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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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還見到了愛德華,後者臉上難掩旅途的疲憊。他風塵僕僕,剛從蘇爾城返回,艾倫握着他的手臂笑問:“你還好吧?”

“如果你是指旅途上的疲勞,那不算什麼。可若指心情的話,我想可好不起來。這裡的形勢比我預料中嚴峻,恕我直言,這種規模的戰爭,單憑你的力量和我的智慧,恐怕無法改變什麼。”愛德華沉靜道:“人力有時窮,大人。”

“我知道,可我們無法逃避,除非你想扔下這些人不管。”艾倫走進城堡,說:“迪亞哥呢,那傢伙回去了吧?”

“我安排他乘坐曙光號回去,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抵達地球了吧。”愛德華說:“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大人。”

“說吧,壞消息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那麼幾個。”

“倒也算不上壞消息,只是我本人的想法罷了。”愛德華輕聲道:“你不覺得迪亞哥的行爲很奇怪嗎?就我所知,他對你可沒什麼好感。這次雖說和你做了筆交易,可我對他的到來仍保持疑問。”

“我也沒有信任過他,可就像他說的,這次他和我做的交易,並末和我們的利益有任何衝突。而且他確實帶來了有價值的情報,別忘記,如果沒有他的提醒,我們可能在海上的旅程就沒這麼順利了。”

“這點我也清楚,目前而言我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對你不利,僅是根據他以往的行徑,直覺感到有些怪異罷了。”

“他再怪異,現在也離開了天堂星,對我們應該沒有其它影響。”艾倫停了下來,拐進城堡一個露臺,看着城外那片連綿的營區:“愛德華,我們的注意力應該放在接下來的大戰不是嗎?至於迪亞哥什麼的,就暫時忘了他吧。”

愛德華欠身點頭:“您說得極是,大人。”

艾倫皺眉:“你怎麼怪怪的,還用上了敬語,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麼生疏了?”

“因爲以前,我們是夥伴的關係。可在歸途,我已經宣誓向您效忠。大人,現在您就是我的主人,用上敬語並不奇怪吧。”愛德華微笑道。

艾倫擡手輕捶了他一拳:“少來,我知道你是在提醒我,別忘記對你的承諾。放心吧,斯達克那個傢伙,我總會幹掉他的。你不會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戰爭,無可避免。”

“雖然不清楚,但我願意盡一切力量輔佐你。”愛德華輕聲道:“爲了故土的亡靈。”

“瞧那裡……”艾倫突然道,他伸手指向城外的東面。從東側的森林大道里,一支軍隊正馳騁而至。那是由密密麻麻的騎兵所組成的隊伍,所有騎兵都披着深綠色的披風,遠看便如同森林的林線朝城堡的方向延伸一般。軍旗在落日的光芒下飄揚,艾倫看到了一頭

健碩的雄鹿,那個圖案正代表着翡翠雄鹿軍。

“看來帝國軍總算做出正確的反應,走,讓我們看看到底來了多少援軍。”艾倫轉身,昂然離去。

這天傍晚,一支雄鹿軍的混編部隊抵達獨角獸領。這支軍隊由騎兵、長槍兵、火槍手、火炮手、步兵以及後勤工兵等兵種組成,合共兩萬五千餘人。他們的來到,讓籠罩在獨角獸領上空絕望的陰雲中,透出幾分希望的光芒。

************

迪亞哥張開眼睛的時候,一度以爲自己還在天堂星上黎明堡的皇宮裡。思緒停頓了那麼幾秒後,他纔回過神來,重新記起自己已經回到巴比倫。這是格蘭特家族在巴比倫上的庭院,屬於他的房間裡頭。窗外陽光透着那麼幾分慵懶的味道,巴比倫上沒有拜勒崗帝國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反而讓迪亞哥有些不太習慣。這時左邊手臂上傳來重壓感,一個腦袋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枕在他的手上。

那是個女人,昨天晚上他在暮色酒吧結識的一個年輕女孩。她漂亮性感,迪亞哥沒有忘記,昨夜在燈火之下,她那對雪白的雙峰在空氣中驕傲挺立,那山峰上一點梅紅嚐起來還有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昨夜上演了一場征服和被征服的戲碼,迪亞哥盡情地釋放自己。

可釋放之後,卻是空虛。

他突然發現,自己習慣了天堂星上的那一切,現在回到家族,反而有點感覺有所欠缺。這時被窩裡的女孩扭了下身體,迪亞哥伸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下意識地揉捏起來。牀上的溫度漸漸升高,女孩醒了過來,哼了聲掃開迪亞哥的手,人往被窩裡鑽了進去。片刻之後,迪亞哥發現女孩正用她那可愛的小嘴爲自己服務,他發出滿足的嘆息,暫時把那點空虛拋之腦後。

