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稍微模糊的磁性男聲。
“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主教大人,據符華大人的報告,她是使用羽渡塵將他帶回來的。”
“是嗎。”
鬆了一口,磁性男聲沉默起來。
然後,夏冕就感覺到,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臉。
臥槽,癡漢?
全身都無法動彈,更加悲劇的是,只要夏冕一催發魔力,就會產生虛弱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憶的最後,自己應該是被名爲符華的女人給帶到了天命纔對。
話說,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她們好像也屬於天命。
可是,現在這是哪樣?有癡漢想要非禮自己?
來人似乎很不捨的將手從夏冕的臉上移開,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少女呢?”
“被送到了巴比倫實驗室。”
“......跟巴比倫的那些傢伙說一聲,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有些詫異,女性的聲音愣了愣:“我明白了。可是主教大人,爲什麼?”
“琥珀,什麼時候你能夠質問我了?”
“抱歉,主教大人。”
主教?
背後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夏冕記得,天命的大主教似乎是個男的吧?
一個男的,居然對自己感興趣?
夏冕覺得自己的菊花危險了。
“系統,系統!”
不停的在腦海中呼喚着系統,可是無論怎麼呼喚,系統都沒有迴應。
“坑貨,每次關鍵時候不出聲!”
暗罵了一句,夏冕試圖睜開雙眼。
“臥槽,別太過分了!”
細膩的手又一次摸上了臉頰,這次,天命這位主教更加過分了,居然還敢揉自己的白髮!
這能忍嗎?這不能忍!
終於,通過不懈的努力,夏冕猛的坐了起來,和近在咫尺的金髮男人撞到了一起。
“好痛......”
有些驚慌的發現自己的上半身被扒光了,夏冕下意識的就要翻身逃走。
“冕?”
眼中帶着驚愕,下一刻,隨着金髮男人五指張開,金色的羽毛緩緩落下。
噗通!
一聲悶響,夏冕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居然這麼快就醒來了?”
有些納悶的看着地上的夏冕,猶豫了一下,金髮男人將他抱了起來,重新放在了牀上......
......
“這裡是哪裡?”
“你們是誰?”
巴比倫實驗塔內,少女的雙手被裝上了特質的手銬,一連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先把衣服脫下來吧,我們要監測你的身體狀況,拜託了。”
穿着天命標誌的衣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少女。
“脫,脫衣服?”
驚恐的向後退去,背靠着冰冷冷的金屬大門,少女道:“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是誰?!”
“聽着,雖然這很難讓人相信。”
男人向前了一步,用柔和的聲音輕聲道:“你是柏林崩壞的犧牲者,而且很有可能,你就是這場崩壞的罪魁禍首——律者。”
“爲了能找出你體內所蘊藏着的的力量,請你務必幫助我們進行實驗。”
“這也是,爲了全世界幾十億的人類着想。”
“全世界的......人類?”
迷茫的看着男人,猶豫了一下,少女準備就這樣脫下自己的衣服。
“等等。”
一隻手攔住了少女的動作,琥珀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看着男人:“主教大人吩咐過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琥.....琥珀?”
向琥珀靠近,男人狂熱的看着她:“她可是律者啊!”
“要是能從她身上獲得研究結果......”
砰!
一拳直接將導彈都難以擊碎的金屬牆壁轟出了一個窟窿,琥珀冷聲道:“主教大人已經說過了,我不希望重複第三次。”
“......”不甘的看着琥珀,良久,男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我不會亂來的。”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人工聖痕的研究到達了瓶頸,我需要更多的實驗素材。”
“柏林的生還者還有很多,另外那些感染了崩壞能的孤兒,我希望主教大人能夠允許,將她們全部都交給我們來處理。”
“沒問題。但要是你敢亂來的話......”
“你很清楚這麼多年來,得罪了主教大人的下場是什麼。”
......
又一次醒來,這次,夏冕沒有敢輕舉妄動。
發現自己身邊沒有人,夏冕這才緩緩從牀上爬了起來。
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夏冕就開始上下打量全身,尤其是自己的背後。
好在,自己身上沒有一絲凌亂的痕跡。
鬆了一口氣,夏冕看向了這整個房間。
這是一個,豪華到奢侈的房間。
更重要的是,光是這個房間的牀,就足足容得下五六個人睡。
整個房間,都可以堪比客廳了。
“......不會吧?”
露出絕望的表情,很顯然,這是有人再對夏冕特殊關照。
到底是誰特殊關照自己,想都不用想了吧?
全身打了個激靈,想起昏迷前那個天命大主教看自己的表情,夏冕就有些後怕。
該不會,天命的大主教真的是基佬吧?
“醒來了?”
房門被推開,一身帥氣筆直的黑禮服的蕾安娜靠在門前,平靜的看着夏冕。
“你們想要幹什麼?”
警惕的看着蕾安娜,夏冕問道。
“你已經陸陸續續的昏了三天了,今天,是葬禮的日子。”
“我是來帶你去參加的。”
“等等,什麼葬禮?”
有些傻眼,夏冕出聲問道。
“......是那些死在柏林的女孩們的葬禮。”
蕾安娜輕聲道
“既然你正式加入天命了,那就快點過來吧。”
將一身合適的黑禮服丟給了坐在牀上的夏冕,蕾安娜轉身離開了房間。
“葬禮啊......柏林的崩壞這麼快就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