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弟未吭一聲便氣絕生亡。丁垂永雙眼速眯成一線,剛纔與樹妖一戰,死的皆是黑陰宗子弟,此當蜈蚣一出就幹掉他這邊一人,加之與陰沉執鬥嘴,沒討得一絲上風,兩事一絞,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你個挨刀的畜生,竟也想討得好處,大夥斬它!”
吼完執劍一躍七八米,狠狠對蜈蚣背上斬去,鐺一聲巨響,震得他猛飛退回來,落地幾個踉蹌差些摔倒,雙手麻得他一陣難受,又吼道:“剛纔那蠢貨真是死得活該,這般緊硬的畜生,還傻用拳頭去捶。”
陰沉執知道,蜈蚣不僅毒姓強烈,身也硬如鋼鐵,尤其它腦袋上的兩夾子毫不遜色於二品兵刃,而毒液更是它的強招。他不想於其撕殺,於是拔腿就溜,可蜈蚣卻執意取他們的姓命,大跳擋住他們的去路。無奈也於蜈蚣大幹起來。
運起‘吸腥訣’蜈蚣只稍頓片刻,後大跳向他撲來,“糟糕!此蜈蚣是夜二期修爲,抗體過強,自己吸不了它的血。”他執劍同子弟於蜈蚣對過幾招,又想道:“這兩畜生只襲我跟丁垂永等人,孤九霸四人也不過來幫一幫,連足都未見停下。這兩畜生又不是軟泥可拈,要取它們的姓命,決非一時半刻。”
發現一子弟被蜈蚣逼上了險境,猛跳去斬蜈蚣一劍,待再次脫離陣來,接着想道:“到時當真宰下了蜈蚣,想必自己等人也傷亡慘重,而那時孤九霸四人已走得無影了,他們正是兩男兩女,焚宇那傢伙雖看心只向他表妹,其實也很是着迷靈雪,九霸也很重竟焚宇的表妹。”
“若無了丁垂永我二人的阻止,他們四人萬一交叉起來,便是一男一妻。如此不僅自己追美無望,沒準連那古城也錯過了。不行!可不容許此事一生,否則後悔莫及,我得想個法子將他們通通留下。”
陰沉執想事不動,蜈蚣對他撲來,被他飛身避過,揮手讓子弟們去對付蜈蚣,他又接着想道:“他們四人中,焚宇跟他表妹我是使喚不了,靈雪對我不太感冒,她也不聽我的,九霸懼怕我,多半不違我的意思,一旦我叫住了他。”
“靈雪是他妹妹,會顧哥哥安危,所以自然會留下來,她這麼一停不走,那焚宇表妹在衆人中見她只對靈雪親熱,也肯是會留下,至於焚宇便推他也不會走,如今我只需牽住了九霸,便如細繩牽牛鼻一般,牽對了關鍵處,這叫牽鼻之計。”
陰沉執想到此,大聲對孤九霸四人道:“九霸兄弟,丁垂永我二人就要被大蜈蚣殺掉啦,你快些上來助我們一助啊!”孤九霸本想默默溜之大吉,此當對方這話兒一出,心便存了顧慮,心道:“陰沉執這般一說,我若不前去幫忙,過後,他二人肯是記恨於心,到時他們一宗一洞便尋得理由前來我孤逆宗下狠手,看來這是走不成了。”
孤九霸無奈中停下了腳步,孤靈雪三人也隨之停下,孤靈雪眉毛一豎,說道:“哥!你想湊什麼熱鬧,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去了可得要掉腦袋,你們二十幾號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別去了,隨他們折騰去。”
聽言,孤九霸頓時有了推脫之詞,大聲回道:“沉執兄弟,我小妹修爲淺薄,此地兇險異常,我得寸步不離的護她,沒能上來幫助二位,實是抱歉得很,還望二位兄弟理解一二纔好。”說完便嘿嘿一笑。
陰沉執沒能牽住孤九霸,當即皺起了眉頭,對方要是以其它藉口拒絕,至甚是以宗派爲藉口,便也能壓他一壓,可是以靈雪爲藉口推脫,也只有閉嘴不言的份了。要知道,九族天香雖無有權力地位,能耐卻遠遠勝過一宗派之主,宗主至多隻能讓一宗之人爲他賣命,天香卻不同,她們只要將身獻出來,大陸衆修便都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靈雪生曰有邪辰作威就是個例子。
陰沉執很清楚這一點,於是不再多言。搏鬥中的丁垂永,見陰沉執被孤九霸拒絕,自認是陰沉執平常幹些禽獸之事過多,此次孤九霸不給他面子了,而自己剛剛幫衆人斬退了樹妖,面子定是大大有增,只要自己出言了,他們肯定出手幫忙無疑,如此還能狠狠的損落陰沉執一番,也解了自己剛纔之氣,想着大聲喊道:“焚宇兄弟……”
不想他意都未說出。風焚宇便狠狠回道:“別跟我套近乎,我和你們不熟。”他從剛剛陰沉執的話中已清楚他們是想讓自己四人前去幫忙,可他哪樂意,這一路來早就巴不得他們一夥人通通死光光了。於是便也不等丁垂永將話說全。
得到這等結果,丁垂永怒黑一張臉,吼道:“焚宇你個咋種,死咋種,剛剛小爺才幫你斬樹妖,你眨眼就不認人了,你等着,總有你跪地求我的時候。”丁垂永實是氣登了頭,什麼醜話便也不顧了。
風焚宇被罵,兩眼一圓瞪,想回去跟丁垂永大幹一場,突想道:“不行,我要是回去了,孤九霸他們以爲我是被罵昏了頭腦,是回去幫忙了,這豈不是被誤成傻子,再說我回去了,沒準丁垂永等人還大樂起來呢,所以這回去一戰是愚蠢之極。”
想到此大聲喝道:“狗屎丁垂永,死吧!死吧!被蜈蚣夾死吧!活着也是禍害,你們全死得光光我就痛快了,全死得光光我就痛快啦!呵呵呵!哈哈哈……”大笑一陣解氣,說道:“表妹,靈雪,咱們快走,快走!別理那些狗屎,咱們尋古城要緊。”
龍茜瑤不依,仍然慢吞吞,心想,“將那些人甩掉了,也就無人跟表哥做對,他便將嘰嘰喳喳纏着我,一路想圖個安靜也就難了,雖然那些人也很是不順眼,但有他們在便可兩耳清靜。”分析到此,言道:“不急,此地雜妖衆多,不便行快。”
陰沉執見丁垂永也受打擊,心平衡了少許,言道:“丁垂永,他們有美相伴,都巴不得我們消失。”
“那你說咋辦?”
“唯一之計,便是儘早將眼前兩蜈蚣殺掉,後速速追去阻止他們,別讓他倆傢伙追美得逞。”
“你倒說得輕巧,它孃的!這兩畜生硬勝鋼鐵,斬得小爺我全身麻酸,一時怎殺得了它們。”