中午他才離開了牀,在塞給女孩一張額度不小的支票後,女孩滿意地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迪亞哥,若下次還有需要記得找她。對於這種女孩,迪亞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何況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格蘭特家族的當家人,也既是迪亞哥的父親多尼爾會抵達行館。

迪亞哥已經迴歸數日,多尼爾今天才來行館見他,這讓迪亞哥有些懊惱的同時,也絲毫不敢忽視和父親的這次見面。他的惱怒,除了多尼爾把他晾在行館數日的原因之外,還因爲今天和多尼爾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貝德.格蘭特。

那是迪亞哥的兄弟,也是多尼爾的大兒子。重要的是,貝德的母親同樣來自巴比倫一個上流家族。儘管比不得格蘭特這樣的豪門,卻比迪亞哥那個出身貧寒的母親要高貴得多。貝德遺傳來自他母親的傲慢,且對迪亞哥這個私生子頗爲敵視。迪亞哥相信,要不是他足夠花天酒地,沒有給貝德任何威脅。否則,早在他少年的時候,恐怕已經給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給幹掉了。

除了和父親見面之外,迪亞哥記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來到行館的花園,四下無人的時候,迪亞哥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試管。這是從天堂星帶來的東西,把試管放到陽光底下,可以看到裡面的血

液不時閃過淡淡的火光。這是艾倫的血,迪亞哥甚至不用進行檢測,也知道這試管裡頭的血液很不簡單。那其中閃爍的火光,縱使過了這麼久,仍未曾熄滅,可見血液仍保持着高度的活性。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黃昏之子,究竟是什麼鬼玩意?”迪亞哥眯了眯眼,輕聲道。

不知是否因爲遠離天堂星的關係,那邊所發生的事彷彿變得十分遙遠,遙遠到和自己無關一般。迪亞哥甚至在考慮要否按照斯達克的命令去做,他對艾倫沒什麼好感,可斯達克給他的感覺更糟。在艾倫面前,迪亞哥自認是那個傢伙的敵人。但對着斯達克,他只覺得自己是條狗,斯達克根本不會重視他。對那個男人來說,他還活着,僅是因爲有利用價值而已。

“那關我什麼事?斯達克也好、什麼黃昏之子也罷。說不定,我可以拿這個和艾倫做場交易,例如,讓貝思柯德把資源投資在我身上?嗯,最好能夠打擊下貝德,或者他母親那個家族,聽上去會是個不錯的主意。”迪亞哥晃了晃試管,對未來有全新的想像。

就在這時,一把聲音插了進來:“你是在說起我嗎?我的兄弟,聽上去你的語氣可不怎麼好啊。”

迪亞哥臉色一變,連忙收起試管。轉身看去,一個高大青年走了過來,他既是貝德。貝德和多尼爾容貌酷似,經常被人稱爲小多尼爾,這點讓他頗爲得意。貝德的身後還跟着個男人,從對方的服飾和標誌來看,是格蘭特家的護衛統領。貝德打了個手勢,讓護衛統領留在原地,他則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你在幹什麼呢,親愛的迪亞哥。我剛纔看你手上有什麼東西,是從天堂星帶來的特產嗎?要不,拿出來我長長見識?”

“那不是什麼特產。即便是,也不關你的事,貝德。”迪亞哥眯了眯眼道。

貝德笑了起來,甚至還轉身朝護衛統領哈哈一笑,可回過頭來臉色驟變,突然一個巴掌甩在迪亞哥的臉上。這一掌來得太快太突然,迪亞哥沒想貝德會當着外人的面這樣做,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花園裡已經響起一聲清澈的巴掌聲。貝德這掌沒用上源力,對迪亞哥來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卻踐踏了他的尊嚴,這點比重創他還難受。

迪亞哥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神凜然,氣勢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遠處的護衛統領見狀,陰沉着臉就要過來。貝德卻擡起手阻止他,然後對迪亞哥道:“怎麼,你想動手?要不要我提醒你,和我比起來,你不過是個賤種而已。你能夠在格蘭特家生活到現在,是拜你母親雙腿之間那個洞所賜。別說我羞辱你,就算打你你又能怎麼樣。”

“但反過來,如果你敢傷我一根頭髮。迪亞哥,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有什麼後果。”貝德伸手拍着迪亞哥的臉頰道:“聽着,聰明的話你應該繼續過那醉生夢死的生活,那麼你的未來還能夠得到我幾分庇護。否則的話,等我掌權,你就會給踢出家族。到時候,你大概只能靠賣屁股謀生了吧?”

“所以迪亞哥,不要在父親面前太過表現自己,那樣只會讓我覺得你礙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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