瘦猴報仇!”龍哥揮着手在人羣后面喊。
林凡大聲喝道:“別動!誰向前我打死誰!”拿着槍快速擺動一下。
被搶指上的人或向後退或向兩邊躲,圍着林凡的圈子亂了一下。
龍哥在後面嚷着:“別怕!他的槍能不能打響,能有幾發子彈?開不了幾槍咱們就能衝上去,把他砍成肉醬!”
“我被砍死之前,不見得能打死多少人,但肯定會拉幾個墊背的,誰願意死我前面!啊!”林凡把槍指向龍哥前方的人,那人往右躲了兩步。
“噠!”一聲槍響!龍哥右手捂着胸口冒出的鮮血,左手指着林凡,瞪大了雙眼,“你!……不……”終於沒有說完倒下了!
“啊!龍哥死了?”給老大報仇!”“老大死了!”……
“站住!誰敢動我炸死他!”關萍紅着眼手裡舉着黑乎乎的手雷,從後面衝上來大聲喊道。
林凡看着剩下的人羣有點被鎮住了,開口說:“想陪着龍哥和瘦猴一起的上前一步,我成全他!”
不但沒人敢往前走,胎記男還慢慢往後縮了縮。
“龍哥已經死了!我不想死!相信你們也不想死!……”林凡用槍指了指胎記男,“你呢……你想死嗎?”
胎記男一副快哭出來的神情,說:“不!……不……我不想死!”
“那你不給龍哥報仇了?”林凡笑着問他。
看了看周圍,胎記男咬牙說:“我纔不想給他報仇呢!天天不是打就是罵,好的都是他挑走了,我們有時湯都喝不上!要不……要不,你們走吧!”
林凡掃視着其他人,“你們聽他的嗎?有沒有不同意見?”
其他五人躲着林凡的槍口,看了看關萍手裡的手雷,紛紛點頭,“聽!……聽!不聽纔是傻缺呢,沒了龍哥我們活的好多了!”
“好了!那你們放下刀,讓開!我們收拾收拾馬上就走。”
人羣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